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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七章 易诀 上

    仙尊看看手中的三枚石球,轻笑着说:

    “魔族黯雷子,真就许久未见了,倒是与族里小子们的上好手信。”

    “且与我说说,将将是在和谁交手,便花这般大心思隐藏的身份都不顾,想必关乎不小。”

    魔族们互相看了看,一人上前拱手:

    “可能知晓大德名号?”

    “怎地,还想与我报复?”

    仙尊笑眯眯的问,见众魔面色僵硬,便收了笑说:

    “倒是忘记你们族里的规矩,便是死也不能不明不白,切记好,我唤至臻,来自成德隐玄天。”

    众魔闻言齐齐松了口气,便面上表情也缓和许多,却是齐齐躬身:

    “见过至臻仙尊,能死在你手,与我等来说,也是一番荣耀。”

    至臻仙尊见他们这般表现也是禁不住摇头,彼此间攻伐无数皆有了解,知晓乃是必死下场,只是还是禁不住问:

    “便不能告诉我将将事情,怎地也会与你等一个痛快。”

    “仙尊也是与我圣族多有交手,说这般话语,便不觉得可笑?”

    知晓除死无他路,众魔应对倒是坦荡,至臻仙尊点头,伸出右手轻招:

    “大欺小不好,允你等先攻!”

    “谢过仙尊!”

    众魔朗声,随之疯狂大吼,倾全身之力施展大招,一时半边天际都被冰火剑雨笼罩,恐怖气焰千里之外都有察觉。

    “彼其娘之,这帮魔族却是对上了谁?”

    即便地老鼠般与地下穿行的赵寻安也是察觉不对,禁不住倒吸一口凉气,此乃豁命招数,可清晰感知生命燃烧之意。

    随之恍然大悟,将将众魔与己交手运用的禁器皆是大威能,说不得便是引动了哪方仙尊,与他们来说,怕是必死之局了。

    “不得不说,你等魔族这般视死如归的信念,属实让我有些钦佩。”

    至臻仙尊轻叹气,伸出的右手猛然握紧,便见天际突然一暗,世界壁垒轰然碎裂,一支幽冥煞气构成的大手一把将众魔连同术法握住,只是轻轻一攥,世上便再无半点痕迹!

    “......仙尊的威能,果然超乎想象!”

    于地下半露头的赵寻安遥望自己逃来的那一方,禁不住大大叹了口气。

    虽说未曾看到,可只是感知便是不凡。

    十余大尊境界魔族瞬息气息全无,便天机运度也是捕捉不到,却是彻底从世上消失,这般威能,真就让人心中打颤!

    再次掐指卜算,卦语果然变化,却是个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赵寻安却是有些好奇,魔族与自己身上的锚定还未消失,怎地便这般了?

    再想却是了然,仙尊可是世间巅峰,已然察觉魔族之事定然上心,那位假冒钱默大尊的魔头便是再嚣张这些时日也不敢露头,却是与了自己不小方便。

    遁地盘腿入定寻,终究让赵寻安寻到了不妥,便在丹田混沌海的一角,竟然有一汪魔元化水载浮载沉,且透过丹田与外界互通有无。

    难怪怎地也逃不脱,锚定的这般紧,岂不如黑屋里的灯笼一般明亮?

    赵寻安立时运转真气想要将其驱逐,怎知一直绕着太极阴阳五行八卦图运转的仙元道种突然飞起,化作一张大口一下便把那汪魔元吞了进去。

    见仙元道种如此做派赵寻安立时急了,如此行事,岂不把锚定做实?

    就在心急之际,仙元道种却是噗的一口又把魔元吐了出来,赵寻安立时松了口气,随之却是一愣。

    魔元还是那个魔元,只是原本蕴藏的外部意志消散无影,却与自己心灵相通。

    细细探究赵寻安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猛地睁眼与入定醒来,念头微动,右手立时被一只银灿灿手套包裹,这般变化真就出乎意料。

    “若是积攒的多了,怕是魔族都能装!”

    赵寻安了悟点头,浮出地面略作思量直向洛城,却是想要寻点不一般的东西。

    这些时日作战真就发现攻伐之力有些跟不上,尤其兵刃近战,毕竟除了六钧歌皆是尘世战阵刀数,真就得找找其他法子了。

    见赵寻安回返大掌柜也是惊奇,待听闻他的需求却是皱眉,思量许久与了个去处:

    “供奉,洛城城南那处有一萧瑟修行院,弟子几无一人,教授的便是刀剑攻伐之术。”

    “听闻那修行院的传承相当了不得,只是真法艰涩,数千载也未出个了不得的人物,且境界高了之后这般兵刃搏杀就少了,多用术法,所以就慢慢萧条。”

    “我曾有幸听闻权正大尊言语,其实他和权生供奉的剑术,便是与那修行院传授的刀剑技艺变种。”

    “您可前往看看,若能有用便好,若是无用也花不了多少灵石,到时楼里与您寻个过得去的刀诀,怎地也不会落空。”

    赵寻安闻言眼神立时一亮,权生尊者权正大尊真就是心中偶像,尤其权正大尊,那可是世上唯一与仙尊交手不落下乘的存在,若能习得他们的刀剑技艺,可不喜杀自己?

    问明那处修行院的名号赵寻安径直寻去,果然和大掌柜说的一般,真就萧条至极,便在城南一处杂草丛生如若荒废的院子里,莫说人影,便条狗也不见。

    “打扰了,可是有人?”

    赵寻安与半倒的大门敲了敲,无人理睬,只得扯着嗓子喊,如此倒是有人回答:

    “想要讨债没有半颗灵石,院子里看上的尽管取,能抵多少抵多少!”

    声音与骨子里透着股懒散,赵寻安禁不住皱眉,迈过倒塌的门板走了进去。

    院子里的杂草已有人高,道路怕是早被遮掩,赵寻安挥手,草木立时如活物般卷着泥沙散开,露出青石铺就的道路,却是把躺在屋前大石上饮酒的男子露了出来。

    见赵寻安挥手便让草木散,男子立时坐了起来,知晓是来了不简单的人物,与木属术法,怕不是一般的精通。

    “我不记得有欠过你灵石,寻上门来为何?”

    男子皱眉,赵寻安指了指虽说陈旧但气派犹在的大殿门上那张已然褪色变白的招生启事,笑着说:

    “这里是修行院,我来,自然是想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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