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的。”
她就只知道秦越是秦家嫡子，秦家家族是玉清宗管辖下的附属家族。
“是啊秦家的，其实本来以秦家的身份，秦越再怎么也能进入内门。”
但是因为一些众所周知的原因，秦越没有进入内门，就待在外门。
这也是秦越在外门横行霸道的原因。
“秦家虽然只是玉清宗的附属，只是个二等家族，但秦家每年供奉可不少，我们玉清宗的许多材料都来自于秦家，而且秦家在外发展、买卖做的挺好……”
听到这里，曲心幽就明白了。
一般来说宗门的产出都靠宗门弟子，但光是宗门弟子还不够，管辖下的凡人还有家族那些才是大头。
这些家族凡人通过上供得到宗门庇护，形成一种良好的正循环。
但是眼下，秦越在外门死了。
所以玉清宗必须给秦家的一个他们能接受的理由。
赵仙明皱眉道：“这已经不是我们外门能够处理的了。”
而且一死死四个对于外门来说，也算是个比较大的事情。
他吩咐旁边一个弟子：“去，把郝师兄叫来，先把事情简单跟他说一下，问问他怎么处理，另外再多叫一些人来，带上夜明灯。”
那弟子应声匆匆离开。
因着上次去过一趟戒律堂，曲心幽也没有直接问能不能走，沉默地站在一旁。
袁媛不由自主贴过来，似乎是想要从她身上汲取一份力量，曲心幽也没有制止。
【宿主……】瓜瓜欲言又止，听这语气，感觉好像受到了巨大冲击似的。
【怎么了？】
【这个赵仙明，他、他竟然也是袁媛的船！袁媛姐，可真牛逼啊！】
【……】
曲心幽不动声色看了眼赵仙明，又看了眼袁媛。
不论怎么看，她都没看出两人认识，袁媛察觉到她的视线，抬头看过来，一脸茫然。
“幽幽，怎么了？”
【袁媛看起来不认识赵仙明。】
【对啊，我正要说！赵仙明认识袁媛，但是袁媛不认识他，因为赵仙明和袁媛见面的时候，易容换了张脸，宿主你知道为什么吗！】
瓜瓜听起来很激动，不等曲心幽问就又叽叽喳喳的往下说。
【因为赵仙明知道袁媛脚踏好几条船！他非常好奇袁媛是怎么维持住的还没有暴露，所以主动成为了袁媛的船，啧啧啧，这赵仙明真不愧是我认定的乐子人啊！】
乐子人竟然为了看乐子牺牲到这种程度，别说，连瓜瓜都有些心动。
这要是它的宿主，那岂不是天天吃瓜看乐子？
不对不对，它已经有宿主了！
它现在的宿主，幽幽也很好，它是不会变心的！
【……你什么时候认定的？】
【上次啊，他不是还跟宿主说，有类似的事情一定要来戒律堂禀报吗？】
曲心幽又默不作声看了赵仙明一眼。
赵仙明在不断的观察秦越和齐洋的尸体，一副津津有味的样子，丝毫没有刚才他说的什么难办什么完了。
相反，他眼里只有兴致盎然。
“幽幽，他……”
衣袖被袁媛抓紧，袁媛此刻正紧张地盯着赵仙明那边，生怕赵仙明发现什么端倪或者突然问她什么她回答不了的问题。
“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曲心幽闻言心下一紧，也跟着看过去，随后微微松口气。
此时赵仙明观察的是齐洋的尸体，尤其是齐洋心口处的冻伤。
这冻伤是秦越拿出来的符箓造成的，跟她没关系。
想到瓜瓜的话，她眼眸闪烁，随后低低出声：“袁师姐，你认识戒律堂的人吗？”
她声音压的虽低，但是两人本来就离得不远，赵仙明修为也不低，肯定能听见。
“认识一个，但是……”袁媛吞吞吐吐，说的含糊。
还跟曲心幽使眼色。
整个过程中，曲心幽发现赵仙明都没有太大的反应，他似乎沉浸在了齐洋的尸体上。
“我知道了。”
话音落，便见赵仙明起身，双眼放光，啧啧称奇。
“我还从未见过如此凛冽寒凉的剑意，不过炼气七层的剑意就能造成这么大的范围影响！”
剑意？
曲心幽想了下，当时的确是寒光闪过，像是剑光一样。
不过更让她在意的是，赵仙明口中的炼气七层的剑意，炼气七层就修炼出剑意，那可是天才中的天才。
更加令她在意的是，赵仙明竟然仅凭剑意在齐洋身上留下的痕迹就能看出这是炼气七层的剑意，说明赵仙明同样不简单。
诸多念头划过，只留下浅淡的痕迹。
整个过程中赵仙明并没有再过来询问曲心幽和袁媛什么。
又过了会儿，前往戒律堂的弟子带着郝廉和若干弟子过来了，手里拿着夜明灯。
本来完全昏暗的周遭瞬间亮的如同白昼。
看到曲心幽，郝廉下意识皱眉。
那表情好像在说：怎么又是你。
曲心幽倒是没什么反应，安静的站在一旁。
“具体事情经过呢？”郝廉看着两人。
她旁边的袁媛已经恢复许多，闻言把刚才两人串通的说辞说出来。
“所以这件事跟你们没有关系？”
“对，我们就是路过的好心师妹。”袁媛一脸怯生生地低着头，浑身颤抖，不敢看郝廉，仿佛怕极了。
那胆小的模样，倒是与路滢有的一拼。
“咳咳……”旁边的赵仙明不知怎的咳了两声，以拳抵唇撇过头。
“那你们和他们当中的任何一个有关系吗？”
袁媛正想继续摇头，曲心幽出声道：“有那么一点。”
郝廉肃穆的脸转向她。
“什么关系？”
“前段时间，我看到秦流意倒在路边，以为他不行了，上前过问，之后心软又与他有些来往，后来秦越拦住我，说秦流意……”
曲心幽将秦流意还有秦越和她三人的事情简单说了下。
这件事只要郝廉一查就知道，与其让戒律堂查到怀疑她，不如她提前说出来。
郝廉听完没说什么，看不出脸上的情绪，转向袁媛。
“你呢？”
旁边的袁媛见状也同样简单说了下。
不过说的是秦越看上了她，威胁她跟着他，她只能答应。
“但是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秦越会突然想杀了齐洋，还请师兄明鉴！”
她眼巴巴瞧着郝廉，郝廉却丝毫不为所动。
冰冷的视线落在两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