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梨……你真的一点都不喜欢我吗?”傅亦祯还是不死心。
“哪怕只有一点点,一点点也可以。”
他努力了这么久,能做的都做了,就算是一块石头也该捂热了。
可是他仍旧没有办法捂热方梨的心。
“而且咱们两个已经发生了关系,我是真心实意想要为你负责,我不想要耍流氓,方梨,你考虑清楚再做决定,咱们两个可是睡过的!”
“这都什么年代了,你的思想我真是没办法理解。”方梨头疼的不得了。
他越是苦苦纠缠,她就越坚定心中所想,两个人以后连朋友都没得做。
她耐着性子最后解释一遍,“那天晚上已经过去了,就不要一再重复,如果按你所说,咱们两个发生了关系,那就一定要在一起,那我和裴清还有一个孩子,我们两个岂不是更要捆绑一生一世,永远不能分开?”
傅亦祯握紧拳头,牙齿也不自觉的咬紧,“方梨,你不要说这些话来刺激我。”
一想到他们两个有重归于好的可能性,傅亦祯整个人都不好了。
方梨纠正他,“我没有刺激你的意思,只是举个例子来告诉你。你先走吧,以后不要在外面一直敲门了,刚刚的事情我不想再发生一遍。”
“方梨!你就那么狠心,连一杯茶水都不请我喝,最好直接把我赶出去,哪怕你让我坐下来歇歇脚,我在外面站了那么久,我真的好累。”傅亦祯把姿态放的更低。
一杯茶水没什么的,可是方梨不想给他希望了。
很多行为她是出于礼貌,可是落在傅亦祯眼里,他只会当成是她的妥协。
而且他还会觉得,妥协了一次就有第二次,然后是无数次妥协,数都数不清楚。
长痛不如短痛,她坚定态度,“不了,傅家也不差我这一杯茶,我送你出去。”
傅亦祯亲眼看着她把房门打开,冷风吹进来的那一瞬间,傅亦祯的心也一点一点变得冰凉。
临走之前他最后问了一句:“方梨,你刚刚的话是认真的,咱们两个真的连朋友都没得做吗?”
“反正最近这段时间我们是不要联系了,等你结婚以后,我会送上一份厚礼。”方梨的意思很明确。
他什么时候能放下这一切,什么时候再来谈当朋友的事。
傅亦祯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他结婚可不需要方梨给红包,哪有新娘给新郎包红包的道理呢?
他只要方梨这个人就够了。
她不愿意和他结婚也没关系,那不是还有她的父母!
傅亦祯先是去银行取钱,然后又去附近的商场,找了一家金店买五金。
“先生,请问你的未婚妻呢?”柜姐看他是一个人过来的,还有一点纳闷,“一般买五金都是小两口一起过来的。”
“她有事过不来,我一个人买就可以了,要大克重的,奢华一点。”傅亦祯说出自己的要求。
他只要够大,够闪,拿到方父方母面前,能够证明他的诚意。
柜姐推荐了好几个款式,项链凤钗之类的选起来倒是简单,可轮到选镯子的时候,柜姐一个问题就把他给问住了,“这位先生,请问你未婚妻带多大圈口?”
傅亦祯和方梨都没怎么握过手,他哪里知道方梨的圈口!
“有没有开口的镯子?”
“有是有,但是款式比较单一,像这些卖的好的款式,都是分圈口的。”柜姐看他一眼,心里泛起了嘀咕。
要说他对女方不上心吧,买五金的时候倒是大方,全部都选大克重,要说他对女方上心,怎么连人家的圈口都不知道?
都到未婚夫妻这步了,就算没有同居,握个手总有吧,他们两个就好像完全不熟一样。
“没关系,就拿这个吧。”傅亦祯随手拿起一个最重的镯子,放到托盘上,“再拿一个凤冠。”
傅家又不缺钱,为了能让方父方母看见自己的诚意,他自然是什么贵就拿什么。
等他离开金店的时候,柜姐的脸都要笑僵了,今天这一单,直接把她一个月的业绩给完成了。
接下来傅亦祯又去买了烟酒,然后开车来到方家,看着他手里大包小包的东西,方母一愣,“小傅,你又不是第一天过来,把这当成自己家就好了,怎么还用买这么多东西?”
“伯父伯母,我今天过来不光是做客,还想要提亲,这些是我带给你们的见面礼。”傅亦祯把礼物一样一样摆开。
他给方父方母各自都准备了礼物,还有一箱子的现金和五金。
阳光下,金子闪闪发亮。
方父和方母对视一眼,两个人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傅亦祯这明显是用了心的,他也是真心喜爱方梨,两个人结婚以后肯定能过得特别好。
但现在这个年代讲究的是婚姻自由,就算他们两个再满意傅亦祯,那也不能代替女儿做决定。
“小傅,你的心意我们领了,这些东西你还是先带回去。”方母笑着推辞,“等你和方梨再处处,这结婚啊也急不得,我就这一个女儿,想着给她风光大办。”
“可是阿姨,我和方梨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了,我想要尽快给她婚礼,这件事如果拖下去的话,我害怕拖到最后会变成奉子成婚。”傅亦祯态度那叫一个诚恳。
只要搞定了眼前这两个人,难道还怕方梨不点头吗?
她和父母的感情那么好,为了不让父母担心,她是一定会妥协下来的。
方母更加震惊了。
明明前几天方梨还是一副不想恋爱的态度,这怎么转头就和他生米煮成熟饭了?
再说真发生了这种事,方梨怎么也不和她说!
“叔叔阿姨,方梨脸皮薄,而且提亲这种事自古就应该是男方主动,我们两个早点安定下来,也能让姓裴的死心,他到现在都还没有放弃骚扰方梨。”傅亦祯继续给他们两个人洗脑。
可是今天方父方母并没有如他心里所想的那样,很快点头答应下来。
他口水都要说干了,方母仍旧在犹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