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实,小家伙的想法很简单。
稳稳宝贝觉得,这个渣男前夫,当初那么欺负初宝,现在自己主动送上门,他肯定要帮初宝使唤一下,免费的工,不要白不要啊!
所以小家伙很勤快,等许初愿坐好了,就赶紧去把许初愿脚伤要用的喷雾拿过来,递给薄宴洲,说:“喏,赶紧的。”
听到他的催促声,薄宴洲抬眸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有种被这小东西使唤的既视感。
不过,他没想太多,还真伸手把喷雾接过来,然后落座在许初愿的身边。
许初愿想起昨晚揉按的痛,下意识缩了缩腿,立刻说道,“不必麻烦,我自己来。”
她想把喷雾拿过来,薄宴洲却轻轻一抬手,喷雾就到了许初愿够不着的地方,他淡声问道,“自己抬起来,还是我动手帮你抬?”
许初愿心里一阵气恼。
昨晚在医院那么丢脸的画面,她可不想再来一次!
她拗不过,只能气闷抬腿,搭在薄宴洲的大腿上。
她今天穿的是一条长裙,因为抬腿的动作,所以裙子不小心往上缩了一截。
薄宴洲眼前一晃,就看到了笔直白皙的皮肤,他动作不由一顿。
许初愿当即会意过来,急忙拉了拉自己的裙子,有些尴尬。
但薄宴洲也没有盯着她看,眸光淡淡扫过后,就收回了视线,打开喷雾,喷在脚踝受伤的地方,然后开始帮她揉按起来。
虽然比起昨晚,已经消肿了很多了,但男人的手掌揉按下去时,许初愿还是感觉到筋骨上一阵酸痛,她眉头都忍不住拧了一下,说:“你轻点……”
“知道了。”
薄宴洲无比配合。
唐沁出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整个人都愣住了。
这是什么情况?
这男人……她没记错的话,是薄氏那位吧???
昨晚,霍司御已经把大致情况告诉了她,虽然没说的太明确,但她多少也猜得出,四小姐和薄氏总裁的大概关系。
按御少的话说,这两人,关系不是应该很差吗?
怎么看着不像呢???
唐沁正犹豫着,要不要把这件事告诉霍司御时,许初愿的目光,倒是发现了她。
许初愿不知道唐沁的想法,只是见她从厨房里出来了,就问了一声,“都放下去了吗?”
唐沁点点头,立马回道:“嗯,按照你说的步骤都放下去了。”
“嗯,那就好。”
许初愿看了一眼时间。
“现在开始炖的话,等药膳炖好,差不多正好到午餐。”
到时候给哥哥送过去刚好。
唐沁也想到了这点,颔首说,“我和御少也商量过了,那个点正好是午休时间,针灸也可以挑在那时候。”
“好,你让司机等会儿过来接我。”
许初愿这话才刚说完,忽然觉得脚上揉按的力道,猛地重了好几分。
她顿时疼得脸色的变了,倒抽了一口气。
“你……”
许初愿有些气恼伸手按住薄宴洲的手背,眸子因为疼痛,眼眸沾染了一点水汽。
她咬牙道:“薄宴洲,你到底行不行啊?不会按就松开,我原本已经好转,都要被你二次伤害了!”
薄宴洲听到她的质问,顿时就冷笑,“我行不行,你不清楚吗?”
这男人,怎么能面不改色地说出这种带着歧义的话?
许初愿心里一阵无语,没好气地瞪了他一下,道:“谁说你那个了……你好端端的,发什么疯?”
薄宴洲没回答,只有他自己知道,当听到这女人喊‘哥哥’的时候,他心口有一阵怒火在翻涌。
叫得还真是亲热!!!
他不免恼怒地想,她和那个霍司御,到底发展到什么地步了?
当初她就是为了那个男人,才做出那种抛弃的事情吗?
越想,薄宴洲的脸越黑,浑身散发着低气压。
他变脸变得太突然,许初愿满脸疑惑。
她才是该生气的那个人吧?怎么这男人比自己还火大?
真是莫名奇妙。
她也不想被他拿来出气,当即默默把腿收回来。
两人之间的气氛,连小孩子都发现了。
小幸儿连忙过来,责怪自己爹地,说:“爹地,你干嘛要欺负姨姨?她本来就受伤了,一点风度都没有!”
小丫头说这话时,噘着嘴,满脸不高兴。
她觉得爹地真是没救了,明明是要来和姨姨套近乎的,怎么又变成惹姨姨生气了!
小丫头气呼呼地道,“老是惹女生生气的男人,就是渣男!爹地要继续当吗?”
被女儿奶声奶气地当着几人的面教训,薄宴洲一阵好笑。
他伸手捏捏她软软的脸颊,问道:“有你这么说爹地的吗?还有,不要跟旁边这个小屁孩,学说这种话!”
稳稳贸然被点名,就埋汰地看着他,“我本来就没说错,你就是渣男……现在还弄疼我家初宝,叔叔,你好弱,还不如我呢!我按的都比你好!”
说着,小家伙亲自动手,小手按上妈咪的脚踝,轻轻揉捏了两下,然后仰头问,“初宝,你感觉怎么样?”
许初愿本来在气头上,但被两小只这样一折腾,怒气倏然散尽。
她脸上露出一个笑,摸摸稳稳的脑袋,夸赞道:“稳稳很棒,挺舒服的,是比某些人会!”
小幸儿闻言,也赶紧蹭过来,说:“姨姨,你别跟爹地一般见识,幸儿给你按,幸儿也会,比爹地腻害……”
接着也伸出小手,帮许初愿轻轻揉起来。
“幸儿真厉害!比你爹地厉害多了!”
看着两小只贴心的举动,许初愿感觉心都要化了……
这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乖的宝贝啊!
薄宴洲这狗男人哪儿都不好,就是教出来的女儿,软萌乖巧,还向着自己,贴心得不得了。
许初愿在心里第N次觉得,小幸儿要是自家的宝宝就好了!
薄宴洲看着这一幕,莫名觉得自己像个外人。
明明自己才是她爹地,宝贝女儿竟然就这么叛变了!
自家漏风小棉袄,一点面子都不给他,他简直又好气又好笑。
两小只都腻在许初愿身边,殷勤地接受薄宴洲的工作,帮忙揉按。
过了一会儿,许初愿感觉脚踝上的药效揉得差不多了,就让两小只停手,“好啦,不用再继续揉了,你们俩快去洗手吧。”
两小只点点头,一起跑去洗手。
许初愿的目光,瞥到身边的男人。
她真是不想再看到他了。
想到他过来的理由是拿药,就从药箱里随便翻出一管药膏,丢给他,面无表情地说道:“一天擦两次,药拿到了,可以走了。”
薄宴洲只是把药收起来,却没有要离开的打算,说:“中午,幸儿想请你吃个饭,之前,我把她寄放在你那的时候,你给她做了治疗,她一直记在心里,今早起来,就在找餐厅了,希望你可以给她一个机会,完成她一腔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