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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5章 禁中之内

    皇后并不像太子妃一样需要尽快定下来,在何太后的建议下,刘辩给自己封了两个贵人。

    原本何太后还准备遣掖庭令去各地选采女充实掖庭,被刘辩果断拒绝了。

    前脚才要倡导节俭,后脚就大规模去民间选采女?

    就算要选,那也是以后的事啊!

    何太后很想要个孙子,她错过了儿子的抚养,能指望的只有孙辈了。

    “阿母见你整日都住在云台殿,闹黄巾那时候你父皇都没这么辛劳……瞧瞧,都瘦了……”何太后继续拉着刘辩的手,“没了阿母照顾还是不行……好在你的两个贵人都是温柔贤淑的人,有她们照顾阿母也能放心……她们都还在中宫,伱在那里应也能住的惯些。”

    刘辩当然也不想这么忙。

    可新朝伊始,满朝皆是旧臣,刘辩需要分辨出哪些人可以为他所用。

    坐在朝堂之上,看着满殿朝臣,谁知他们究竟都是怎么想的呢?

    比较经典的就是袁隗当上司徒之后,刘辩能从办事的反馈中明显地感觉到司徒府的效率提高了。

    九卿之中,鸿胪卿董卓对刘辩的决议向来不遗余力地支持吹捧,称得上第一。

    有朝臣以董卓谄媚鄙之,董卓听闻后却振振有辞,言“圣天子在朝,汝莫非不满?”还要上书弹劾。

    如是种种,都通过贾诩张让传到了刘辩的耳朵里。

    除了朝中,还有各地刺史太守,这个时代,个人的能力对于治理的影响过于大了。

    他继位地很顺利,这离不开以公卿为代表的官僚体系的支持,所以刘辩对于官员的任免,也要尽量遵循其中的规则。

    在何太后这里,刘辩久违的卸下防备。

    何太后记得先帝的叮嘱,即便再心疼于刘辩的劳累,也没提过临朝观政的事。

    面对她的叮嘱,刘辩道:“孩儿过两日就去中宫……”

    何太后却不上当,笑道:“你口中这两日,落到实处,少说也得五六七八日吧!”

    刘辩嘿嘿笑了两声,转向了别的话题。

    他觉得自己自制能力有限,万一沉迷温柔乡,从此君王不早朝了也不是不可能。

    主打一个自知之明。

    何太后也不拆穿他。

    闲聊之中,刘辩遥指着西边问起:“母后与祖母,还是一见面就争吵?”

    一说起这事,何太后的脸色一下就变了,怒道:“那个无知老妇的想法我岂能不知?她整日看着刘协,怀疑我要害他,我岂会干这样的事呢!”

    “是啊是啊!”刘辩一脸的赞同,“阿母这样仁善,怎么会忍心呢!”

    对刘辩的态度何太后很是受用,继续说道:“要我说,就该把刘协送到封地去就国,那个老妇要愿意跟着,就让她跟着去陈留!”

    这种时候刘辩就得劝一劝了:“阿母,协儿的年岁还是太小了。而且孩儿也答应过父皇,要照顾好祖母和协儿……”

    刘辩明白,在他的子嗣诞生之前,刘协还有一层隐藏着的继任者身份。除非刘协犯了谋反这样的大罪,否则在这段时期,刘协就是刘辩的第一顺位继承人。

    何太后闻此也只能一叹。

    多年的两看相厌,哪是能轻松解决的。如今同在西宫,出门去趟西宫北面的园林都能遇上。

    何太后忽然说道:“辩儿,把她与刘协送到北宫居住如何?”

    雒阳皇宫南北两宫互为备份,现在刘辩居住在南宫,北宫便形同冷宫,一些南宫安排不下的内侍宫女也会到北宫居住。

    “北宫?”刘辩一愣,何太后不会害他,大约只是没想到此举传出去会惹人议论。

    孝道的问题必须得考虑到。

    在他一愣神的功夫,何太后转了话头:“北宫才起过大火,不太合适。”

    刘辩犹豫道:“最好等上两年。”

    “辩儿勿扰,大不了阿母以后见那老妇干脆不搭理她,那老妇还能拿我如何!”

    “阿母能这样想,我就放心了,与人生气,气的是自己。”

    ……

    宫中宦官舍内,中常侍渠穆前来拜见赵忠。

    渠穆的面上带着不安:“赵公,近些日子,我仍觉得前途未知,心里实在不安稳。”

    “带着我们捐献家产的张公现今颇受陛下看重,他的养子张奉更是娶了太后之妹,可我等不同啊!”

    “赵公与张公向来关系亲近,可知道些什么?”

    赵忠皱了皱眉头责备道:“汝管好你的尚方监!又无旁人来与你争抢。”

    他知道渠穆不满现状。

    过去宪帝之时,宫中开销颇大,给了他们上下其手的空间。

    但今上不好奢靡,削减人员,而且又对吏治十分看重。下面的宦官有些依旧管不住手脚,可他们这些中常侍却不敢像过去那般肆意无遮拦,生怕成了杀鸡儆猴的鸡。

    当初他们敢借着权势在外面做些小动作,但现在,外面的士大夫盯着他们,乡里还有太学生们,他们的家人子弟除非到更远的郡国去,否则根本没有捞钱的机会。

    “正是因为害怕啊!”渠穆看着十分真诚。

    赵忠一声叹息:“唉,张公近来颇为神秘,他在做什么我也不知道啊!”

    他的话半真半假,最近张让时常派小黄门进出皇宫,有时还自行外出。

    赵忠曾试探着问起,却只得了张让在得意之中“皇命不可说”的回答。

    如此,他连打听都不好去做了。

    只通过对小黄门的旁敲侧击知道和校事校尉有关。

    赵忠岂能不知道校事校尉是做什么的,张让算是在新朝站稳脚跟了。

    渠穆发愁:“这该如何是好啊!”

    “当今陛下要励精图治,我等自然不能落后于人,你也该让下面的人多加注意,别连现状都安稳不得……”

    赵忠安抚了一番渠穆后,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微微摇头。

    无论是先帝还是今上,想得重用的前提是得有用。渠穆岂能不知道这个道理,但他还是急了。

    就是不知后面有没有人鼓动。

    赵忠完全不像渠穆这么慌,渠穆在今上面前没有存在感,可他不同啊!

    二者岂能相提并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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