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看过了一遍主要剧情，第二次看的时候陆黎的注意力不由自主地分散去画面的边边角角。
剧情里已经变成龙的男主强行把女主带回山洞，陆黎只眼巴巴的看着因为男女主一路挣扎而“哗啦啦”往地上滚落的金子和珍珠，“这条龙把洞穴装饰的好漂亮，放了很多珠宝和会发光的石头，都堆成了山。”
柏斯正将被子往右边推，身体往左靠，停下动作问道，“你喜欢？”
白天他也从直播间里看完了一遍剧情，现在冷眼旁观着被陆黎夸赞的“小山洞”。
看出来陆黎真正赞叹的只是山洞里的装饰品，他不动声色地提起了另一个地方，进行简单朴实的对比，“有点像我宫殿的地下暗室。”
“不过它装的东西太多了，有山洞里这些的两倍那么高，我最近正准备处理掉一些。”
“它比山洞要大很多。”柏斯不经意的抱怨让陆黎听得心生向往。
陆黎偏头看他，瞳孔里映着因为切换着画面而忽明忽暗的屏幕，像有一颗闪烁的星星，“有多大？”
“大很多倍，进门之后看不到尽头。”柏斯承诺，“你想去的话，这个副本的假期带你去。”
陆黎心情愉悦地点头，已经开始幻想具体的美丽画面，“好。”
“我想去。”
-
柏斯终于安静又含蓄的将被子全都推走，换成自己贴着陆黎坐，电影也刚好进行到男女主感情的转折期，两个交叠的身影覆盖了整个墙面，在难舍难分的接吻。
柏斯问看起来对这种画面不感兴趣正在走神的陆黎，“现在演到不能对朋友做的事，你能看出来几个？”
陆黎掰着手指数了一个数就停下，“除了接吻，还有什么？”
胳膊刚抬起，就撞到了柏斯的手臂，他愣了下，后知后觉地发现柏斯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到了身边。
他现在像是被困在了墙壁和柏斯的身体之间，这种狭窄的空间却莫名给他一种隐秘的安全感。
陆黎缓慢的回忆，电影刚开始的时候，好像不是这样坐的。
他和柏斯中间刚才似乎隔了半条被子。
怎么一眨眼就靠在一起了？
被子也不见了。
陆黎想，他是对夜晚的感知度降低了，还是对柏斯的感知度很低。
明明白天不管是陌生人还是熟悉的队友，只要有靠近他的趋势，他都能敏锐地察觉到并且提前躲开，但是现在他却记不起来柏斯坐过来的全过程了。
他对柏斯的防范意识好像特别低。
不过没关系，柏斯是个耐心又善良的老师，没什么好防范的。
陆黎将手放下来，听见柏斯说，“还差一个。”
他意识到柏斯把手套摘了。
因为有一股冰冷的触感先是贴着他的掌心，然后向上滑动，合拢了握住他的手。
柏斯说，“和好朋友之间，可以这样。”
“但是不可以这样。”
他变了动作，拨开陆黎并拢的手指，让自己的手指顶进去。
陆黎垂眸看着相交的十指，没忍住笑了起来。
柏斯的动作看似稳重，却带着一点笨拙和紧张。
他稍稍舒展了下指节，主动将自己的手指往里挤了挤，这样指缝相贴时才没有留下任何一丝空隙。
“柏斯。”陆黎叫他的名字，“你做的不规范。”
明明这才是在电影里看到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