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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舔狗之情,混元一转

    林白租住淳于家的洞府比之姜家的地火洞府还略小些。

    此处名叫竹涛园。木属灵气颇为纯净,有生机勃勃之意。

    许是因处竹涛之地,还有几分奋发向上之感。

    若是相应本命的人居于此,修行上当事半功倍。

    林白盘坐,也不着急淬体,又取出六柄飞刀。

    一一细看,仔细抚摸,比摸裴大姐还专心几分。

    又沉吟良久,林白一指点出,“起!”

    其中一柄飞刀缓缓生出灼眼火光,接着便是第二柄,第三柄。

    待六柄飞刀一一明亮,然后便全数震颤,慢慢离地而起,绕林白旋转不休。

    有的快,有的慢,有的急,有的缓。

    约有盏茶时光,六柄飞刀猛然大亮,更为灼目,禀然有地火之意涌出。

    没过一会儿,六柄飞刀落地。

    林白额头生汗,气海灵力耗费不少,更有些头疼,乃是神识疲累之过。

    同时操控六柄飞刀,比跟裴大姐睡六回还累。

    若是只控一柄,倒是比操控飞剑简单些。但飞刀一多,分心分神,又需附地火之意,灵力和神识都需照顾到,反耗费的更多。

    也正因此,威力倒是更增。

    不过这不是问题。只需回到石盘,便能快速恢复。

    林白来到石盘之上,待灵力尽复,便招来雾气,化为六柄飞刀,仿火麟飞刀之形。

    不像那玉蝉和手书,火麟剑用的熟了,林白已能仿其形其意。

    盘坐石盘正中,林白先回味了一番,然后一柄柄飞刀火光大盛,在石盘上飞旋不休。

    地火之汹涌无尽,焚寂万物之意更显。

    很快,六柄飞刀消散,重又化为雾气。林白面色苍白,额头生汗,似被抽空了身子一般。

    灵力将近枯竭,识海隐隐作痛。

    林白闭目稍缓,心中生出感慨。

    “控六柄飞刀,比之只控一柄,何止难了六倍。”

    “就像每天跟裴大姐睡觉,并不觉疲累,反神清气爽。即便连续睡六天,也没什么,毕竟吃不烦吃不厌。”

    “但如果突然出现六个裴大姐,需得让她们井然有序,又得照顾到每个裴大姐的情绪,不能沉迷某个,也不能落下某个,甚至让她们同时快活起来!这何止难了六倍,累了六倍?十倍不止!”

    “这还只是六个裴大姐,日后我悟到别的剑意,怕是还得加上六个贞姐,六个姜丫头。光想想就要头疼死了。”

    “性情不同,身材不一,这个快活的快,那个快活的慢。还需让她们协调一致,进出随心,秩序俨然,互相配合,岂非更累?没打起来就算好的了!”

    “想要练好,除非是特殊的本命。亦或者恒心毅力皆备,且需天赋极佳者才行。”

