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灵决斗场，一个装饰奢华的包厢内，姚顺天慵懒的靠在榻上，观看着场上的战斗。
一旁，有一个管事模样的老者正恭敬的汇报着决斗场这一周的收益。
听着老者的汇报，姚顺天微感满意的点了点头。
汇报完后，老者又恭敬的说道：
“东家，您吩咐的对于正气道法的传播，我等已经有了一定的成效。”
“决斗场内的所有工作人员都已经对正气道法进行了一定的修炼，并且开始向家人，向邻居进行隐蔽的传播。”
“因为整个传播当中不涉及任何万灵道院的学生，因此并未引起过执法者的注意。”
姚顺天颔首道：
“很好，继续维持下去！一个月内，我要看到正气道法在整个万灵城的普及率达到千分之五！”
管事恭敬称是，但又忍不住好奇的问道：
“东家，小人有一事不知，那就是我等为何要顶风作案，冒着得罪执法者的风险去传播正气道法呢？这对我们来说有什么好处吗？”
姚顺天双眼微微一眯，带上了几分冷意。
瞬间，管事的只感觉如堕冰窟，就好似被一尊洪荒凶兽盯上了一般，双腿发软，浑身冷汗止不住的淌下。
“不该问的不要问，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
“下去吧。”
姚顺天淡漠的说道。
“是……是！”
管事拼命的点点头，忙不迭的退了出去。
包厢内只剩下了姚顺天一人。
他站起身，眺望着决斗场上那人山人海的观众席，嘴角勾起一抹莫名的微笑。
“传播正气道法之事对我有何好处吗？”
“当然有，只要东土妖域混乱起来，那将是我的功德啊！”
姚顺天喃喃自语着。
而这时，他注意到观众席上一个气质不凡的身影。
那是一位气宇轩昂，气势很是不凡的青年男子，即使他坐在数十万观众当中，也被姚顺天一眼就注意到了。
“楚幻？”
姚顺天认出了对方的身份，他此前并未见过楚幻，但是楚幻的名声最近在万灵城闹得沸沸扬扬，他自然有所关注。
不过看了两眼后，姚顺天就不再关注了。
一个年轻天才喜欢看决斗场的决斗，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没什么值得关注的。
他又看向决斗场上，场上是两个练气巅峰修士的战斗。
这两个修士都是异族，一个是海中的鲛人一族，一个是人族。
值得一提的是，这个人族是一名正气盟的俘虏，掌握着正气道法。
随着人族修士的一记‘义正言辞’，鲛人一族的修士胸口被射出了一个大洞，死不瞑目。
因为正气道法的优越性，拥有正气修为的人族，总是能赢过同级的异族。
姚顺天收回目光，感受着胸腔中澎湃的浩然正气，低语道：
“这正气道法着实是不错，能跟灵力修为相辅相成，而且所消耗的资源也跟提升灵力修为时需要的资源不冲突。”
“一个是杀人，一个是吸收被杀之人的功力和气运……”
而正当他暗暗感慨的时候，忽然，一股灵感猛地出现在他的脑海当中。
“嗯？正气歌这门功法的运转方式，似乎有点儿不适合我，这里可以进行一下微调。”
姚顺天心中一动，尝试着修改自己正气歌的运转路线。
而这不调整不要紧，一调整，他就感觉自己的灵感纷至沓来，停都停不下来！
“这里也不对，可以优化一下。”
“还有这儿……”
“正气歌的理念也不适合我，我是妖族，人族的浩然正气跟我不够契合，我应该对浩然正气的属性进行一番调整。”
姚顺天不断更改着正气歌的运转路线，他体内浩然真水的性质也渐渐发生了变化，不再清澈，而是向着淡灰色转化。
而这转化为淡灰色的浩然真水，或者说浩然妖水，散发着比原本浩然真水还要惊心动魄的气息。
数个时辰后，姚顺天看着已经大变样的正气歌，以及变成了纯灰色的浩然真水，陷入了困惑之中。
“这……是我做的？”
此刻清醒过来后，他才发现自己刚才的举动有点儿危险啊。
胡乱修改功法，哪怕是正气功法，一个不慎也有可能出事。
但神奇的是，自己这一通修改下来，竟然什么问题都没有出现过，让他又是庆幸又是后怕。
而后怕过后，他又忍不住审视起了被自己改造过后的正气道法。
灰色的浩然真水，变得更加契合妖族，似乎可以用之增幅自身妖族特性，更不可思议的是，这种浩然真水甚至能用于催动本命天赋！
在发现这些特性后，姚顺天大喜过望！
别的先不说，光说浩然真水能用于催动本命天赋这件事，对于所有妖族都是一个难以想象的巨大提升。
很多筑基妖族的最强手段，都是自身的本命天赋。
但受限于大多数本命天赋对灵力的消耗巨大，不能多用。
现在好了，有了这种灰色浩然真水，所有妖族在本命天赋的消耗方面骤降，对战力和续航的提升不是一星半点啊！
“我刚才是顿悟了？所以才能一口气创造出如此完美契合妖族的正气道法？”
姚顺天激动之余，也忍不住猜测和疑惑起来。
他对自己改造正气道法的顺利程度感到不可思议。
他自认自己是天赋卓绝之辈，假以时日一定会创造属于自己的正气道统。
可他并不觉得他有几个时辰就能创造一个完整道统的能力。
偏偏事实却就是如此。
这由不得他不怀疑。
可是从目前来看，这件事对他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啊，不像是什么阴谋。
再说了，什么样的存在才能在无形之间引导自己创造出一门新正气道统？
只怕最低也得是一位元婴妖王。
可是这种层次的存在有必要算计自己么？妖王想要自己干什么，自己还敢抗命不成？
但姚顺天还是觉得有些不对，而正当他准备细想下去时，却有一股冥冥中的力量影响着他，诱导着他的思想。
他的警惕渐渐放下：
“我应该就是顿悟了，不存在什么别的原因，有这么好的道法，我好好修炼就完事了，有必要想那么多吗？”
很快，他就不再纠结，专注的感受着正气道法的变化。
在感受的过程中，他隐隐觉得这灰色浩然正气似乎有别的能力，只是究竟是什么能力，却又一时发现不了。
“奇怪了，明明是我创造出的功法，为什么会有我自己不知道的手段？”
姚顺天困惑，但在无形之力的影响下，他的困惑很快消散。
就在这时，一名穿着清凉的侍女推门进来，将点心和茶水放在桌上，便要离开。
看到这名侍女，感受到侍女体内练气三层的修为后，姚顺天的眼睛猛然一亮。
他大手一挥，直接将侍女抓了过来，随手捏死之后，将之体内的功力吸收掉。
而这些功力刚一吸收入体，灰色的浩然真水就蠢蠢欲动起来，姚顺天放任浩然真水与功力接触。
下一秒，侍女的功力尽数被转化为浩然真水，并且转化率并不低！
“原来如此，这才是正气道法……不，妖气道法最强大的效果！”
姚顺天露出了惊喜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