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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道有别 217怎么九龙剑现身

    “没那么严重吧!不过、眼下与他们会合一下,是必要的。”

    两人并辔向西而去。

    武魁并非惧内,所以能听命于其妻,皆因后来随父亲学了不少秋家的武功,当然不算拜师,也不可能再拜师,除非师父首肯,否则纵然有亲生父子关系也不行,武林中这些门派规矩、向来是极其严格的。

    无论内功还是拳脚器械,武魁觉得金秋蜀岗、确实比霏雨脊高明不少,双剑合璧他曾与父亲对阵切磋过,连占个上风都不可能,更别提以一敌二了,当然这也与他个人修为、多少有关,所以秋怡的话,自然也就有分量了。

    第二天,木子因亲率风花雪月和微生公子离开书香园,两日后不紧不慢、抵达少林寺大门外,微生出示少林寺的请帖与本教的贺礼,有执客僧高诵佛号接纳致谢,并安排马匹和兵刃的存放。

    随即,由点座僧引见木子因等人、至禅房饮茶稍候,过了好半天,大伙不但没看见方丈,连首座僧也不曾见面,大家都觉得少林寺有些古怪。

    风无影和月无情等,自然有些不高兴,本教木天师驾临,连会面的高僧都没有看到,少林寺实在不像话,好歹文天教也是中原一大派,就算教主不在,也不能这般不给面子。

    四个人出去转悠半个多时辰,原打算挖苦捉弄一下、那些不识相老和尚,谁知厢房禅院、多数房舍冷冷清清,没看出什么名堂,偶尔碰见一两个小沙弥,个个窸窸窣窣、匆匆忙忙,根本搭不上腔。

    直到天黑之际,才匆匆赶来两个老和尚和几个小和尚,木子因和风花雪月等、认识最前面一人,是去年在昂首坡见过的、少林寺的西堂僧承实大师,稍后随行的一老僧,正是方才招待兼打圆场的点座僧。

    微生绝蓝不客气地对老和尚承实说道:

    “大师,我等清茶早已喝过,你不必再另行吩咐了,总不会像东岳庙的老僧一般,净说些‘坐、请坐、请上座’之类,木天师与兄弟们皆不想听,少林寺前恭后倨、有失佛门修持,与武林中名门正派举止、大相径庭,可让人看不明白了。”

    木子因一笑置之,摆摆手说道:

    “微生兄不必介意,或是我等来太早,少林寺名满天下,宾朋五湖四海,一时招待不过来、也是应有之象,大师无分身之术,自然有所不及。”

    “阿弥陀佛,老衲特意赶来致歉,失礼之处、请木天师和微生公子等多多包涵!”

    而后,老和尚坐下简短说明,近期寺院职管有多人新近任免,个别师兄弟尚未适应调整,更兼首座师兄年事已高,不久前已引退,接任师兄人事不熟、处置不当,宾客汇集典不逢时,难免顾此失彼。

    木子因这时才得知,方丈略有小恙、暂不会客,其他僧侣或因经卷武功贻误,或是修行不得法等原因、须闭门思过,寒暄之后,大伙儿才明白来龙去脉。

    至开斋时辰已到,点座僧又对随行小沙弥、指手划脚低语一番,安排好文天教的几个贵宾之后,两位大师方才告辞。

    木子因等人送至门外,望着承实大师的背影疑疑惑惑,均难以置信少林寺、五百年的盛大洗礼,怎么会出现在司职混乱、错漏百出之际?

    直到次日庆典,众人才看见少林新任首座僧承真露面,在下午又意外遇见罗浮山的安师兄,木子因殊为惊喜。

    回首往事,两人不免一番感慨絮叨,安定更是不曾想到,当年的木师弟、居然成了文天教的天师,子因又将微生公子等绝客兄长,向罗浮山安定略加介绍。

    或许是九死一生的缘故,罗浮山结怨江湖不少帮派,武林各派与之往来极为慎重,尽管单克星早已被蓬莱客囚居,然世外真人并不热衷于让罗浮山、在中原武林大张旗鼓地弄出异常名声。

