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现场的胖子一行人一片寂静哑然,以及面容上愈发的绷不住的,显现的无声的暗藏的恐惧。
宁逸有些好笑,随意的把玩着手中的,对现场人而言很是警惕的虫子。
“给我把大厅内中蛊的人的“噬心蛊”解了,否则……”宁逸,走到这胖子的面前,将手中的虫子贴在胖子的咫尺之距的脸上。
看着脸上的那种令他极端恐惧的抵触的虫子,以及少年人的那种,温和的,没有丝毫波澜的神色。
中年胖子心中更是泛起了一丝莫名的胆寒。
望着这个一脸平易近人的,温文尔雅的笑容的,丝毫看不出任何的危险的这种少年人的模样,这个胖子感到莫名的更加的不安。
他们这些人这些年走南闯北做这种勾当,也见识了很多人,期间很多危险,很多快要露出马脚的行动,但最后都被他们轻易的动用手段化解了,但是在这个少年面前,他发现他竟然一时间难以招架得住了,不知道该做出怎么样的反应了。
“回,回公子的话,中年胖子颤颤巍巍的道:“噬心蛊”是完全是无法破解的了的,一旦种下,只能通过“噬心母蛊”才能控制,但是解是无法解开的,因为噬心蛊是完全的,融入了被寄宿主的心脉里了,是没有任何手段可以解除的了的……”
此番话落便没有再出声了,看着少年人,依旧是脸上的那种神情,胖子心中微微的泛出些许期待的其出丑嘲笑之意。
这种“噬心蛊”胖子知道连比其实力远胜很多,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那个令其感到格外恐惧的首领都是难以破解的,都说一旦种下“噬心蛊”,就会任人摆布,根本没有任何办法破解。
这胖子就不信这个少年能有什么手段破解,他自认为眼下只是不了解这个少年罢了,对这个少年流露出的,类似面对首领那样的心理,他也只是认为他不了解这个少年,要是他了解这个少年,他肯定能够应付得了的。
这胖子此时想看看宁逸会用什么方法来解决?
宁逸看着胖子,神色语气淡淡的道“把噬心虫母蛊给我。”
胖子犹豫了一会儿,想想还是逃出来了,反正这种本身就是没有丝毫可能的。
就让这个少年来折腾一下,最后露出丑态。
胖子将一个类似螺壳一样的东西,递给宁逸。
宁逸扫了一眼便随手的接过。
控制“噬心蛊”的,就是通过对这个螺壳说出一些话,“噬心蛊”能够引起反应。
但是“噬心母蛊”的作用就只有这个,而且保存简单,完全没有像“噬心蛊”那样要小心谨慎,甚至拿到手中,随意地把玩,都不会有丝毫的影响,而且“噬心母蛊”可以长久的保存,丢弃甚至密封在一处几十上百年,要是没有特殊的意外的话都不会损害。
而且这层螺壳特别的坚固,没有特别强烈的外力的话,甚至一般的修行者都难以摧毁。
这胖子至今还记得他的首领交给他这个噬心母蛊时的那种自信的表情:“这噬心母蛊的螺壳可是天底下最坚硬的东西,若非绝对的摧枯拉朽碾压的霸道手段,是绝对不可能摧毁,更何况是在这片海域,是以基本上是绝对没有人能够摧毁得了的,哈哈哈。”
这胖子脑中回忆着他首领的话,心中也是一松,也是一脸自信的看着宁逸,想看看宁逸到底能做出什么样的花样?