    林白向来坚韧不拔,深信熟能生巧的道理。天赋不够,努力来凑。

    说干就干,费了老大劲儿,只顾习练多控之法。累了就歇,歇好就练。

    每次都将灵力榨干,识海不痛不收手。

    如此数百次,算是有了进益。林白同时操控六柄飞刀,且让其飞旋奔腾,附地火之意,已经能从十五分之一刻钟,延长到三分之一刻钟。

    当真可谓熟能生巧。当初林白在贞姐跟前也撑不了多久,后来也是试的多了,能耐就上去了。

    歇了会儿,恢复了灵力,养好识海,林白睁开眼。

    发了会呆,取出朱见光的炼丹笔记,细细看完其心得体会。

    林白打算,炼丹之艺且放一放,以淬体和飞刀为主,修为进境也不能停,但可以稍慢一点。

    又坐了片刻,出了洞府。

    外面天已大亮。竹涛声声,荡来清新之意,使人心情宁静,不生燥郁。

    听闻淳于家的金丹老祖淳于涛便居于竹涛深处,也不知是真是假。

    出了竹涛园,林白去往凤鸣阁。

    上次炼制的固精丸还未交上去,林白也想问问朱家的近况。

    到了地方,朱玉玲更见温和客气,脸上笑意一直未退。

    “伯父在楼上。”朱玉玲态度好的很。

    林白取了固精丸,与她交了账,自上二楼。

    还是老地方。朱见羊又在练字,写的不咋地。

    “你身上蕴水意,看来炼体之法有了进益。”朱见羊收笔。

    “不过稍有所得。”林白给他倒上茶水。

    朱见羊拿着茶杯,也不喝,沉吟了一会儿,道:“那炼体之法走的是堂堂正正的路子,不过却耗时耗力,是故显得鸡肋。”他颇有赞许之意,“你能稍有所成,已算不错了。不过你一行用时两月,一转五行也不过十月,终究是差了点。当还是以修为为重,切莫本末倒置。”

    他不知林白隐秘,也瞧不出林白内里,只当林白是随性而为,是故劝告。

    林白自然应下。

    “对了,”朱见羊放下茶盏,道:“水晶宫的人来了一趟,专门打听伱。玉玲不知对方来意,便推说不知你居处。”

    水晶宫是云霞宗的产业。

    林白笑道:“是先前与朱见水前辈外出时认识的朋友。水晶宫既然寻我,估计是那位道友给我来了信。我稍后去看看。”

    朱见羊放心不少。

    又闲谈了几句,问了问朱家兄妹的近况,林白又暂推了炼丹之事。

    如今以林白与朱家的关系,已不需拐弯抹角,直说便可。

    离了凤鸣阁,林白去往水晶宫。

    先前曲如意被高元元带走时,便说会写信来。林白一贯谨慎胆小,本不想去招惹,没想到曲如意神通广大,竟让水晶宫的管事寻到了朱家。

    不过这也正常,曲如意新晋筑基,又是金丹后人,脸确实比旁人的大些。

    水晶宫位于信义坊北,占地并不如何大。这是诸金丹门派和家族,同桥山派定下的规矩。否则元婴门派发力,必然大抢别家的生意。

    名叫水晶宫,里面装饰也多用琉璃,珊瑚,倒真有几分海中水宫之意。

    柜台处是个练气老修,面有沧桑,很是和蔼。

    “道友需何物?且请讲来。”老修作揖一笑。

    人家身后站着元婴门派,当真是不卑不亢。没几分生意人的样子,似不把林白当客人,倒像是来访的同道。

    “在下云中鹤。”林白作揖回礼,笑道:“我与贵宗门曲如意道友相识。她前番说有信传我,让我来贵店相询。”

    林白并没有提凤鸣阁,只揽到自己身上。

    “确有此事。原来阁下便是云道友,幸会幸会。”老修扶须笑,细细打量林白。

    林白见他不拿信,便知还有后话。

    “身下枯木,手握五行……”老修开口。

    什么手握五行,分明是手握玉蝉!这是在对暗号,曲如意那厮不敢说玉蝉,是故用五行搪塞。

    “我心如意。”林白笑回。

    老修点点头,取出一封信,双手奉上。道:“方才相试,非是不敬道友,还请宽宥。”他又拿出一块儿玉牌,接着道:“凭此玉牌,我水晶宫中一楼二楼所有,皆为七折。不论是此处,还是别处,尽皆通用。”

    这就是人缘啊!多认识一个朋友,就多一条花灵石的路子!

