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后,傻柱由于没有亲属以及朋友,整整五天时间里就连吃喝都是在派出所里签了一份借条才换来了窝头糊口。
身上更是由于一直没有洗澡,浑身也是沾满了泥垢散发着一股恶臭的味道,头发更是粘成了一团冒着油光。
回到四合院里,傻柱通红着双眼走入了屋内,但在瞧见屋内空无一人,甚至连秦淮茹与棒梗的衣物都不在了之后他也只能现行强压着怒火,提起一个木头走到中院一言不发的打了一桶水。
走回屋内先行擦了擦身上的泥垢,待得木桶里的水变得乌漆嘛黑之后才将其倒掉。
发现厨房里从麻袋里拿出两个红薯蒸熟之后一边喝着凉水垫了垫肚子,总算恢复了一些体力才迈着踉跄的步伐走到前院。
“阎大爷,秦淮茹跟棒梗呢?”。傻柱看着正在与隔壁大院某位头发花白的大爷下着棋的阎埠贵缓缓开口问道。
“搬走了,她们在昨天就搬了,哦对了,傻柱啊,阎大爷我多说一句话,你现在不该找她们,而是赶紧想法子保房子吧”。
阎埠贵抬起头看着现在步履蹒跚体态甚至不如自己的傻柱,眼神里流露出些许怜悯,抿了抿嘴,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
“保房子?”。
“我房子咋了?我房本是我的名字........”。傻柱闻言先是眉头紧锁,神情也是紧张了起来。
这间房子可是他现如今安身立命的本钱,难不成房本还被秦淮茹偷了?不对啊,刚才他也查看了房本,没丢啊。
“离婚.....”。
“你报案没告倒她,但你打她是事实,她要闹起来说不定要真能跟你分房子”。阎埠贵落了一子在棋盘上,
见傻柱还是没想明白,无奈的又长叹一口气。
他是真的想不明白傻柱这脑子是不是当年在轧钢厂里炒菜炒进油了,当年易中海是怎么被分走一半家产的?
那不就是吴秀莲找准机会跑去街道控诉吗?现如今离婚案子多了去了,前段时间南锣鼓巷里夫妻闹离婚的几户都是在法院打了官司。
那几户大多数要么是丈夫常年殴打妻子,要么就是丈夫烂赌成性又或是分文家用都不给家里,逼得当媳妇的走投无路只能一纸诉状告上了法庭。
“她要告我?想离婚分我房子?”。傻柱呆愣愣的瞪大了眼睛。
“十有八九吧,你现在啊,还是赶紧去想法子吧,回头真打官司的时候也得有个准备,好了好了,你忙你的去吧,我该专心下棋了”。
“罗老哥啊,你这棋咋下的啊,破绽那么多,看,我这可快要将你的军了!”。
“哈哈哈,你又输了”。阎埠贵有些不耐烦的摆了摆手,紧接着盯着棋盘研究了半晌之后赫然发现了对方的破绽,一连吃掉对方两个棋子之后仰头大笑道。
“他奶奶的,老阎,你这一天到晚练棋,现在我都快不是你对手咯”。罗大爷皱着眉头搓着手研究了许久,最终还是骂骂咧咧投了降。
倒不是他棋艺不行,实在是阎埠贵每天在家门口摆了个棋摊,整个胡同....乃至于南锣鼓巷里不少爱下棋的老家伙都乐意过来跟他下棋。
一是这里有吃有喝,吃的是上好的稻香村点心与一些瓜子花生,喝的是茶庄里上好的茉莉花茶与杭城的龙井茶。
二来谁都知道阎家今非昔比,不仅自家开了酒楼,还与许家关系一直保持十分良好,派出所街道都乐意卖阎家一点面子,
谁都愿意过来捧他几句,保不齐将来遇着事情的时候还能托个门路。
一来二去阎埠贵又每天除了带孙子玩乐之外就一门心思的钻研棋谱棋局,他的的棋艺也是直线上升。
“你说说,他这么作贱自己干啥啊,唉”。罗大爷瞧见傻柱离去的背影,唉声叹气的说道。
“唉,谁知道呢,他从当初贾东旭受伤开始就被算计了,那会也不是没人说过他,可他不听啊”。
“当年为了维护秦淮茹,连亲妹妹他都打了,甚至还宁可分家”。
“你说,他这些年能想不到那点事儿吗?他就是不愿意承认罢了,想一门心思走到黑,结果现在这口精气神没了”。
阎埠贵一边重新布置棋盘一边轻声说道。
这些年来傻柱对秦淮茹的变化院里人也都看在眼里,谁都看得出来傻柱时不时流露出来的一些对秦淮茹的不善言行。
也察觉这一点之后众人心里都明白,傻柱这是经过这些年的生活以及年纪越来越大之后对孩子的向往。
就像是当年易中海一样,贾东旭还在世的时候他仅仅只是喜欢拉偏架,将一些道德言论挂在嘴边以此来哄骗院里人。
可在贾东旭出事之后就越发的变本加厉,乃至于在最后傻柱丢了工作之后还做出了那些荒唐事情,不就是因为想要一个亲生骨肉作为养老送终的人选吗?
可是当年的易中海是轧钢厂的八级工,又有多年积蓄傍身,而现在的傻柱除了一间三十平的房子之外要钱没钱,要工作......似乎也干不长久了。
房子要被秦淮茹以离婚的形式分割掉一半,那他将来的日子只会越来越凄惨。
就像是因傻柱被关押的五天里,易中海被断了粮之后每天饿得饥肠辘辘的也只能四处不断的舔着脸讨饭吃。
“也是,当年也有不少人告诉过他,一个拖家带口的寡妇,一拖四啊,他这都敢接济,这不是纯纯的傻子吗?”。
“还敢在轧钢厂里犯事,丢了工作还跑去峨眉酒家捣乱,唉,傻柱傻柱,只有取错的名儿,就没有叫错的外号”。
罗大爷噗呲一笑之后又将心神全数投入了棋盘当中,今天他已经连输了三局给阎埠贵,这一局他可不能在掉以轻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