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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仙家手段

    林白回到老宅,枣树光秃秃的。

    院子里安静的很,不闻虫鸣鸟叫,更无知了之声乱耳,颇有几分幽深之意。

    怀旧一番,又出了门,去集市上买了些干果蜜饯,装了整整一麻袋。

    也不知仙门之中,有没有挑货郎……

    “林转轮,你这是做甚去?麻袋里装的什么?壮阳之物么?”走在路上,竟遇到个熟人,正是昔日卖脆梨的云哥儿。

    壮阳之物?太离谱了!我倒是想,若能陪曲仙师一夜,即便被榨干,也要留下秀秀!

    “……”林白腿上不停,正经道:“自然是,你以为我转轮之名怎么来的?”

    “这么多……你当饭吃?”云哥儿吓住了,他紧跟着林白,观察林白表情,似乎不太信。

    “伱以为呢?床上一刻钟,床下吃到撑!”林白道。

    “林转……林大哥,你跟我说说这药怎么配的呗。”云哥儿小声问。

    “问这个干嘛?你也要去卖身不成?”林白笑。

    “我又没你那样的本钱,别说车轮了,木碗都转不起来!”云哥儿有点害羞,“是王干娘给我说了门亲事,我不得准备着点儿?”

    “过几天去医馆找我,我写给你。”林白扛着麻袋,一手扶着,一手摸出块儿碎银丢给他,“礼钱先给上,我怕到时候忙!”

    “太多了!”云哥儿手一掂,有二两了。

    “就这样吧,莫跟着了。”林白摆摆手,加快脚步。

    云哥儿拿着银子,楞在原地,叹息道:“这钱拿着烫手,他医馆不挣钱,这必然是卖身得来的,说起来也是辛苦钱!看他外表光鲜,其实心中想必也苦的紧吧……”

    来到县衙,裴宁已经拿着一个包袱在候着了。

    “我就不进去了。”裴宁把包袱丢给林白,小声道:“今天秀秀才……才长大,她红着脸听我讲了半天的月……不说了,你去吧。”

    林白点点头,也不多说。

    入了县衙,着人通禀。

    没过一会儿,曲如意带着秀秀出来相见。

    秀秀眼有些红,似哭过。

    林白笑笑,道:“怎么还哭了?都是坐诊问病的大夫了,不羞么?”

    秀秀果然被逗笑了,“我没哭。”就硬狡辩。

    曲如意在旁看着,也跟着笑。

    “那你做了些什么?”林白又问。

    秀秀一听这个,连连叹气,苦道:“如意姐姐教我背龟背什么的,说了些五行、阴阳的道理,跟咱医书上的都不一样。”

    林白闻言笑,叮嘱道:“那都是极深、极好的道理。你要好好跟如意姐姐学,要好好跟师父学。”

    秀秀撇撇嘴,上前拉住林白的手,示意林白弯下身。

    林白照做,秀秀看了眼曲如意,然后凑到林白耳边,蚊子一样的说道:“师父欺负你,我不喜欢她,也不想跟她学。”

    曲如意脸当场就黑了。

    “傻丫头!”林白弹了她眉心一下,严肃道:“师父那不是欺负我,是考验我。你忘了,当初你外公就是看在我屡次跟你进山采药,又认真学医书,这才让我进的医馆。”

    秀秀懵懂的点头。

    林白扶着她两肩,认真道:“你忘记了,白先生以前经常罚你抄书,还拘着你,不让你去街上听人闲聊,那是不是白先生就不喜欢你了?就不疼你了?”

    秀秀果然很讲道理,她摇摇头,道:“外公那是疼我,怕我学坏。”

    她什么都懂。

    “就是这个道理。”林白刮刮她鼻尖,笑着道:“以后师父也会疼你爱你的。以前白先生教你的道理忘了?尊师重道,你要好好孝敬师父,不惹师父生气,跟师父好好学东西。就算师父严厉,你也要好好的听着,明白吗?”

    秀秀认真点头,道:“我知道了,孝敬师父,好好学东西。”

    林白欣慰之极,又说道:“除了孝敬师父,还要把如意姐姐当成亲姐姐。有烦心事,有不高兴的事,要跟你如意姐姐说,她最喜欢你了。”

    秀秀歪头看曲如意,见她笑着点头,秀秀也跟着笑。

    林白把麻袋打开,说:“这里面都是你喜欢吃的干果。”两个包袱也递给她,“你的衣裳。”

    说完这些,林白又把头上簪子取下,笑着递给秀秀。

    “我送你的,怎还给我了?”秀秀诧异的问。

    “以后再送我个更好的。”林白笑着说。

    “要节俭。”秀秀瞪林白,但还是乖乖的把木簪收好,然后又委屈道:“我好好攒钱,给你买个玉的。那你什么时候去找我?”

