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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功夫再高

    小个子,看面相,大概二十多岁,穿着红色的麻衣敞开胸襟,头戴一顶褐色花罗帽,手里拿着一把……大菜刀?

    “菜,菜刀?”

    陈胜愣住了。

    虽然他猜测梦境每次刷新的人物都擅长使刀。

    但没想到居然连厨子都有。

    虽说菜刀也算刀,可这未免也太离谱了。

    就不能刷新个正儿八经的刀客吗?

    算了,还是先试探一下吧。

    陈胜知道,梦境里的人即使看上去不怎么正经,但都是有两把刷子的。

    “那把大菜刀集砍骨切肉为一体,看似有些笨重,定是擅长力气的人,不能和其硬拼,要以快取胜。”

    陈胜慢慢靠近小个子,一改之前的打法。

    二十五六岁,正值巅峰年龄,还使一把笨重的大菜刀,必然是猛壮之人,想在力气上占便宜,怕是很难。

    说来也是巧。

    陈胜刚仗着力气,打败了快刀少年,如今却要用快刀去试探那红衣小个子。

    嗖嗖!

    一个箭步跳跃,陈胜就贴近小个子三步之内,杖刀出鞘,化作一道白色匹练。

    岂料小个子目露凶光,居然主动迎了上来,手中大菜刀挥舞而出。

    咻咻咻!

    破空之声不绝于耳。

    “好快!”

    陈胜人都傻了。

    居然能把笨重的大菜刀耍得如此灵敏,那换成正常的刀得快成什么样子?

    错估了对手,陈胜只能转攻为守,不断抵挡菜刀攻击。

    叮叮叮当当……

    火花四溅。

    小个子的出刀速度简直快到离谱。

    如果说少年的刀犹如电光石火,稍纵即逝,让人冷不丁就会命丧。

    那这小个子的刀就似那狂暴的激流,连绵不绝,迅猛凌厉。

    虽然在瞬时速度上比之少年差了一筹,但胜在持久,胜在高频率。

    他已经连绵不绝地砍了陈胜快三分钟!

    “这攻势,不行,我得想办法拉开距离,不能陷入他的进攻节奏当中。”

    陈胜感觉自己哪怕全神贯注,也快跟不上对方的速度了。

    就在这时,他的手部传来阵阵剧痛,定睛一看,已成带血的白骨!

    原来,我早就已经跟不上对方的速度了吗?只是没有察觉到啊。

    当啷!

    杖刀掉落。

    陈胜面对小个子的迅猛大菜刀,几个呼吸间就被剔成白骨,随后消散!

    痛,太痛了!

    陈胜猛然睁开眼,额角直冒冷汗。

    饶是在梦境里死过上万次的他,也没有经受过如此酷刑,那种血肉被瞬间剥离,大脑痛觉一波接着一波地叠加,实在太恐怖了!

    “靠,这小个子,凌迟处死的专家啊。”

    陈胜无奈地抹了把脸上的汗水,顿时感觉体内有股神奇的能量在涌动,肉身又增强不少,一段修行记忆灌输进脑海中。

    是那快刀少年的馈赠。

    最主要的是两样功法。

    第一个,则是以气御刀的刀法。

    第二个,就是名叫子时净身功的道家内修功夫,也正是因为这个功夫,让少年小小年纪,就有了比正常人还要强的身体素质。

    如若不然,以陈胜强化过的体魄,早就一力降十会,打得对方毫无招架之力了。

    “以气御刀。”

    陈胜喃喃自语。

    这门刀法,需要对手中的刀有深刻的理解和丰富的使用经验。

    他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继续使用杖刀,二是用两把短刀,有少年的苦修经验包,耍起来也照样虎虎生风,如臂指使。

    “还是选择杖刀吧。”

    陈胜没有过多犹豫就做出了选择。

    与瞎子大叔的上万次激情互砍,让他对杖刀情有独钟。

    再者说了,他是个瞎子,杖刀既能帮他探路,又能帮他砍人,明显比较多功能。

    喔喔喔……

    公鸡打鸣的声音响起。

    昨晚村民们可不止分到了白面,还有鸡鸭。

    “小哥,你不多住一晚吗?”

    农妇问道。

    “不了姐姐,官府这个时候也快来了,记住,若是没有捕快询问钱家之事,便算了,若是问起,你就把事全都推到我身上。”

    陈胜笑道。

    纸包不住火,总会有人去告官的。

    “这,这如何使得,你可是我们娘俩的救命恩人啊,忘恩负义的事我可做不得。”

    农妇连连摇头道。

    “哈哈,姐姐你尽管放心说,届时我都不知道游荡到哪里了,这里的县太爷是绝对不会追究的。”

    陈胜十分自信道。

    能不自信嘛,这里可还没脱离清泉镇县衙的管辖,武馆的事,到现在连通缉令都没出来,钱家估计也会不了了之,更何况自己还布置了后手,绝对万无一失的。

    再往前行一个时辰,就到邻县,清泉镇的县衙是绝对不会追到底的。

    乱世之秋,各家自扫门前雪。

    捕快的缉拿力度变小了不少,跨县调查,微乎其微。

    除非涉及到什么瞒不住的要案,才会大动干戈。

    陈胜随着老头走南闯北近十年,遇过太多太多欺上瞒下的贪官、庸官了。

    或许有为人清正的好官,但他只道听途说,从未真正遇见过。

    从老百姓嘴里听得最多的,就是狗官二字。

    但他们骂归骂,刑场上蘸人血馒头时,可不管被狗官勒令砍头的人是否冤屈,一个个争先恐后。

    很矛盾,但也很常见。

    告别了农妇和妞妞,陈胜拉着老马朝着村东头走去。

    “嗷咦嗷咦嗷!”

    老马有些幽怨地喊着。

    为什么不等吃过中午饭再走?

    我都看到农妇准备杀只鸡款待了。

    “刘铁匠,陈某的杖刀可打好了?”

    陈胜问道。

    他可没忘了自己托铁匠打的刀。

    “打好了,打好了,恩公。”

    刘铁匠将杖刀拿出,恭恭敬敬地奉上。

    他也分到了白面、田产,为了报答陈胜,连夜打造好了杖刀,还用砂纸和油布抛光了一下。(注:中国在13左右世纪就有用碾碎的贝壳、种子、沙子粘合的砂纸了)

    “好,终于有一把像样的趁手兵器了。”

    陈胜难掩喜悦之情,像是得了金箍棒的孙猴子一般,忍不住耍耍。

    锵!

    以气御刀,杖刀出鞘。

    舞出一个漂亮的刀花后,再次入鞘。

    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给刘铁匠看呆了,他揉了揉眼睛,怀疑自己是老眼昏花了。

    怎么手还没碰到刀,刀就出鞘了呢?

    陈胜在铸造台边上放了一块五两左右的大碎银,“刀不错,多了算赏你的。”

    “使不得,使不得,能帮恩公打一把刀是小老儿的福分,怎敢再多要银子。”

    刘铁匠连忙拿起银子想要归还。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银子已给,我走了。”

    陈胜摆了摆手,没有要,牵着老马又踏上了新的旅途。

    钱,他现在有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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