宁逸没有去理会这胖子无声的嗤笑,将这个螺壳把玩了一下,将视线转移到现场的那群,正神色激动的看着他的人们。
而后,又从怀中的一个小包中取出一枚小针和一个小瓶,来到这些人的面前说道:“你们都过来,到我面前我取你们每个人一滴血。”这话听得众人不知所措,不明所以,但是特别的顺从地在宁逸面前拍着整齐的队列,面容痛苦间夹杂着强烈的希冀,期待之色。
宁逸就这么拿着手中的银针,一个一个地将面前走到面前的人的手臂上连接心脉的一点,就这么轻轻一扎,点点血迹溢出来。
被宁逸用一个小小的透明的玻璃瓶给接住。
就这么先是一男一女的这么交替着这种,然后是两男两女的,之后又是开始,最后又是非常杂乱的男女组合,刚开始还有一些规律可看,现在完全没有什么规律可言。
看得现场人心中极端的不解疑惑。
但是直到最后又回归到了一男一女,这样的血色的交替直到这个小瓶已经浸满半瓶血色。
宁逸将手中的半瓶在旁人眼中看起来平平无奇的,没有任何不同的尽管先前怪异无意义的那种特殊的动作行为下来也依旧是这样的,普通的血色。
但是在宁逸眼中却不同,这里的每一个人每一滴血的组合都是恰到好处,被宁逸用自身刚产生的些许灵气的精心牵引布局,其中的一些男子心血的阳气和女子心血的阴气,组成中一种奇异的潜藏着某种特殊效用的排列。
随后宁逸又将这半瓶血色缓缓的涂抹在这个螺壳上面。
那胖子先前看着宁逸的动作,已经站起身来,本身原本是极度的荒谬难以置信的心绪,此时看着宁逸手中的这样的,没有什么普通的,只是经过那种怪异动作的弄了一下,竟然就这么慢慢的在涂抹在螺壳上时,悄然的瞬间便将连首领都自信满满,难以破坏的螺壳给融化了。
又是这种极其的强烈反差的,完全无法摸清理解的,却又真实发生的,匪夷所思的现象。
这胖子乃至于现场的人都已经完全再也不敢将这个初入修行者行列的少年,当成一个他表面上的那样的形象去看待了。
众人都纷纷露出好奇的神色专注地看着螺壳里面的到底是什么,到底是怎样的,毕竟所有人都没有见过,里面的情景却并非他们心中所预料的,但是好像也并非特别的出奇。
那是一团血红色的,好像还会蠕动的类似那种血块一般的东西。
这个血色,出现的时候,宁逸又将其弄到瓶中,随后又叫众人接着来到他面前,用针就要轻轻的在其中一点,随后又在众人的手臂上随意的一扎,这一次是就这么很是普通的,没有任何动作的,这么一一的扎下去。
被这个粘过那个血团的针扎过的手臂上悄然地浮现出一个一个蠕动的小虫子。
看到这些血红小虫子,那胖子一行人顿时目瞪口呆,事实已经极为的匪夷所思了。
现场手臂上浮现出虫的人们心中有一些害怕,赶忙就想将虫子丢出去,宁逸又立马道:“将那些虫子都交给我。”
这些人听着有些是疑惑,却也是立马的上前将那些虫子从手臂上取下来放到宁逸的瓶里,奇怪的是这些虫子一接触这个血瓶盖中的血色便也是融进去了。
融进去之后,随着最后一只虫子进去了之后,这个血色又缓缓地蠕动,形成一个血红色的螺壳,这个血红色的螺壳纹路又渐渐地在变得僵硬最后又变成了一个银白色的螺壳。
这个螺壳成型的一刹那后口中吐出一小片的那种血红色的,类似那种鱼崽子一样的卵。
宁逸将这些卵收着,取出几枚来到这胖子面前,将这些奇怪的卵,在胖子与其随从的有一些感到疑惑不解的神色中贴在他们身上。
这是“噬心蛊”的雏形体,但凡是被现在这种“噬心蛊”所入体的话,那么无论,最后有没有这种手段,都是没有任何契机能够摆脱。
对于宁逸来说,关于一些与此物类似的但凡只要是他在那个书店老者中的书籍中看到过,基本上都通过他脑中那种特殊的能力,深入的,全面的分析了,摸清了其的细致纹理,甚至究其本质的深刻领悟和理解……
