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人的尖叫声,战斗就在前面。”
兰斯一行人很快摸到了这边,在兽窟特殊的环境之下声音能传出很远,所以他们能听到这种熟悉的动静。
毕竟前不久他们才看见血肉吞噬者大战猪人,由此可见兽窟之中绝对不安稳,相反永无止境的厮杀才是这里的生存的奥义。
直到他们靠近过去,听到了邪教徒的发癫喊话,顿时就明白了什么。
“这是猪人大战邪教徒,好戏上演了!”兰斯顿时就兴奋了起来,没有什么比看狗咬狗更好玩的事情了。
他知道老祖不在意这个,甚至主动推动这些,比如用猪人来给新的邪教徒练手,也是在用人来投喂猪人。
这个叼毛似乎已经完全抛弃了作为人的意义,惟有能让他飞升才是老祖真正的重视的。
“大飞柱真中!”偷偷摸摸观战的布狄卡也忍不住发出感慨,将兰斯的注意力拉回到前面战场。
很快他也就明白布狄卡为什么会这个反应。
原因很简单,猪人打不过那些自愈能力强悍的邪教徒,除非能砍下脑袋,否则都会在战斗之中愈合。
更别提在主场之中数量居然没有太大的优势,这些注定了猪人落入下风。
但是就在猪人倾颓之势显露的时候猪人暴徒站了出来力挽狂澜。
一锤一个小朋友,被那锤子砸中,没戴头盔的直接暴毙,脑袋都像是大西瓜一样爆破。
就算戴了头盔也无济于事,钝击破甲的效果加上那狂暴的力量,最多也就是吊着一两秒的意识,但照样要死。
那长着尖爪的左手也是十分凶狠,一手插过去能真正意义上的“掏心挖肺”将内脏都扯出来,或者是抓起整个人砸出去。
跟他妈战神一样!
而那些邪教徒的拼死反扑也不过是在其身上留下一些爪痕,坚韧的猪皮和厚实的脂肪让它能够承受比其他猪人更多的伤害,短时间根本不怕邪教徒的铁爪。
现在明白为什么布狄卡很难单独对抗了吧。
她可没有邪教徒那种变态的自愈能力,所以是一锤都不能被打中,当受到限制之后自然畏首畏尾。
而如今那些邪教徒的惨状反倒是说明布狄卡实力强悍,这才能对抗猪人暴徒而不落下风。
“难怪那些猪人能抓住邪教徒挂上祭祀石碑上。”
兰斯倒是看得挺爽的,就差瓜子汽水了。
但是突然间他好像察觉到了什么,不由得扭头看向阿尔哈兹雷德,很明显他也感觉到了什么。
“施法者!”
“腐化的力量!”
两人都说了一声,而几乎在他们话音刚落,那猪人暴徒就像是遭到诅咒一般,发出惊恐的惨叫。
兰斯在这里待久了,跟猪人打交道多了之后知道他们兴奋的叫声是“哼唧唧”,只有在惊恐和痛苦之中才会发出这种杀猪一样的惨叫。
在兰斯眼中黑雾正在侵蚀着猪人暴徒的灵魂,肉体再强大也难以抵抗那精神攻击。
就当所有人都以为猪人暴徒要这样结束的时候,让人完全没想到的在于猪人暴徒竟然没有就这样倒下,相反它就像是陷入狂暴一般,以一种比刚才更加疯狂的姿态投入到杀戮之中。
猪人暴徒的意志正在经受考验……暴虐!
对于人类来说刚才那一下【摄魂密咒】足够让其陷入绝望,甚至超出人体极限陷入心力衰竭而亡。
但是猪人没有人类这么复杂的情感,相比于人,它们野兽部分占据更多,这种极端的绝望反而激起了兽性之中求生的疯狂!
在它周边的那些邪教徒本来想要趁机干掉猪人暴徒,但等待他们的是大锤。
乱劈风锤法,也叫瞎几把砸。
比刚才更加凶狠的锤子,只不过这会没有专门打头,而是完全没有轨迹的胡乱攻击,但是只要擦碰也都是断手断脚。
那些猪人本来也想要跟上帮忙,但没想到也受到攻击。
一个猪人匿藏者因为靠近猪人暴徒被一锤直接砸飞出去当场暴毙。
此刻它就像是一个失控的野猪,在其中横冲直撞,将那本来就没剩下几个的邪教徒杀得只剩下大猫小猫两三只。
而就当猪人暴徒想要继续杀戮的时候,一声叫骂从那些仅剩的邪教徒之中传来。
“该死!一群废物!”