    不要白不要。林白自然收下,又再三谢过。

    “道友若是要回信,也可交由我。”老修慈善的很,“我云霞宗去往三通坊的货船每月一次,其间会为鄙店留下点货,到时能为道友通信。”

    “多谢道兄。”林白作揖行礼。本还想着送一瓶凝气丹以表感谢,但想及对方背靠元婴宗门,便不好意思拿出手了。

    出了水晶宫,林白往竹涛园去。

    快到地方时,竟在路上遇到了姚千园和裴宁。

    “人已带到,如何谢我?”姚千园抱臂胸前,更见雄伟。她也不走,分明是想再讨点好处。

    “多谢师姐。”林白只当不懂。

    裴宁亦是笑。

    三人硬是耗了两刻钟,只谈些废话。

    姚千园终于不耐,“又抠搜,脸皮又厚,色胆又小,不像是散修的丹师!裴师妹,以后眼睛可擦亮点吧!”她说完,甩了脸子走人。

    裴宁看着姚千园的背影,笑道:“你惹了她,日后可没人给你传信了。”

    “断不至于如此。”林白十分自信,“只要下次送上礼物,她保管跟以前一样。”

    “是呀,林转轮最懂女人。会勾会哄,我辈楷模。”裴宁嘴角有笑,又来阴阳怪气。

    林白早就习惯,拉上她的手,“去我新租的洞府坐坐。”

    “不去。”裴宁拒绝。

    林白看了眼她的耳垂,见略有几分红,便知她也有情动。

    想了想,林白道:“那去地火洞府。”

    裴宁没点头,也不说行。

    果然,她认生。新地方估计放不开。

    林白知道,这是默认之意。她往常飒爽的很,到了男女之事上却内敛内向。

    两人上了坊市,林白也不松开她手,只一边乱扯一边往洞府回。

    林白问及她在山门之事,她颇是抱怨了一番。

    看的出来,两个月没跟她亲近,她也缺个扯犊子的人。以她坚韧的性子,除却林白这个知根知底的枕边人,她是万万不会向别人吐露心声的。

    两人如凡人情侣一般,在坊市上转悠许久,只看不买。

    回了地火洞府,却被姜春拦住。

    “这是我家幼妹来信。”姜春摸出一封信。

    “幼妹?姜鱼?”林白笑问。

    “自是她了。”姜春笑。

    收了信,回了洞府,关上门。

    “一个小妹,一个幼妹。”裴宁坐下来,面上有笑,“姜家的妹妹再多,也逃不出林转轮的手掌心。”

    “你莫要胡说。”林白做出正经神色,“那小丫头才六岁。”

    “修士寿元多,哪怕差个十岁百岁又怎样?坐等便是。”裴宁笑。

    林白说不过她,只打开信来看。

    字迹颇工整,比秀秀抄的医术还要强三分。信上也没说啥事,只说飞刀之技略有长进。

    不过,那小丫头用的称呼乃是“先生”,可谓是知礼之极。

    林白心怀大慰。

    裴宁凑上来瞧了瞧,道:“恭喜林转轮收了徒弟。”

    “那你就是师娘。”林白笑笑,又取出曲如意的信,这是以示清白。

    “曲如意来信。”林白递给她。

    裴宁也不啰嗦,开信一看,面上有笑,又瞧了眼林白,面上颇有几分玩味。

    林白见状,心说这曲如意莫不是傻?在信中说骚话?不怕被人截了去?

    抢过来一看,还真没骚话。

    信中先说她已归家,家中一切安稳如故。这是暗示秀秀能吃能喝。

    接着又扯了几句废话,然后笔锋一转,说什么云道友品行高洁,那云道友的道侣应也是出尘的人物,是故想让云道友的道侣回信云云。

    最后是几句常见的祝祷之语。

    这个曲如意真是有病!她若是觊觎玉蝉,林白绝不说她半句坏话,可她竟然想釜底抽薪,惦记上自己的女人了!