    同时,真人也不赞成门下弟子、穿梭于江南江北,乃至西域等五湖四海、好勇斗狠扬威立万。

    而罗浮山对于文天教来说,也只是耳闻,或许九死一生确实是双方的尴尬,所以、彼此间并没有多少深入了解意向,只是相互抱拳、久仰客套问候一番,算是君子之交、点到为止。

    也有极少数武林门人似乎见过,不免交头接耳,以示走南闯北见多识广:“好像是罗浮山的安公子……”

    “罗浮山的?岭南罗浮山已有二三十年、不曾来中原露脸,难道这次例外……”

    言下之意,似乎安公子、也是被九龙剑吸引来的。

    “兄台莫不是忘了吧,当年九死一生、也是在少林寺大开杀戒,最终被蓬莱客带走修仙。”

    说话之人看衣着是草头帮的二把手,而他身边的中年人,是华山派的大弟子,两人似乎极为相识。

    “哦!那九死一生原来是罗浮山人?怪不得这位安公子身手不凡,看来罗浮山非同小可,只怕少林寺今天、没想到有如此意外……”

    此人本以为,罗浮山安公子抢得九龙剑,一定是据为己有,所以话中多有不安和疑虑,却不曾料到蓝衣人飞身而落,握剑抱拳、上前向大和尚施礼:

    “罗浮山安定,见过少林寺首座大师!”

    “阿弥陀佛,原来是罗浮山安公子,老衲谢过安施主。”

    首座僧心底存疑,谢完犹自迷糊,暗忖自打当年、九死一生惹事至今,好久未与罗浮山的客人打交道了,我少林寺这次佛光大事,好像没有邀请罗浮山……

    首座僧恍惚寻思间,忽然被搅乱惊醒:

    “大师客气了,安某来迟,令神僧血溅宝殿,还请见谅!诸位佛门高僧仁慈之极,而那女子却不知好歹,欲趁机抢劫宝剑、且凶残太甚,安某实在看不下去了,可惜最终还是没能保住……哎!这把剑还请大师收管。”

    安定说着,恭敬递上九龙剑,眼神流露一丝遗憾,瞥见老少四五名僧人、七手八脚,已将因圆大师匆匆包扎并抬走。

    “安公子仁义过人,少林寺既感且佩,请公子这边坐。”

    后堂僧接过九龙剑,有小僧安排安公子坐在后堂僧右侧,离神武通尊主季霖雨不足两丈。神武尊主季霖雨瞧见罗浮山安定,自然而然也站起身,准备示意招呼一下。

    没想到两人目光一对,安定瞧见季霖雨正站在那里,喜道:“想不到季兄也在,幸会幸会!请坐请坐!”

    “小弟想起榆杏林与安兄一别,今日少林寺相遇,有些喜不自禁,特意问候!”

    “多谢!多谢季大尊主盛情……请坐!”

    两人稍微见礼各自刚坐下,就听有人责问:

    “请问首座大师,九龙剑凭何归属少林寺?大师乃是佛门高僧,想必少林寺不会因贪求宝物,而置信义于不顾吧。”

    首座僧支支吾吾,佛珠在手中捻个不停:“这个……”

    这时乾坤门包不紊站起来,向四方一抱拳说道:

    “诸位英雄,虽然九龙剑在我包家二三十载,却不敢说是我乾坤门的私产,今所归少林包某以为系天意不可违,除了少林寺诸位高僧、当初为了护剑死伤多人,更因为少林寺乃是三山五岳、七门九派之冠,我辈江湖中人仁义楷模、师武典范,故而我乾坤门赞成九龙剑诚属少林寺,不然若让江湖中奸诈小人、甚至狼子野心之徒谋取,则是武林乃至天下之大祸。”

    乾坤门虽说是名门正派,但在七门中名望并不高,尤其是到了包不紊这一代,名声下跌更甚,以至于九龙剑都保不住了,不得不送往少林寺。

    包不紊虽然武功不怎么样,但一番慷慨激昂的话,倒是说得极为得体,令一些有志之士,和各大派的掌门或代表频频点头。连师叔韩千兵听了,也站起来附和:

    “包师侄所言甚合我意,老夫也以为,九龙剑置于少林寺,最妥帖不过,此实乃众望所归。”

    “你乃一家之言,我看未必!不妨问问在座各路英雄,各门各帮的掌门帮主,古语云‘宝剑赠烈士、红粉送佳人’,则此剑当属勇武肝胆之义侠。”

    “哈哈哈,这么说来九龙剑归属老夫,也不是不可能的了!”

