漠北武林盟主看到越来越多的人向着乔怀归的方向聚集的时候,下意识的以为,乔怀归就是中原武林的武林盟主。冯七爷,玄清道人,月秋风以及更多的武林人士一起冲杀,将乔怀归和梅花音从险境中解救出来。
漠北武林盟主阿古达木见状大喝一声道:“杀了他,中原武林就会土崩瓦解,为了漠北,为了女人和金钱。”
一时间,漠北武林纷纷放弃自己的对手,向着乔怀归和梅花音而来。
月秋风的一声下意识的救人,将整个战场推向了高潮,眼前的战斗比之之前有过之而无不及。月秋风看着双方悍不畏死的武林人士,心中一阵感慨,双方都是为了生存,争夺资源,最后上演了一场毁天灭地的厮杀。
正面战场上,齐景山看到自己的儿子带着苏北辰走了进来,问道:“人怎么样?”
齐敬秋将苏北辰放在地上说道:“还活着,只是陷入昏迷了,休息一晚上就好了。”
齐景山看着浑身鲜血的苏北辰道:“莫日根不愧为军神的称呼,仅仅一个小计谋,几乎将整个宣武司冲杀殆尽,看来我们要小心了。”
半路上,正在犹豫不定的莫日根收到来自颍州城的信,他得知颍州城已经做好以逸待劳的战斗准备,当即决定就地安营扎寨,将自己的军队隐藏在山林之间,他派出人马将那些被砸死的战马收集起来,当做口粮,又将死去的不管是中原的还是漠北的,统统收集起来,就地埋葬。
达吉有些不解的质问道:“将军,这些中原狗配不上我们漠北的......”
达吉的话没有说完,就被莫日根打断了,只听到莫日根瞪着双眼看着达吉恶狠狠地说道:“达吉,你给老子记着,不管他是中原人还是漠北人,只要他战死沙场,他就是英雄,在老子的眼中,只有战死的英雄,没有活着的中原狗。”
达吉从来没有见过莫日根有过这样的表情,甚至比自己的军队丧失五分之一的数量还让人感到恐惧。一直以来,在单于面前,达吉对于莫日根从来都看不上眼,因为自己是贵族子弟,而莫日根的背景只不过是一个土包子,若不是因为勇猛,得到单于的赏识,想要坐上大将军的位置,做梦去吧。
但是今天,他从莫日根的眼眸中,看到浓浓的怒火和杀意,而这杀意是针对自己的。
莫日根的军队停了下来,齐景山这边还在苦苦等待着,大雪严寒的季节,经受着寒冷的考验。
不知不觉间,时间已经到了该吃晚饭的时候,埋伏在指定地点的将士们也因为寒冷的冬天而感到手脚冰凉,浑身僵硬。
“宋将军,我们来换防了,你们可以去吃饭了。”
前线营帐内,一名虬髯大汉身穿铠甲,龙行虎步走了进来大声喊道。宋岱山转过头看着他说道:“奇了怪了,按照情报,莫日根应该已经到了,怎么还没到?”
虬髯大汉说道:“先去吃饭吧,将士们已经冻得快受不了了。”
“老荀,你帮我看看是怎么回事?”宋将军似乎没有听到荀将军的话,继续问道。
荀将军大喝一声说道:“老宋,你不要命,外面的那些士兵还要命,如果你在不下令让他们去吃饭,我会向齐将军去控告你,告你杀人。”
宋将军被荀将军的一声暴喝惊醒过来,但是当他听到将要控告自己杀人的时候,脑海中顿时一片空白。荀言,一个文绉绉的名字,长着一副五大三粗的样子,却有着极其细腻的心思,不管是在战场上还是治军方面,他在军中的口风极好
宋振桥则不同,他完全就是一个战争狂人,在战争中,他能够做到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但是在对待士兵方面,却是不如荀言这般细腻。所以,在军中,宋振桥的口风不如荀言这般好,但是这个人善于打仗,尤其善于打硬仗,在与漠北的多次战斗中,经常以少数兵力获胜,对于上位者来说,这样的人要比荀言这样的人升迁得更快,但同时,一旦带来灾难,那就是灭顶之灾。
荀言看到宋振桥的样子,有些哑然,他走了出去,对着营帐外刚刚换防下来的将士说了一声去吃饭之后,就又回到了营帐内,宋振桥看着荀言,没有说话,蛋挞却没有想到荀言竟然一拳头砸在了自己的脸上。
宋振桥终于沉底清醒过来,看着荀言大喊道:“你打我干什么?”
荀言一边大一边说道:“打你个疯癫痴狂,打你个草菅人命,打你个毫无慈悲之心。”
宋振桥一手将荀言推到一边,自己从地上起来说道:“荀言,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他们在外面埋伏了多长时间了?”荀言问道。
“两个时辰了。”宋振桥回答道。
“你也知道两个时辰了,半天过去了,就算是铁人,他也得吃饭,也得活动活动筋骨,怎么你在这炭火烤着的营帐内,让他们在冰天雪地里挨冻,甚至喝不上一口热汤,这就是你当将军的做派?”荀言大声说道。
宋振桥则振振有词地反驳道:“他们是兵,当兵就要有当兵的觉悟,既然下了命令,就该执行。”
“就算他们饿死,冻死,也得执行?”荀言问道。
“他们可以去吃饭啊!”宋振桥说道。
“我请问宋将军,你让他们去吃饭了吗?”荀言又问道。
就在两人争吵的时候,齐景山带着齐敬秋走了进来,看到两人争吵哼了一声。两人闻声,转头看向齐景山说道:“参见将军。”
齐景山走到最前方坐了下来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荀言率先走了上去说道:“将军,我建议免去宋振桥游击将军的职位。”
齐景山一听,哦了一声问道:“说来听听。”
荀言说道:“我知道,宋将军足智多谋,英勇善战,但是他的这些优点仅仅体现在战争中,而在治军用兵方面,他根本不考虑人和人的死活,只要能打赢,不管死掉多少人,破碎多少家庭。”
“所以,我希望将军能够想象,那些在战场牺牲的将士们,他们的家人该怎么活,他们的妻子,孩子该依靠谁?”荀言说着说着眼睛流了下来,这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展现出了自己柔情的一面。
宋振桥站在那里一言不发,听着荀言的话,他能够明白,自己确实不适合带兵,等到齐景山说完之后,宋振桥说道:“请将军三思,振桥确实不适合带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