    就很气!再看裴宁,她竟已取出纸笔,还写上了。

    “写什么写!”林白抢过纸笔,抓住裴宁手腕,把她拉到矮榻上。

    几番起伏,终于降服裴宁,她不再闹腾,眼中的飒爽清冷不见,反柔情脉脉。

    “上次你见姜丫头,她说什么了?”林白问。

    裴宁身子还在微微颤,她缓了好一会儿,才瞪了林白一眼。

    “倒是没说什么,只说了些闲话。”裴宁面上蕴红,侧躺看着林白,嘴角有笑。

    林白就知道,裴大姐机警之极,必然看出了什么端倪。

    “好好努力。”裴宁拍拍林白,道:“先前我就跟你说过,我修为落你太多,还需悟剑,难以时常下山。那丫头既然愿意,你怕什么?”她下巴抵到林白肩头,吹了吹风,笑道:“不吃白不吃。也好让我轻松些。”

    林白摸不准,只是打哈哈。

    不过随后几次,林白更为卖力。

    折腾两天,林白送裴宁回去。先把姜鱼的回信给姜春,又把曲如意的回信交由水晶宫。

    与姚千园闲扯几句,林白奉送一瓶凝气丹,这才回往淳于家的竹涛园。

    刚进了园中,后面便有两人跟了上来。

    此地来往的多是筑基修士,林白都是靠路边走的。

    又稍让了让,抬头一看,竟是熟人。

    是杨恕和淳于通,他二人说着话,显然以前者为主。

    林白是个体面人,作揖行礼。

    淳于通看了眼林白,并未理会。倒是杨恕稍稍点头,又道:“你不是姜家那个炼虎狼丸的人么?怎来这里了?”

    杨恕面上有笑,看向淳于通,问道:“淳于兄,你家产业可越做越大了。”

    淳于通笑笑,道:“我淳于家虽不及姜家底蕴深厚,可也不会去炼虎狼丸牟利。”

    说完,淳于通朝杨恕作揖一礼,道:“我先回去了。”说完,径直出了竹涛园。

    杨恕回礼,又看向林白,道:“怎来了这里?”

    他说着话,一边往前走。

    林白只得跟着,道:“我得了门术法,需得在木气勃发之地。这才费力托了人,能一窥金丹灵地。”

    “是走姚千园的路子吧?”杨恕背着手走前面。

    “前辈慧眼。”林白老老实实。上次在姜家时,自己和姚千园就被人家瞧见了。

    而且林白也有坦诚之意。反正说真话总是没错的,也显得没心机。

    杨恕走小径,入了竹林深处,来到一处院子前。

    这地儿看着就贵。

    此时天已黑,竹林中更显幽深,只闻细微虫鸣。

    入了院子,有一练气男修走出行礼。

    “你且去吧。”杨恕摆手。

    那练气男修往外走,林白装傻,也往外走。

    “你走什么?”杨恕笑笑,又道:“我还有话问你。”

    他开了门,进屋子,竟开始脱道袍。

    三下两下脱完,毫不顾忌有人在侧。

    林白愣住,心说你搞什么?

    杨恕瞧了眼林白,见林白做出防御警惕之色,他失笑,也没解释,推开一扇小门。

    里面放一大木桶,上面飘着各色灵材,五花八门,各种颜色都有。

    杨恕跨步进去,咬着牙,似在忍痛。

    这是以灵材淬体!

    稍停了片刻,杨恕面色竟忽紫忽绿,也不知是什么奇异法门。

    他闭着眼,咬紧牙关,问道:“我听说你跟朱氏交好?”

    “晚辈确实得朱家恩惠。”林白不知其何意。

    “他家现今如何了?”杨恕又问。

    “我也不尽知。不过金丹没了,大约是不太行。”林白只说人尽皆知之语,心中细思其用意。

    先前听朱见羊前辈说过,他家同桥山派的一位元婴有些交情。只不过随着朱家家主陨落,就没人能在那位元婴跟前说得上话了。

    而现今看杨恕的样子,分明是跟朱家不熟。他亦是元婴之后,想必与朱家有旧的并非是他家。否则,朱见羊前辈也会稍稍提点些的。

    “金丹家族,没有金丹,就算有再多的筑基,也只是个空壳子了。更何况,只剩几个老的。”杨恕叹了口气。

    品不出他有何想法,林白也不吭声,想着改天得问问朱见羊前辈,看他是个什么说法。

    正欲告退,杨恕忽的皱眉,道:“外面来人,你去赶走。”