    千悲醒一阵狂笑,苍白浓密的长长须眉,不住地颤动摇晃,引来不少人的惊愕。

    “以老道看来未必如此,千老兄的武功、好像还远不是天下第一吧?怎的有如此的自信之能!”

    崆峒派的道长北戴子,忍不住打断其狂妄的叫嚣,自打酒老千一出场,北戴子就看不惯其人。

    “以包兄之言看来,这九龙剑当属德配天地之人,当今武林德高望重的前辈、领袖委实不多,但也绝非少林寺一家。依在下看来,崂山的水月道长和崆峒的玄鹤子道长,二者的仁义威名,丝毫不输少林寺的诸位高僧。”

    他这一番言论说的甚是有理,连峨嵋派和泰山派等、各大派的代表,都相视赞许颔首不语。

    水月道长和玄鹤子,均是九派中的高人,这两位与江湖上无任何仇怨瓜葛,且为人低调谦和又刚正不阿,一向鲜有追名逐利的举措嫌疑。

    “呔!你小子是那路邪神,为什么单单说玄鹤子道长,难道崆峒派北戴子道长,仁义威名就不够吗?”

    “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乃是白莲教教主座下天花派仇必豹,不知这位兄台是何门派。”群豪闻之一阵耸动虚惊。

    “原来是白莲教的北王,怪不得有如此宏论,佩服佩服!在下是五台山空云大师的弟子。”

    此人正是空云大师的首徒永清,这次因少林方丈名帖邀请,特意率两名师弟出席观礼庆典。

    “不敢,那是在座的诸位英雄抬爱赏脸,以仇某看来,少林寺若是将九龙剑公平推出,更显仁义之德,才不至于令天下的江湖好汉、非议少林寺与乾坤门私下收授。”

    “喂!空云大师已经归顺了辽国皇帝,你来这里干什么?难道你背叛师门,不愿投靠契丹贼子,怎么看你都好像没长那根骨头。”

    草头帮的一名弟兄,看见了五台山的永清和尚便出言讥讽。

    “呸!你懂什么,我师父是人在曹营心在汉,为了保护一门香火忍辱负重,不是你等江湖上、碌碌无为的无名小卒,都能担当得了的!哼!这叫大丈夫能屈能伸,乃是佛门大智慧……”

    永清的师弟沉净、一看来者不善,自然不愿忍辱服输,当即反唇相讥。

    空云大师这次因故没有来少林寺,只安排了首徒永清率两名门人沉净、恒安赶场子探听风向,估计他知道世人对他这个五台山掌门人颇有微词。

    当然,起因还是他的师弟智明禅师、六根不净欲望太过。江湖皆知智明禅师投靠大辽国,为辽皇耶律璟暗中效力。

    而且据说智明禅师和灵镜天刀地位差不多,尤其是后来灵镜天刀被天涯姬废黜,智明禅师更是声名渐长,成为大辽首屈一指的国师,堪称皇帝耶律璟问计执政的‘殿堂真佛’。

    这‘殿堂真佛’是契丹皇帝耶律璟、在灵镜天刀销声匿迹后,不到一个月就加以册封。

    显然、辽皇知道以灵镜天刀的武功身手,回不来就永远回不来了,大辽国的武士营不能没有一个重量级的主心骨。

    “好一个无耻谬论!一点都不知脸红,真是修为老到堪比佛祖!”

    “哈哈哈……”人群一阵哄笑。

    “你放屁……我等佛门弟子、身正不怕影子歪!哼……我们敢来少林寺,就不怕你妖言惑众、狗拿耗子!”空云大师的弟子沉净愤懑几近怒喝。

    “怪不得掌门空云大师的师兄叫智明禅师,只可惜他怎么没有当成五台山的掌门人?难道他的大智慧是实在太明显了,竟然不识时务超过了掌门人,实在是太不明智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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