    “很快。”林白笑的很轻松,“我要先跟宋师兄办些事,办完了就去找你。”

    “那你可得快点。”秀秀严肃的很,低声道:“我过两年就十八了。”

    “好好好。”林白笑着应下,又问:“方才我跟你说的,可都记住了?”

    “记住了。”秀秀点头,一副别小看我的模样,“要孝敬师父,就算打我骂我,也是为我好。还要把如意姐姐当亲姐姐。我都记住了。”

    “要记在心里。你若忘了,我以后再不理你。”林白严肃道。

    “记住了。”秀秀见林白摆脸色,她撇撇嘴,小声嘀咕,“外公都没你唠叨。”她竟说别人唠叨。

    林白不再多说,俯身朝曲如意深深一拜,道:“小曲仙师,秀秀蠢笨,没见过世面,也不会说话,还请小曲仙师多多照料,多多看顾,林白必当铭记在心,结草衔环以报之。”

    “我自会待秀秀如亲妹。”曲如意咯咯的笑,道:“日后咱们就是同门,你莫要客气。”

    林白又是一俯身。

    “钱袋怎么破线了?”秀秀抓住林白腰上的钱袋细瞅,然后又解开自己的荷包,竟从里面拿出一根针,又摸出个线团儿,抿嘴穿线,给林白缝补钱袋。“别说话,以后娶……嘿嘿……”她傻笑着,不过盏茶时光,便缝补好了。

    手艺着实一般,明明不怎么好看,她还嘴硬自夸,“挺好看的。”

    林白也不吭声,只是瞧着。

    没过一会儿,三人耳中忽闻传音。

    又去到那亭子旁,张寒和宋清已经在等着了,还有一众青羊派的青衣长老。

    “北方兵戈之气越来越近,血气更是盈天,你们青羊派也当稍稍出力,安抚此间才是。”曲成甲叮嘱。

    一众青羊派的人都跪下应声。

    “不早了。”曲成甲起身,看了眼秀秀,又瞧了眼林白,便一挥衣袖。

    只见那袖口中黑洞洞的,接着又旋转不停,似要把此间天地都卷进去一般。

    林白稍有些头晕,勉强站稳,四下一扫,已不见了曲成甲身影,便是曲如意和秀秀也不知所踪。

    抬头望天,只见西方天空之上,玄色匹练划破长空,旋即遥不可及。

    林白松了口气,去看宋清。

    却见宋清面上竟也有轻松之色。

    “宋师兄,”林白上前,笑着拱手行礼,道:“师父让我听从师兄安排,可否先让我回趟医馆,把家里俗事料理了?”

    “你自去便是。”宋清随意的摆摆手,满不在乎,“好好休息一晚,明日辰时来寻我,我传你入道之法。”

    “多谢师兄!”林白喜不自胜,又立即拱手一礼,缓缓退出。

    一众青羊派的长老瞧见,更是个个眼馋的很。

    宋清不再多说,负手立在亭中,似有心事。

    张寒在旁瞧着,赶紧朝青羊派众人摆摆手,示意赶人。

    待人都走了,张寒才走上前,讨好的问道:“宋师弟可是在为林转轮之事忧虑?他区区凡俗,便是在武道上有些能耐,还能翻天不成?就算加个裴宁,也不过是个添头。”

    “倒不是因为这个,我杀他如杀鸡。”

    宋清叹了口气,道:“林转轮啊林转轮,该说你运气好呢,还说运气差呢?”

    “怎么说?”张寒凑趣。

    “说他命好,是说他有秀秀这样的亲近之人。说他命不好,乃是说秀秀与他太亲近了。”

    宋清笑笑,接着道:“他若只与秀秀兄妹情深,那也罢了,这辈子在凡俗间繁华富贵享用不尽,多少女子随他挑。可秀秀偏偏认定了他!”

    “师伯确实管的严了些……”张寒低声说。

    “谁说不是呢!”宋清点点头,道:“要怪只怪秀秀执念太深,师父只能绝了后患。”

    张寒笑,“那宋师弟到底为何而忧?杀一区区凡俗,何须多想?”他说着话,手一翻一覆,示意轻松简单。

    “张师兄,这就是你不懂的地方了。”

    宋清摇头苦笑,道:“我师修命理之学,她喜爱秀秀,乃是因为秀秀的本命最合她意,是故秀秀是要得真传的。日后秀秀师妹指不定后来居上,超过了你我。到时候,秀秀若还对林转轮有情谊,再稍作推演一番,我还怎么跟她当师兄妹?岂非生了龃龉?师父要是再偏心她些,我怎么办?”