那披挂黑色兜帽斗篷的身影出现,甚至都不需要法杖,而是从斗篷之中伸出那缺了手指的手来,朝着那发癫的猪人一抓。
都不需要什么仪式和复杂的准备,当伸出手去的时候那虚空之中某个存在响应她的召唤,一条根部得能有水桶粗壮的暗红触手凭空浮现,仿佛就是肢体的延伸朝着猪人暴徒甩去。
猛的一抽竟然将身形庞大的猪人暴徒拍了出去,倒飞砸在地上。
要知道这大肥猪起码得有个四五百磅,能撼动它是什么概念?
外围观战的兰斯察觉到了什么,这一招召唤触手好像跟阿尔哈兹雷德的招式差不多。
但是和阿尔哈兹雷德那施展的时候小心翼翼,用完还得平复灵性不同,这个邪教祭司基本上都是瞬发,而且控制更加轻松。
某种程度上看这个邪教祭司的实力竟然比阿尔哈兹雷德更强!
只不过也就是兰斯这种灵感超凡的人才能看出来,实际上两者根本就不是一个流派的。
区别在于阿尔哈兹雷德施展的是仪式构造而成的虚幻触手,小心谨慎那是一个超凡者的基本素养。
而这个邪教祭司则是真的召唤出虚空的力量,这股力量更像是对她开放的权限,老祖的改造让她根本不用担心反噬。
简单来说一个是法术,一个是神术。
但麻烦在于阿尔哈兹雷德,他看到这一幕整个人像是陷入到了恐慌之中,紧紧捧住手中的法器,口中念叨着什么。
“不……这不可能……这个世界上怎么还会……”
阿曼达注意到这个脚步小心的挪动,稍微拉开了一点和他的距离。
在超凡者之中最容易失控的就是施法者,而在施法者之中最容易失控的就是那些激进的疯子。
很显然一个专门研究深渊的神秘学者也在这个范围之中。
更别提他施展的法术和邪教徒差不多,而且整天疯疯癫癫,更是让她警惕。
哪怕是没心没肺的布狄卡也都对阿尔哈兹雷德的反应产生一些不满,还没打过就这样,在她看来这是懦弱的表现。
但是在这些人之中兰斯却是抬手一下按在他的肩膀之上。
“冷静点,在哈姆雷特没什么是不可能的。”
“不!那不是人类,那是披着人皮的异魔!”阿尔哈兹雷德猛然抬头对上兰斯,用略微颤抖的语气说着,“它会找到我的……”
他怕的根本就不是眼前这个家伙,而是隐藏在背后的诡异存在。
兰斯听到这话根本就没有半点动摇,反而咧嘴一笑。
“那更好,我还嫌弃她太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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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稳定的情绪让阿尔哈兹雷德不由得愣了一下,反应了过来朝着兰斯微微点头示意自己没事,但是那脸上难以消散的愁容说明了他的情绪。
而也就是他们这边稍稍的分心,前方的猪人暴徒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就分出胜负。
猪人暴徒几乎没有什么反抗的余地,庞大的身形在异魔之力构成的触手面前就像是猪崽一般稚嫩。
猪人暴徒一死,剩下的那些猪人又怎么可能打得过邪教徒?
那被稍微挽回的局面瞬间崩塌,这将会是一场屠杀……
猪猪太惨了,谁都在暴打它,那是一点牌面都没有。
很快剩下的猪人也都被邪教徒屠戮一空,现场只留下那些邪教徒癫狂的笑声和让人疯狂的呓语。
而更加诡异的在于那些邪教徒在结束战斗的一时间就是扑在死去的同伴身上,疯狂啃食着他们的血肉。
哪怕是那些被大锤摧筋断骨,只剩下一口气的也爬过来啃食。
趴在尸体之上大口咬在上面,撕扯下来一块块的血肉,血液沾染到那嘴边,甚至染红了整张脸。
更有甚者直接埋头进那腹腔,享受那甘美的内脏,就不知道会不会吃到原味大肠。
那一幕就似恶鬼噬人,尽显癫狂。
血肉相济!
