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啊。”
南宫凌听着白有径的话,一道伟岸人影浮现脑海中,让他脸上不由得生出丝丝钦佩之意。
“他居然是陈巽雷前辈的儿子?”
“陈巽雷前辈为人正直,最是嫉恶如仇,心系天下百姓,大玄帝更是为其授予王爵之位。”
“没想到,虎父犬子,怎就生出了这么个玩意?真是为陈巽雷前辈感到羞耻!”
“也罢,看在陈巽雷前辈的面子上,今日我不杀他。”
“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封他五十年修行资质,让其不得修行以表惩罚!”
“如此,白师可满意?”
南宫凌封他五十年,不是因为他嘴里说的什么十年后一较高下而怕了他。
毕竟两人的差距就摆在那里,不是十年时间就能弥补的,除非他也能寻到玄牝石碑这种逆天宝物。
再说比资质,南宫凌绝对是稳压他一头,十年时间内就他修行,南宫凌不修行不成?
南宫凌封他五十年,是为了南宫昊。
五十年后让南宫昊亲手来解决此事,不让此事留下遗憾,道心有缺,恐生心魔。
修行之人就讲一个念头通达,念头通达了,修行速度就快了,修为瓶颈也更容易突破。
虽然以他对南宫昊的了解,并不会认为这点小挫折就会对南宫昊有什么影响就是了。
那样的童年,让南宫昊修成了一个颇为稳固的道心。
白有径思索一番后,点头道:“也好,便依你所言。”
“那弟子就开始了。”见他同意,南宫凌上前,直接施展秘术将陈入文的灵根和丹田封印了起来。
除非大乘圆满出手,不然他就别想着解开封印。
面对如此情况,陈入文面上虽然怒视着南宫凌,心中却是松了一口气。
不就是大乘圆满吗?
只要他想找,有的是人能出手给他解除封印。
但,下一刻,白有径的话语和行动直接打散了他心中的侥幸。
白有径走上前,看着陈入文的眼中满是失望。
“好好的一个孩子,现在怎就成了如此这副模样?是我的失职啊。”
“我能观心不定之人的心,你可知?”
“既然你能寻大乘圆满来破除封印,那我便再加一层给你。”
说罢,白有径抬手凌空写下一个“封”字,随后将其打入陈入文的身体之中,加固了其体内封印。
如此情况,瞬间让陈入文脸上的神情绷不住了,他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白有径:“院长,我们是一边的,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你不应该帮我吗?”
见陈入文一副不知悔改的模样,白有径温和的神情消失,转而为之是满脸严肃。
“正因为如此,我不仅不会帮你,还要像这样严肃处理。”
“若不是你父亲嘱托我之事,今日你就算被他打死,于情于理我也不会多说什么。”
“你以为我不在,刚刚你说的那番话我就不知晓吗?”
“显!”
白有径低喝一声,面前虚空猛地传来荡漾,随后无数线条探出,组成了一幅图像。
图像上显示的内容正是陈入文刚刚偏心赵寻山等人、混淆是非的画面!
这么一来,直接将陈入文想要狡辩的话语堵在喉咙之中,让慌张占据了他整张脸的神情。
“院....院长,我......”
“好了,你什么都不用说,且去面壁崖待着。”白有径打断他的话,挥挥手,一股狂风席卷而来,直接将陈入文裹挟着飞向远方。
随后,白有径看向剩下的三位副院长,冷声道:“还有你们三个。”
“我平日让你们互帮互助,不是让你们这样帮的。”
“这个暂且不说。”
“陈入文做出那番举动的时候,我就不信你们不知,为何不出来阻止?”
他愠怒的声音传入三人耳中,让三人皆是羞愧的低下头,没有找什么借口,只是回道:
“院长,此事是我们做错了。”
“我们愿受罚,请院长责罚。”
闻言,白有径一甩衣袖:“每人抄录文圣录三千遍,各自罚三年俸禄用作赔偿。”
“日后若再有此事发生,除副院之位,削大儒之名,可知晓?”
三人没有丝毫反驳的意思,齐齐道:“是,我等知晓。”
“嗯,一边待着去。”见他们认错干脆,白有径挥手示意他们到一旁,随后一步步走向空中,对白鹭书院所有的弟子朗声道:
“今日之事为陈入文之错,其混淆是非,欺压良善,枉为人师,因此,除其副院之位,削大儒之名,以示天下!”
“为赵家几家之子之错,欺辱同门,仗势欺人,枉为学子,因此,除其书院子弟之名,且下属书院皆不得录用!”
“望周知,白鹭书院是学习之地,不是权谋心计、蝇营狗苟之所。”
“若下次还有此类事情发生,老夫定会上门问问尔等之父母,问问尔等老祖,到底是如何教你们礼仪的!”
“此事完了,皆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