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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通明剑诀

    “姜兄,你千不该万不该,大白天的淫人妻女,甚至被抓了现行还神气的很!”

    “我都等天黑!”

    林白扶了扶斗笠,拉下覆面黑布,批判了两句。

    蝉声又复聒噪,虫鸟低鸣,更显的夜晚的树林寂静。

    把飞刀拔出,细细擦拭。

    方才那一刀距离极近,已把姜荣的肺腑五脏摧毁。

    从姜荣怀里摸出一本旧书,名曰通明剑诀。

    这剑诀破旧不堪,想必是日夜翻看。

    另有几张银票,林白随手收到怀里。

    又摸到一个黑色牌子,手掌大小,中间有“行走姜”三字,背面刻着个绵羊。

    “这应该是青羊派的身份牌。诶,这是什么?”

    林白又摸出一个粉红肚兜,上面绣着鸳鸯,显然是女子之物。

    “姜兄风流,在下拜服。”

    “只是你我是敌非友,我选择裴无用的时候,咱们就是敌人了。”

    林白拱了拱手,捡起他的佩剑,在他伤口刺了一记,盖住原本伤口。

    处理完后事,林白往河岸赶,一路上把丢出的飞刀也捡了回来。

    到了花溪河河边,那客船已经不见,也不知是逃了,还是回去报信了。

    这事儿瞒不住,不过自己未漏踪迹,且待以后再看。

    原路返回,一路小心谨慎,到家时已是子夜时分。

    枣树上蝉声低鸣,林白没多理会,洗了洗身子,换了衣衫,点上灯,翻看通明剑诀。

    看完之后,坐在床上,闭目放空心神。

    石盘空间内依旧如故,昔日稍微变薄的雾气已经恢复如故。

    林白坐下来,静思今晚得失。

    “那姜荣临死前,曾面露惊异,说‘入道’二字,又提及了裴无用。”

    “还说我时间短……这肯定不是说我做事的时间短,而是距裴无用死去的时间太短,我还不可能‘入道’。”

    “他怀疑我入道,又立即做了否认。”

    “这说明裴无用手中的东西是能‘入道’的妙法,亦或者‘入道’的线索。”

    “如此看来,‘东西’被裴无用藏了起来,那枚竹板是信物,或者也是线索……”

    “可既然裴无用盗的是能入道的神妙之物,那失主是谁?是否入道?若是入道,想必颇有神通妙法,为何没来追索?”

    “青羊派可能不仅仅是武林门派,或许还有高人。只是不知比之贞姐如何,又与贞姐是敌是友?”

    “另外就是,姜荣最后一剑偏了些许,眼中有迷茫之色……这是否说明,贞姐擅长的是某种幻术,或是迷乱心智的术法?”

    “接下来又该如何面对她?……算了,她既然护着我,未有明显恶意,我先老老实实的便是,至少知道她的确不是普通人了。”

    “另外就是今晚之事的手尾了。姜荣的消息是任巧云透漏的,不过她应不会乱说,否则她与我调情的事也不保。”

    “不过她本就风骚之人,还得小心在意才是,最好再见她一面。”

    “如今最要紧的,还是提升自己,先把无极功修圆满,能多一分能耐便多一分。”

    缕清思路,林白回思通明剑诀的内容。

    这剑诀显然不是入门剑法。

    通篇招式并不多,只强调“剑势”二字,需做到心思通明,再以内功为基,内功越强,剑势之威便愈加强大。

    “心思通明,处之以静,倒是跟飞刀术法不谋而合。”

    “只是我更想学刀法……”

    林白参习无极功已久,又多次搞事,在武道上也有自己的一番见解。

    通常来讲,内力是道,武技是术。

    道为基,基础越牢靠,武技能发挥的威力便越强。

    想要在武道之路上走的长远,需要以道御术,又要两者相辅相成。

    林白伸出手,云雾缠绕,旋即成为一把长剑。

    挽了一個剑花,又把通明剑诀上的招式演练一遍。

    自己有无极功的基础,筋骨又是熬练过的,上手极快。

    连续练了上百遍,林白自信已经将剑招熟记脑海,自然而然便能使出。

    只是剑招终究落了下乘,不合通明剑诀本意。

    林白又回思姜荣临死前的最后一剑。

    那一剑分明是姜荣拼尽全力,又有以伤换死之决绝,有一往无前的霸道之势。

    只是在林白看来,姜荣只有“剑势”,却缺了几分“通明”之心,对自己的实力预料不足。

    “下次有机会试试,那一剑分明超出了姜荣原本的实力。”

    林白又回味片刻,便复又修习无极功。

    武技再强,也得有内功支撑。

    无极功已摸到了第四层的门槛,只差临门一脚。

    “借姜兄那一剑的感悟,试试能否突破第四层。”

    林白闭上眼,内力周游全身,又汇聚丹田,一时间内力阴阳交会,龙虎相聚。

    翌日晨,林白睁开眼,双目幽深漆黑,似有光亮,但旋即一闪即无。

    “来到第四层了。”

    呼出一口气,林白站起身,全身筋骨似乎轻了几分,内力比之以往浑厚许多。

    出屋门,枣树上蝉鸣不止。

    这黑蝉杀不完,根本杀不完。

    洗漱后,林白去穆贞家吃早饭,她依旧没开包子铺。

    而且还心不在焉的,似在想事情。林白也没敢吭声,只默默吃饭。

    往医馆路上,林白听到消息,说城外又来了批灾民,城中粮价也翻倍了。

    之前粮价就在涨,如今随着灾民到来,涨的更快了。

    其实花溪县附近并不缺粮,梨花州也是膏腴之地,林白估计是那些世家富户是囤积居奇。

    一来是想借此敛财;二来么,说不定看到灾民和民乱,有了别的心思。

    来到医馆,已有人在了,正跟白大夫谈话,林白记得那人是个药商。

    秀秀正在翻看医书,她瞧见林白,便现出得意笑容,小声说:“我把你昨天干的事跟外公说了,等着挨批吧!”

    “你把我跟县尊夫人调……的事情跟白大夫说了?”林白做贼心虚,立即上前捏住了秀秀的脸蛋。

    “……外公他欺负我!”秀秀立即搬救兵,然而白大夫根本不理,秀秀没法子,只能求饶道:“我才不管那些,我说的是你乱给人开方子的事!”

    “疼不疼?”林白轻轻揉揉她脸蛋,笑着说:“待会儿给你买冰糖葫芦。”

    秀秀俩小手捂着脸,俩小虎牙呲着,道:“俩!”

    “没问题。”林白立时同意。

    “伱最近都不给我带包子吃了。”秀秀又说。

    “别说是你,我也好几天没包子了。”林白也叹气。

    “你那样子不像是没吃到包子,倒像是媳妇不跟你过了。”秀秀敏锐之极。

    这话也不算错。

    林白狠狠的瞪了秀秀一眼,不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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