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院外走的时候,方梨打了报警电话,关于聂婉婷做的好事,是时候算一笔总账了。
突然一辆车停在面前,车窗降下,露出裴清那张帅气的脸庞。
他脸上写满了关心和担忧,“刚刚我妈妈没有为难你吧?”
“当然没有了,她后悔了,想要征得我的原谅,可是我过不去心里那道坎。”方梨拉开车门上车,她把病房里发生的事情讲给裴清听。
裴清听完以后,握住了她的手,“以后咱们两个各过各的,过年过节我会回家看看,我一个人回去就可以,你不想见她,那就不要见了。”
他会回家是因为血缘关系割舍不掉,可是方梨没必要受这个委屈。
方梨听出了他话语里面的关心爱护,欣然应允。
处理完聂婉婷的事情后,他们两个和家里人说了一声,然后坐上了前往冰岛的飞机。
全程他们两个都是紧挨着的,方梨的头靠在他的肩膀上,“如果能够一直这样幸福下去就好了,和你提离婚的时候,我心里真的好痛,可我当时一直在钻牛角尖。”
“是我做的不够好,如果我早点把家里的问题解决掉,你就不会受到这么大的伤害了。”裴清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咱们谁都不要提,你睡一觉,等睡醒以后咱们去看峡湾。”
“你也眯一会吧。”方梨抬起头,两个人唇对着唇。
他们两个心里都坚信,他们一定会幸福下去的,直到永远。
……
叶南洲这边。
他一边忙着公司的新项目,一边又忙着调查组织的事情。
好不容易裴清追妻成功,他本来想把项目交给裴清去负责,可谁知电话打过去,只得到了一句回应。
“我们两个去度蜜月了,项目的事等我们回来以后再说吧。”
“你们打算什么时候回来?”叶南洲抬头看着窗外。
他突然也想要和温旎一起出去玩。
“还不知道呢,可能得一个多周吧。”裴清现在正搂着方梨走在冰川上,脚底是一片雪白,身旁是爱人。
他多么希望时间在这一刻达到永恒。
他努力工作,辛辛苦苦挣钱,不就为了这一幕吗?只要方梨能够开开心心的,不管让他付出什么,他都觉得值得。
叶南洲是过来人,能够理解他们两个现在的心情,都说小别胜新婚,更何况他们两个还是失去过一次,现在又和好了,自然是更加珍惜彼此。
“那你们两个慢慢玩。”挂断电话以后,叶南洲叫来公司的新助理。
之前招聘来的助理并没有通过实习期,他也不想再去外面大海捞针,正好陆薄年有个堂弟,是海外留学的高材生,学习期间还去了好几家大公司实习。
不管是知识储备还是实战能力,他都有。
叶南洲和陆薄年商量一番,直接就让他来入职了。
很快,外面传来敲门声,“叶总。”
“进。”
下一秒,陆今白推门进来,走到办公桌前。
叶南洲抬起头来问他:“你想不想挑战一下自己?”
“我当然想。叶总,实话实说,我来你们公司就是想要突破自己。”陆今白语气非常肯定。
他是个特别有事业心的人,要不然也不会在上学期间去一家又一家的大企业实习,不管是不是分内工作,只要能学到知识,他都会去做。
毕业以后他选择回国,就是为了大展拳脚,突破自我。
“我这里有一个新项目,方案已经完成了,剩下一些细节地方需要完善,再就是负责整个项目的跟进,你有没有信心?”叶南洲把文件摆在他的面前,“如果有任何不会的,你都可以来问我。”
话虽然是这样说,但一个人跟进一个项目,这个难度比起助理的日常工作来说,那完全就不是一个量级的。
陆今白并没有立马给出回应。
他仔细看了一下资料,然后才答应下来,“叶总,我想要挑战一下。”
“好,从这个月开始,你的基础工资涨百分之二十,提成根据项目的进度来,如果你能够把这个项目完成好,工资绝对不会亏待你。”叶南洲可不是黑心资本家。
就算陆今白是熟人的弟弟,他也不会在工资待遇上面故意苛刻。
陆今白对钱倒没有多看重,他家里不说大富大贵,但小康肯定是有的,要不然也不能供得起他在国外读书。
再加上读博以后,靠着自己的工资,他手里也攒下了一笔不菲的收入。
他只是需要一个突破自我的契机。
安排好项目的事情后,叶南洲身上的担子一下子就卸下来了一半,他想要直接打电话给温旎,告诉她自己马上就回家了。
可电话拨出去,显示对方正在通话中。
叶南洲也没有多想,往家走的路上顺路买了几样小吃,全部都是温旎和星月喜欢吃的。
温旎现在正在和法老打电话,两个人才说了几句话,温旎就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要和我说?”
“没有,我就是想问问你和两个孩子的情况,温若锦现在怎么样了?”法老当然不肯说实话。
他还想要转移话题,可是温旎直接戳破这一点,“有没有人告诉你,你的演技很差?”
法老心里百感交集。
果然血浓于水,亲生父女之间就是不一样,他确实有事情瞒着温旎,可这件事他没有办法说。
就让他一直瞒下去吧,能瞒到哪天是哪天。
“温旎啊,咱们两个之间谈什么演技不演技的?我只是想打电话关心一下你,如果方便的话,你可以带着孩子来看看我。”法老心里是真想他们三个。
尤其是温若锦,她小小一只,小脸蛋肉嘟嘟的,看上去是那么可爱。
他多想陪着若锦长大,看着她上幼儿园,上小学大学,一点一点成长,然后结婚生子,有自己的家。
但是这个愿望对他来说根本就不可能实现,他能活几年都不知道,又哪敢奢望这么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