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芳被众人围着进了村子,走到了一户农家门口,老汉这才停下。
只见着老汉转身对众人说道:“这小贼没钱赔给我,罚他给我家干活三天,就让他走!”
这话一出,周围人纷纷表示赞同,还直夸老汉通情达理,这却让老汉十分高兴。
老汉一挥手,示意那架着邓芳的两个青年把邓芳带进家中。
二人架着邓芳进了院子,直接把邓芳带进了一间杂房。
一进房,邓芳便看到了一盘粗糙的石磨,石磨旁边还栓转一头小黑驴。
邓芳心中惊讶,看着那头小黑驴。
这头小黑驴也不大,不过是头小驴,眼神清澈,神态憨厚,浑身漆黑,唯有嘴巴和肚皮下了一片白色毛色十分显眼。
“这是要让我和牲口住一间房?这也太不把我当人了吧?”
邓芳心中暗叹,就要开口说自己不住这里。
谁知道,那两名青年架着他走到了石磨旁,将小小黑驴身上的绳索取了下来,套在了邓芳身上,还用黑布遮住了邓芳的眼睛。
“哎呦,你们俩个傻货,这就是你们让我干的活?”
邓芳不能动用内力,摆弄不过二人,大声骂道。
这是,那老汉走了进来,回应道:“咋啦?你个小贼还挑上了?”
说着,老汉不知从哪里抽出一个皮鞭,打在了邓芳的屁股上。
“走,给我狠狠地拉!”
邓芳被抽了一鞭子,自由咧嘴地挺直了身子,只能向前走去,拉起磨来。
在门口处看热闹的村民,见到邓芳被老汉用鞭子抽,纷纷大笑起来。
而那头小黑驴,也“啊嗯啊嗯”地叫了起来,似是非常高兴。
邓芳心中苦闷,真想跟他们拼了,但想到动用内力后自己会浑身痉挛,没有还手之力,这才忍了下来。
众人笑了一番,方才散去。
老汉临走时放下话,让邓芳好好干活,晚上的时候能让他睡觉,还会给他饭吃。
邓芳听到睡觉吃饭,仿佛有了奔头,不停地在磨盘周围转圈拉磨,脚下的速度也快了几分。
老汉和众人走后,屋中只有邓芳和那头小黑驴了。
邓芳心中还在盘算着怎么把今天混过去,在这里休息一晚上明日就想办法脱身。
可突然,邓芳感觉到不对劲儿,自己的脖颈处怎么传来了时有时无热气?
那股热气在自己的鼻子处时而传来,时而消失,诡异异常!
邓芳有些诧异,但是眼睛已经那两个青年用黑布蒙了起来。
渐渐地,邓芳摸索到了热气传来的节奏。
顺着这个节奏,邓芳猛地向一旁甩头。
“砰”的一声,邓芳只感觉到头撞到了什么东西,好像是另一个人!
邓芳大惊,停下了脚步,内心十分忐忑。
“难不成这村子里有认识我的人?那我不是束手就擒了。”
可就在邓芳心中焦灼之时,他的旁边传来了一连串的叫声。
“啊嗯啊嗯。”
原来是那头黑驴!
邓芳恍然大悟,提着的心也放了下来。
可就在这时,邓芳突然感觉到肚子上被踹了一脚,直接将他踢得趴在了磨盘上。
邓芳这一脚挨得不轻,气得他破口大骂:“死货,等老子腾出手非扒了你的皮!”
突然,房门却被猛地推开,先前那两个年轻男子闯了进来。
“你这小贼,嘴还不老实?”
“老子就在这儿,你扒一个我看看!”
说着,二人走到邓芳身旁,一顿拳打脚踢,任凭邓芳如何解释,此二人都不予理会。
过了片刻,二人气消,这次走出房间,临了还不忘对邓芳一番冷嘲热讽。
邓芳趴在石磨上,心中憋屈到了极点。
此时此刻,他真想一刀杀了房中的这头蠢驴。
小黑驴惬意地卧在地上,静静地看着邓芳。
说起来,邓芳来这里干三天活,倒是给了它几天的自在。
邓芳缓了缓,干脆不再拉磨,伏在磨盘上休息起来,过了好久再重新动身。
天色渐晚,老汉带着两个儿子重新走进了磨房。
一进门,就看到邓芳摇摇晃晃地在拉磨,脸色看着十分虚弱。
老汉白了邓芳一眼,吩咐两个儿子给邓芳卸了磨具,让他休息。
这两个青年放开了邓芳,把他眼睛上的黑布也摘了下来,但同时又将他的双手捆住。
之后,在磨盘上放上了两个馒头和一碗水,这才离去。
不过他们人虽然走了,但为了防治邓芳逃跑,还是在外面上了一把锁。
房间里,只剩下了邓芳和那头小黑驴。
邓芳转眼看了看小黑驴,小黑驴也转头看着他,一人一驴相互对视着,倒也十分和谐。
现在的邓芳哪里还有跟这小黑驴计较的功夫,满脑子都想着赶快离开这里。
干了大半天的活,从来没下过苦力的他已然有些吃不消,干脆后面两天也不干了,早点溜之大吉算了。
心中思索着脱身的法子,邓芳双手并用,拿起了一个馒头,随后开始向房门走去。
邓芳嚼着馒头,趴在磨房的木门上,借着外面微弱的亮光研究着如何能把锁子撬开。
然而,门外的那把锁是把铜锁,若非擅长机关之人根本无法打开。
想到这里,邓芳不禁有些失落。
也是因为干了一天活的缘故,邓芳没几口就将手中的馒头啃完了。
他转身向磨盘走去,伸手去拿另一个馒头,然而却发现那个馒头不见了。
邓芳觉得有些古怪,便向四处看去。
果然,一旁地上躺着的小黑驴口中正嚼着什么,而且它的嘴边还有不少馒头屑洒在地上。
“你这头死驴!”
邓芳看着小小黑驴,张口便骂,但又怕引来老汉一家,这才压低了声音。
这小小黑驴看着邓芳,神情淡然,口中还不停地咀嚼着,发出“哼哼”的声音。
邓芳不再理睬小黑驴,走到磨盘处,将那一大碗水喝了个干净,顿时感觉身上清爽了很多。
接着,邓芳又走到房门处,研究起来,找寻逃走的办法。
天色彻底暗了下来,磨房里由于没有烛火,一片漆黑。
邓芳借着门缝中渗入的月光,细细地看着。
然而,任凭他绞尽脑汁,还是拿那把铜锁没办法。
就在邓芳烦恼之际,突然灵光一闪,他用手贴着房门,轻轻地晃动。
果然,这扇破旧的木门也随着邓芳的手轻轻地晃动着。
邓芳大喜,心中有了主意。
“把这门给拆了,不就行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