诡异的一幕出现了,那些邪教徒身上的伤势以更快的速度愈合,甚至那些断手断脚,下肢瘫痪的也都重新站了起来。
能够感觉到存活的那些邪教徒在同伴血肉的滋养之下变得更加强壮,难道这也是血肉仪式的一部分?
而更加麻烦的在于黑袍的邪教祭司竟然朝着猪人暴徒的尸体像是要施展什么亵渎仪式。
本来兰斯还想着观察一下那些邪教徒,摸清楚他们为什么出现在兽窟。
但是当看见这一幕就急眼了!
他妈的!那是我的祭品。
我的!!!
私自屠宰就算了,还想吃猪肉?
不能忍,必须出重拳!
“这些亵渎尸体的邪教徒必须得到清算!”
兰斯也不废话,丢下一句之后直接走出去,手中摸出一杆步枪。
“砰!”
火药的炸响顿时打断了那些邪教徒的进食,同一时间子弹射入到那黑袍之中。
兰斯没有停下步伐,手中步枪更换连发三枪,全都射入那黑袍之中。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兰斯的突然袭击,直接就打断了邪教徒的狂欢,再度吹起了战斗的号角。
对于邪教徒来说子弹伤害不大,但是侮辱性极强。
“又是你……又是你们!”
话音刚落只见那黑袍被扯下,显露出的正是邪教圣女带有几分神圣的诱人胴体。
肉眼可见血肉将破碎的铅弹从伤口之中挤出来然后愈合,甚至皮肤还是那般光滑。
只不过那独臂和断指却异常露骨,破坏了那被仪式塑造的完美躯体,莫名给人带来一种遗憾的感觉。
看到断臂兰斯立马就反应过来,这是当初袭击前哨站,然后被杰洛特斩断一臂的那个邪教祭司?
她的实力根本就不是一般的邪教祭司能比,击垮高墙,还有就是施展超大范围的邪咒。
如果不是杰洛特打断,恐怕前哨站活不下来几个人。
那断臂和那法杖被自己献祭之后还得到了一个血肉铸造的超凡道具。
很显然,这支邪教徒正是那因为亲卫队绞杀而从荒野逃入兽窟的家伙。
而她自然就是飞升教派的圣女!
“我已经放过你们,为什么还要追过来?”
女人五官纠结在一起狰狞的面容,再配上刚才枪伤撕裂皮肉的鲜血点缀其上,显得格外疯狂。
之前连番受到重创,为此她已经一忍再忍,甚至带人退入到兽窟之中。
但是竟然敢追上来?
“你们这是自寻死路!”邪教圣女发出癫狂的怒吼,然后朝着兰斯猛然抬手。
话音刚落,那虚空的力量降临,一根触手朝着兰斯卷了过来。
“老大小心!”
“快躲开!”
刚才那一击威力大家都看到,直接就击飞的猪人暴徒,无论怎么看兰斯的体型都……
但是兰斯不退反进,手中长刀狼牙浮现,朝着那触手便挥出一刀。
速度太快了,众人根本就看不清那刀刃,只听到几乎要撕裂空间般的尖啸。
下一秒狼牙便和触手碰撞在一起。
众人只听见一声闷响,那恐怖的触手直接在刀刃之下解体,爆压竟然在兽窟这种地方鼓动气浪。
而等到阵势稍稍平息,能看到兰斯依旧屹立在原地,反倒是那邪教圣女一脸惊讶。
自己的邪术竟然被一刀斩开?
“动手!”
兰斯可没有跟他们废话的意思,抄起家伙就冲了上去。
其他人也才反应过,布狄卡居然没有直接上去,这不符合她的习惯。
但是转而便看见她从身上掏出一小瓶打开往斧枪之上倒去。
那粉末状的东西,不是化尸孢子又能是什么呢?
部落狩猎之中也会用到各种草药辅助狩猎,上次回去之后兰斯也就给他们都配了一点【化尸孢子】专门对付那些邪教徒。
之前砍猪人用不上这些,但是此刻自然要上药,给这些邪教徒上上强度。
而在这个时候阿曼达已经甩出了飞刀,扎入了一个邪教徒的身上。
邪教徒随手拔出丢开,如果是一般的伤势恐怕瞬间便能恢复,但飞刀上的力量已经侵入伤口,上面血肉蠕动却难以愈合,反倒是鲜血不受控制的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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