所以他虽然没有近距离的接触过,但是通过脑中的那种真实的那种触动,他一下子便将这种令人痛苦绝望的东西,一下子轻松地解决了。
宁逸伸手将手中的这个银白色螺壳在口中轻声说了一句话,陡然间,这胖子以及其身后的人都突然发生了一种痛苦难耐的惨叫声。
声音持续了一会儿,宁逸再次的对着螺壳说了一句话,这些人的惨叫声才停下,此时底下的这些人看着宁逸已经完全是彻底的,完全不像是现实中的那种恐惧了。
他们甚至怀疑宁逸是不是被什么修行高超的老怪物给夺舍了……
“给我说说,你们这些商队,抓这些人的目的是干什么的?”宁逸把玩着手中的银色螺壳,温和的却直白透露着不容拒绝的意味。
这胖子听后面色挣扎,恍然间想到什么,有一些恐惧,默不作声,但是看着宁逸突然将螺壳又放在嘴中,想要继续说话,这胖子又突然趴伏在的狼狈的丑态的说道:
“回,回公子的话,这是我们首领的安排,我也不知道,我们只是听从首领吩咐,动用这种由首领赐给的特殊的手段,将这些人以这种方式抓住,再运送到一处地方,按我所观所想首领估计有重要事情,需要很多大量的这样的奴隶。”
像我们这样的伪装的商船,还有很还有很还有几艘在别的区域,同样是进行着这般的勾当,我们只是听从首领的吩咐,并不知道首领究竟想要干什么。”
听到这一些模棱两可的没有说明,但是经过现场中刚刚被他所解救的明显是修行者的家伙们,此般种种……看来的话,估计这背后潜藏着什么特殊的大秘密。
宁逸之前翻阅了大量的书籍中,大致的摸清了诸如这般种种的现象,其中潜藏的某种特殊的单一表现的东西,无论其表面表现得多么的令人印象深刻,也不会有潜藏的,牵扯出更大的东西来。
但是像这样的,明显实则是暗藏,随后又是直白地隐藏着通往某种重大事件的东西。
根据这些家伙的诉说背后之人很可能是一个修行者,那么对于修行者,大部分而言能值得他们在意的无非就是能够提升实力的东西。
是法宝还是什么提升实力的变强的契机?
这些东西确实是值得,宁逸注意重视起来了,他现在,正是急需要提升力量的时候了,那老者给了他十年的时间,他知道这十年完全是太短了。
若是一般的寻常轨迹,估计是绝对不可能达到,甚至连这片海域都不可能走得出去。
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通过一种便捷有效的高效的手段方式来稳妥地有力地提升实力了。
那么眼下这确实是一个机会。
然后宁逸继续开口道:“你们有没有你们首领的具体位置……”
这胖子说道:“没有,每次都是到某个地点,然后便会有人自行的前来接应。”
“哦,那么是在哪个地点?”宁逸继续问道。
“回公子的话,嗯,这一趟的商行途中基本上结束了,我们即将要前往的是,这一片海域也就是天澜海域海澜岛中的海澜镇。
听到这有一些陌生的地方,宁逸点了点头,随后面对这些人说道“那就出发吧。”
看到宁逸随和的声音,以及将手中的螺壳在他们面前把玩的有一些无声警告的动作。
胖子一行人神色顿时一紧,也是立马地答应着,然后纷纷地逃也似的逃离了外面去。驱船掌握航行。
现场的被宁逸所拯救的人们,看到宁逸轻松的随手间便将这群在他们完全放松警惕时,转瞬之间便露出阴狠一面的,令他们随后惶恐绝望至极的家伙们,整的丝毫没有任何的心思,只剩下仓皇逃窜的狼狈模样。
这些人无不发出极为的崇拜的欢呼声,甚至几个年轻貌美的女子都对宁逸展露出一种暧昧至极的神色。
宁逸依旧是随和的一一的,平易近人的回应着。
丝毫没有一丝一毫,该有的架子。
剩余的人也都是打消了局促和顾虑,纷纷上前,每一个人都是好奇的,向着宁逸攀谈着。
整艘商船爆发出一阵真实的,自然的,欢声畅快的,劫后余生的欢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