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赶慢赶,终于到了成都路了!”
段誉看着熟悉的街道,感慨道,“上次一别,已经是小半年了吧。”
“还是之前那样,真好!”
段誉坐在马车上,缓缓的赶着马。
“赵老二,还记得我不?你家的烧鸡,我可是想了很久了!”
段誉对着旁边一个摊子招手道。
“段公子,是您啊!你之前一起出门的那个大师傅呢?我记得你俩一起来我家店里,都要吃上四五只烧鸡!”
这个赵老二也是乐呵呵的打着招呼,毕竟这种饭量和这种书生和尚搭配,想忘记都难。
“哈哈,好说,好说!”
段誉笑道,“这才我可要好好吃一顿,别忘了给我留,晚上过来拿!”
“好嘞!您等着就好。”
段誉一路上说话的人,都是卖吃食的店家。
看的秦红棉和赵依雪也是十分无奈,一看就知道,段誉这在成都路,怕是都在纠结于一个吃字。
走到半路上,发现前面竟然有些拥堵,段誉忙停下马车,问着旁边看戏的大爷,“大爷,前面发生什么事情了?”
“嗬,年轻人,听我的,还是绕道走吧!”
这个大爷蹲在路边,啧啧称奇,“前面路上有一个人好像中毒了,怕是一时半会儿过不去咯!”
“中毒?”
段誉扭头道,“前面路堵了,听说有人中毒,你们在车上待一会儿,我过去看一看。”
“凡事小心!”
“知道。”
段誉跳下马车后,向前凑过去,发现是一个十六七岁的男子跪在地上,身前的是一个脸色铁青的老头,旁边还挑着两桶牛粪,其中一些撒在地上。
这个少年抓着一个紫裙少女的衣服,“你不许走!就是你,你害死了我爹!”
“我要告官!我要让你赔命!”
“爹~~”
听到要告官,紫裙少女旁边的那个绿衫美妇也是不知如何是好,“小兄弟,我....我给你赔罪!我向你道歉,这些钱都给你,她也是无意之失。”
“我不要你的钱,我要我爹!”
少年倒也是倔强得很,执意让少女赔命才行。
阮星竹也是不知道怎么办了。
没错,这是阿紫和阮星竹,两人刚进成都路,阿紫就再次闯祸,惹得阮星竹苦恼不已。
“哼,谁让你爹挑着那一桶牛粪,溅出来撒到了我的鞋上?”
阿紫有些恶心的捂住自己的鼻子,两个人身上都是臭烘烘的,脏!
“你...你真是狠毒,居然就因为这个害死我爹!”
少年疯了似的就要冲上去拼命。
“哼!”阿紫看的烦恶,就要一招腐尸掌将少年打死。
少年也不知道这腐尸掌的威力,竟然就这样直愣愣的冲过来,眼看着就要丧命于此。
“阿紫,不要啊!”
“当真是荒唐至此!”段誉看明白了事情,气的直咬牙切齿,一掌对回去,便是将阿紫震得倒退到阮星竹怀中,手中的腐尸毒遇到段誉的百毒不侵之体,也是被逼的反噬自身。
“啊!”
“阿紫你怎么样啊?”
阮星竹忙看着怀中的阿紫,担心问道。
“小姑娘,星宿老怪是你什么人?”
段誉眼眸微寒,冷声问道。
“什么星宿老怪啊,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阿紫听到之后,矢口否认。
但是她眼神中的那一丝慌乱,却是始终逃不脱段誉的眼睛。
“不说也罢,几个月前,刚把丁老怪痛扁一顿,现在又是揍他的弟子,还真是妙不可言啊!”
段誉轻轻吹了吹手,“不过可惜啊,这腐尸毒的滋味,你就自己慢慢品尝吧。”
阿紫所练的腐尸功虽然毒,但是伤不到段誉,而且阿紫虽然用这毒功,但是本身并不能抵抗,这一掌腐尸功直接让她脸色乌黑,嘴唇发青。
不再去看阿紫,段誉转过身来,蹲下身体,丝毫不嫌弃这老者牛粪的味道,掰开他的眼睛和嘴巴察看一番。
“小兄弟,先别哭,你爹还有得救!”
段誉提醒道,“给我拿一根筷子过来。”
“啊?筷子,大侠,您等着,我这就去拿!”
很快,这个少年便是就近从一个店家那里拿来一根筷子。
段誉则是将这个老头扶着坐起身来,嘱咐少年道,
“用筷子抵住你爹的舌根!”
“哦。”
少年照做,用筷子抵住父亲的舌根,而段誉则是手掌按在老头的背后,运起内力,一掌打上去。
“闪开!”
少年连忙躲开。
老头嘴里吐出来一口黑色粘稠的浓痰,看着就有些怪异。
“我这是...怎么了?”
老头睁开眼看着四周这么多人,还有些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幸好,你爹嘴中有一口浓痰,不小心吞入的毒药被那口痰给黏住,这才没有死,不过这个办法还不能够清除干净。”
段誉缓缓起身说道,“附近有没有卖豆汁的?给他来一碗豆汁,让他喝下去,吐一吐,也就差不多了!”
老头被周围人告知,是段誉救了性命,忙跪在地上磕头,“谢谢恩公,谢谢恩公!”
“老人家不必谢,您的年纪比我父亲都要大,我可受不了您的大礼。”
段誉连忙将老人家扶起来。
“恩公,敢问您的名字,老头也好供奉您的长生牌位,保佑您!”
老头刚说完,旁边几个认识段誉的人就说话了。
“他是咱们王爷的兄弟,段誉段公子!经常来我家吃饭呢!”
“没错,还有我家店里,段公子也是常客呢。”
听着这些人说的话,段誉不失礼貌的尴尬一笑,呵呵~
“原来是王爷的结义兄弟,难怪如此大义!”
赵朔平时就喜欢和老百姓混在一起,也就是这段时间有了媳妇,整天在家里才出门少。
他襄王爷的名头,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啊!
成都路的百姓能够过上好日子,还不用担心边疆的祸患,全都是多亏了赵朔训练边军,又有三大营这个大杀器镇守,吐蕃、西夏都不敢侵扰。
众人纷纷说着,刚才的紧张气氛都消失于无形。
阮星竹听着段誉的名号,心道,莫非这么巧,看年纪,莫非是段正淳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