    “这……”张寒皱眉思考半天,道:“那让青羊派的人去做不行么?咱们不插手!”

    “张师兄,你不懂命理之学。”宋清摇摇头,道:“即便你我没直接插手,也会生出牵连,躲不过那些有真本领之人的目光。日后秀秀若能修到元婴,在命理之学上得了大神通,便是今日给你我下令的师父,也得被顺藤摸瓜……”

    “那怎么办?”张寒这才听明白,苦着脸问道:“师伯对秀秀喜爱,偏又要杀掉秀秀最在乎的人,这岂非是……”

    “师父毕竟是师父,真有哪日,秀秀还能弑师不成?再说了,师父大道上还有指望,说不定能搏一搏元婴……”宋清也苦笑,“只是你我……”

    “宋师弟别说了,你是少年天才,结丹手拿把攥。只是苦了师兄我……”张寒点点头,目光中颇有阴毒之色。

    宋清见张寒领会了自己的意思,他微微一笑,再无方才的苦恼模样。

    “宋师弟,师伯下了令,那林转轮该杀还是得杀!”张寒握紧拳头,“我被碧痕刀……需得给师伯立功才是!”

    宋清看了眼张寒的裆,笑着说道:“让青羊派的人去足以,莫脏了你我的手。”

    说完,他看向远处,那边任巧云俏生生的立着,穿的不多,面上春情难掩,分明是熟透的柿子。

    此时已到了傍晚时分,张寒笑笑,一招手,便有一青衣老者来到跟前。

    “林转轮盗取门中机密,你们去把他做了,提头来见。”张寒语气淡淡,好像在吩咐做晚饭一般。

    “是!”那老者立即领命,出了院子,纠结人手,便直发百草堂。

    待那老者离去,张寒又是一笑,道:“宋师弟,凡俗间有句俗话,叫良宵难得,师弟可莫要辜负了!”

    宋清却摇摇头,一副卫道士模样,道:“师父在男女之事上管的严,我要真做了什么,回山之后必要受罚。”

    “师弟啊!你也太胆小了!”张寒哈哈笑,“便是在老家,似你这般早早筑基之人,还有个同修的坤道呢!”

    宋清沉吟一会儿,朝任巧云招招手,示意上前。

    “这才对嘛!”张寒乐呵呵的,一副奉承的嘴脸,“凡俗之人,用过丢了就行,何须担忧?放纵两日也好,就算有大道之心,也得缓急得宜。”

    宋清点了点头,也不知是被张寒说服了,还是被自己说服了。

    待任巧云走上前,宋清还没开口,便见方才那老者奔了进来,表情慌张的拱手。

    “这么快?才一刻钟而已。他人头呢?”张寒笑。

    “回仙师,那林转轮不见了!医馆和他家中已经搜遍,皆无影踪!”老者回。

    张寒皱眉,“这林转轮怎如此机警?他离开也不过半个时辰……”

    宋清却似不在意,笑道:“我早就看出他善于作伪,心思又重。现在看来,倒是的确该提前杀了,否则等秀秀师妹学成,岂不要被他拐走了!”

    “师弟已提前做了准备?”张寒听出了宋清话里的自信之意。

    “他有防备,我岂能没有?”

    宋清张开手掌,掌心有一个黄豆大小的蚊虫。“我早让另一只跟着他了,林转轮绝不可能察知!”

    说到这里,宋清更是自信一笑,道:“庸庸凡俗,岂知仙家手段?”

    “那你我现在过去,料理了他便是!”张寒跃跃欲试。

    “不急,虫子而已,随时都能踩死。”

    宋清看向那老者,道:“你带人去天琅山里查,他进山了。”

    “是!”那老者恭敬行礼,然后退出。

    “师父回宗门了,先稍稍歇息几日再说。”

    宋清笑着看向张寒,问道:“我听说童如虎扒灰,灰呢?”

    “……”张寒一愣,旋即笑道:“师弟,请!”

    “那……那我呢?”任巧云茫然的问。

    “你也被扒过灰?”宋清问。

    “我清清白白,洁身自爱,除了那没出息的丈夫,没人碰过我!”任巧云立即说。

    “那有什么意思?”宋清摇摇头。

    任巧云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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