    “是。”林白根本没听到来人。不过筑基放话,只能应了。

    出了房门,便见院子外的竹林中立着一人。

    月光柔和,倩影独立。竹涛声声,更催情思。

    “小色鬼?”盖盈秋站在院门口,皱眉开口。

    我名声这么差吗?林白作揖行礼,道:“盖师姐。”

    “你怎在这里?”盖盈秋好奇打量林白,问道:“杨师兄呢?”

    “杨师兄正在药浴淬体,不方便见你。”林白实诚的很。

    “原来如此。”盖盈秋似没听出林白的意思,“我等着便是。”

    “杨前辈说,淬体要到明日了。”林白十分诚恳,“盖师姐,你若是有事,不妨改日再来。”

    林白是一个都不想得罪,尽量温和些。

    “这……”盖盈秋叹了口气,面有关心之色,“他又要管着巡城卫,又不能耽误修行,又要淬炼躯体,可别累坏了。”

    林白没吭声,心里算是明白盖盈秋是个什么人物了。

    盖盈秋纠结了一会儿,取出一木盒,“你帮我送给杨师兄。这是天池冰片,有静心凝神,舒缓疲惫之效。对修行上,亦有助益。”她语气竟温婉许多。

    林白手托木盒,正经道:“我必为师姐传到。”

    “多谢你了。你再帮我传句话,让杨师兄莫要太过操劳。”盖盈秋竟拿出一瓶凝气丹给林白。

    我也有收礼的一天?林白毫不客气的收下。

    盖盈秋点点头,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林白捧着木盒,入了屋子,来到杨恕跟前。

    “前辈,盖盈秋师姐送来的天池冰片。还让带句话,请你莫要过分操劳。”林白打开木盒,露出里面的六个小盒子。

    杨恕根本没睁眼,“你拿去吧。”语气淡然之极。

    这天池冰片是天池派的特产,可不便宜。林白估摸着,即便盖盈秋是天池派的,可她能寻来此物,指不定攒了半年的俸都搭进去了。

    但礼物都没被人家看一眼,就被转送出去了。

    问世间情为何物,当真让人白捡便宜。

    “这……”林白想收,又觉得不太好。

    杨恕睁眼看了眼林白,道:“你是不是想说盖盈秋温婉美丽,又守贞知礼,我却视而不见?”

    “瞒不过前辈的眼睛。”林白叹气,心说我真没想这么多。

    “你不懂。”杨恕抬头看着屋顶,“大道在前,女色误人。男女欢爱,更阻前路。”

    他一副贤者模样,但表情却似在回思某事。

    “前辈不亏元婴后人,当真是句句珠玑!”林白不认同,但做出认同又受教的模样。

    杨恕看了眼林白,笑道:“你小子下次装的像点!都跟姚千园混到一块了,还能断绝情欲?”他挥挥手,示意走人。

    退了出来,林白给他关上屋门,又关上院子门,自回自家洞府。

    凝神静心,心无阻碍。林白开始亦木属灵气淬体。

    丝丝勃发之意,融进血肉肌理。往日的奔腾水意逐渐化为潺潺之水,继而化为木之盎然。

    林白只觉血肉肌理之中好似留有种子,然后发芽长大,生生不息。

    木属灵气淬体,血肉愈发凝练。

    此后林白再不出门,只每日淬炼,除此之外,也日日习练飞刀之法。

    转眼两月即过,已在石盘上受木属灵气淬体约十二年。

    自此五行皆备,转而合一,得一转之功,成混元之态。

    林白睁开眼,细观自己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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