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明暖不是医生。
但从妈妈身上浓郁的黑气就可以看出。
要不是这么多年，乔言他们也算争气，能赚钱，用昂贵的药物和医疗团队将她的性命吊住。
她早就已经不行了。
“放心，妈妈。”
明暖轻声说：“再给我一点时间，我马上就能一直陪着你，慢慢梳理你身上的厄运了。”
就在这个病房里，明暖陪着顾明珠说了许多的话。
要不是考虑到墨时晏还在外面，她兴许会在这里花上更多的时间。
乔言在外面等的心焦。
他既想让明暖和顾姨早点见面。
却又担心见了面之后。
明暖会怨恨顾姨。
也担心顾姨醒过来之后知道明盛天和方红两人的所作所为。
会后悔自己竟然将明暖丢在那样的地方。
顾姨本就身体虚弱，之前几次零星的机会能醒过来，也都是撑不过几分钟就醒了。
而那醒着的几分钟，除了做一些重大决定之外。
她最担心的就是自己的女儿明暖。
就在乔言已经忍不住在自己脑中胡思乱想的时候。
病房的门被推开了。
“妹妹！”乔言立刻站了起来，“怎么样？”
“很严重。”
明暖轻声说：“我得住在这里。”
“照顾我妈妈。”
乔言立刻皱起了眉头，“这里有专业的医生。”
“而且你不回去的话，恐怕那老畜生会发现异常。”
“这个你不用管。”明暖并没有要和他仔细说明自己能力的意思，“我和墨时晏这一次出来，本就是为了引蛇出洞。”
明暖看着自己的掌心，“我们现在跑到了国外。”
“最着急的，也是最坐不住的那个人，恐怕要有动作了。”
乔言眸色微动。
与此同时。
在一处温度极低的地下实验室中。
一个头发花白，但脸上褶皱都诡异撑开，看起来气色过分红润的老人正面无表情地摘下自己已经全是鲜血的医用手套。
“陈老。”
他刚坐下。
身边就有年轻女孩端上一盆清水，“请净手。”
细细看去。
那端着水盆的女孩儿竟然浑身发抖，可即便是这样，她端着水盆的手也没有一丝颤抖。
盆面上水波也毫无起伏。
她死死低着头，不敢抬头去看座上之人。
陈老，本名陈嵩，只是随着他的权势越来越大之后，就没有人敢直呼他的本名了。
他坐着的凳子也造型奇特。
端着水盆的女孩只是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
就将头低得更低了。
这凳子是金黄色的。
陈嵩这个怪人！
竟然在这折磨人的地下实验室给他自己弄了一张古代皇帝才会坐的龙椅！
心跳声变得越发剧烈。
就在心跳越来越快的时候。
她听见旁边传来一道和脸并不太符合的苍老之声。
“认出来了？”
女孩心底咯噔一声。
四肢一软。
差点将水盆打翻在地上。
浓郁的血腥味几乎将她的理智冲垮。
她‘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
“陈老，饶命！”
水哗啦啦溅在了她的身上。
“我什么都没看见！”
陈老却笑了一声。
下一刻，伸出手掐住了她的脸迫使她抬头。
“新来的？”
想了想，又加了句，“华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