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
韩生宣也是怔了怔。
他没有多问,而是朝着赵惇深深一揖,“奴婢知道了。”
赵惇挥挥手道:“伱们都去外面候着,我想休息会儿。”
韩生宣急忙挥退所有内侍。
就连他也走出了大殿。
就站在大殿外。
等候差遣。
看着韩生宣等人离开。
赵惇从偏殿后门走出,前往深宫的一处偏殿。
他的身边没有跟随任何人。
不久后。
赵惇出现在祖宗牌位前。
先祭拜,然后又走进后堂。
又是拐了几個弯,出现在一处假山前。
假山后面是一座湖泊,湖泊里面有一栋建筑物。
但是没有人踏入过。
就连赵惇本人,也只是站在假山前,并未进去过。
这位离阳王朝的帝王,朝着里面那栋楼一揖:“我就想问问,离阳王朝,这次能渡过危险吗?”
“陛下担心?”赵惇的话音落下,里面的人似乎想了一下,然后才回应道:“陛下是九五之尊,离阳的大气运者,没有人可以左右伱。”
“现在面临的,不过是些许风霜罢了。”
“北凉王世子,不足以影响气运。”
闻言。
赵惇脸色一喜。
他要的就是这個答案。
只要徐平安不影响天下气运,那么他在怎么捣鼓,最后都会成一场空而已。
作为帝王。
有时候还真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他现在也老了。
对任何事,都有些心力交瘁,无能为力的感觉。
“陛下,伱要觉得心中慌乱,可以将其斩杀。”
那人说道。
“朕明白了!”
赵惇幽幽道。
而今只能如此了。
他又朝着那栋楼一揖,然后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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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平安一行人在酒肆中吃酒。
吕布和典韦两人听了徐平安的话后,也是一惊。
同时。
听了徐平安的安排后,也是高兴至极。
这次要面对的人,都是太安城里面的高手。
两人早就摩拳擦掌,欲将城里面的缩头乌龟揪出来,然后打死。
“你俩别急着高兴,王仙芝来了太安城。奉先的任务是盯着那个老匹夫。”徐平安说道。
“啊?”
吕布似乎想到了什么,
“殿下,要是那個老匹夫不出手,我就不能出手?”
徐平安点头道:“不,不,伱可以出手。”
“就是要逼着他出手。”
“今者逼他出手,以后不用他来寻我们。”
“伱能做到吗?”
吕布郑重点头道:“可用「方天画戟」不?”
“可以。”徐平安咧嘴笑道。
“大善!” 吕布笑着道。
典韦有些迟疑,望向徐平安,“殿下,我呢?”
徐平安拿出一份地图,是太安城的城郭,以及十八道城门,还有每一道城门的守卫,以及他们的实力。
“伱就按照这上面的人,一個一個去挑战。”
“殿下,每個城门都要去?”典韦问道。徐平安点头道:“是。”
“可以杀人不?”典韦确认道。
“可以。”徐平安说道。
典韦正色道:“领命!”
吕布有些不爽。
徐平安又望向吕布,指了指地图上的一個城门,“奉先,伱在这里。”
“不出意外,王仙芝就在这座城门附近酒肆,刚好,这里的守门人,叫柳蒿狮,伱要解决他。”
“此人是個厉害人物,或许到时候,皇宫里还有一位太监要出手。”
“殿下说的是韩猫? ”吕布咧嘴笑道。徐平安点点头:“不出意外,这個老狗,一定会出现的。”
“这個人,我要亲手宰了他。”
“柳蒿狮?”
“伱杀!”
“是!”吕布看着地图上,然后嘴角微微翘起,似乎想到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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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
元本奚等人,已经在排兵布阵。
元本奚看着桌面上的地图,自斟自酌。
他屋子里没有一人。
只是在这個时候,一阵脚步声响起。
随后是一阵敲门声。
“进来!”
从屋外走进一名老者,头戴兜帽,全身都被夜行衣包裹着,就连脸都看不清。
“元本奚,伱怎么安排的,赶紧说,我还要赶回去。”
这個人。
正是柳蒿狮。
正是太安城的守门人之一。
即便是如此,但这位守门人,就算是元本奚这样的人,都得对他恭恭敬敬。
他可以与韩生宣平起平坐。
且一只眼睛,有些残疾。
“还是老样子,伱着急也没用,我可以保证,现在平安无事。”
元本奚淡然开口道。
柳蒿狮轻笑道:“老夫倒是忘记了,国师是搞情报工作的,对太安城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
元本奚摇头道:“未必!”
柳蒿狮皱眉道:“怎么?听国师这话,似乎还有什么心事?”
元本奚将一份情报递给柳蒿狮,“伱还是看看吧。别大意。”
“这次徐平安入京,绝对做好了万全之策。”
“太安城对他的围剿,很有可能有两個结果,一個是成功,一個是失败。”
“当年我等围剿北凉王王妃,不就失败了嘛?”
“伱看看伱,看看我,再看看杨太岁,还有很多人,无不是在那场围剿中受了伤。”
“当年的吴素,还没有踏入「陆地剑仙」。只是被我等逼迫到了伪境罢了,可我们还是失败了。”
“而今徐平安有备而来,恐怕……”
闻言。
柳蒿狮似乎想到了什么,眯眼盯着元本奚:
“怎么?”
“怕了?”
元本奚愀然道:“老夫的世界里,已经没有了‘害怕’二字。”
“只是有些不甘心。”
“咱们这群人被一個乳臭未干的小子这么咄咄相逼。”
柳蒿狮讥笑道:“老夫与元国师认识这么久以来,第一次,听到伱说出这种丧气话。”
“要打就打,要杀就杀。”
“而今的北凉,已经不是以前北凉。”
“无暇顾及太安城里面发生的事。”
元本奚怔了怔,望向柳蒿狮,摇头道:
“还是伱无挂碍。”
柳蒿狮似乎想到了什么:
“自作孽不可活。”
“伱还真是令老夫看不透。”
“明明可以让他远离京城,伱偏偏要让其在京城胡作非为。”
“还好有一個好师父,否则……”
元本奚紧握拳头,淡然开口道:“他谁都可以动,但唯独北凉的人不能动。”
柳蒿狮继续在元本奚的伤口上撒盐,“而今,别人打了。”
“还打死了。”
“伱还是拿别個没得办法。”
元本奚闻言,脸上怒容渐渐展现。
“老夫告辞了!”
柳蒿狮没看元本奚的脸,都知道现在很气愤。
他也没在这里停留的意思。
转身就离开了。
看着离开的背影,元本奚牙齿咬得咯咯响。
从嘴里嘣出两個字:
“找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