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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6章 有人说蠢爹人品俊秀

    顾娘子此时还年轻,看起来比唐楚君似长上几岁。容貌虽不如唐楚君美得惊艳有攻击性,却是另一种精明中磨了棱角的温润雅致。

    时安夏从她的脸上看出了四个字:和气生财。

    怪不得能坐到甘州首富的位置。

    顾娘子迎上前来,向几人躬身行了万福礼,一脸得体的笑,口中直言贵客临门,蓬荜生辉。

    时安夏本以为赏花宴还有旁人,毕竟亲事未摆明面上,怎的也要多几个作陪的客人。

    谁知待他们进去后,在门口迎客的婆子小厮们也都进了府。

    后来又以为天气炎热,赏花只是个名头。谁知那顾娘子是真带着逛园子啊。

    当真是别有洞天,几乎夏日所有能盛开的花,在顾府里都能找到。即便是稀有品类,在此也是大片大片盛开。

    莲花紫微花木槿花凌霄花合欢花石榴花,这些尚能叫得出名字。还有许多叫不出名字的,花朵艳丽,花团锦簇。

    特别是其中一种花,粉的紫的红的白的,一团一团,远远看去,白的粉的像云朵,红的紫的像火焰。

    枝条肆意伸展,攀上墙头、垂下屋檐,将一间一间屋子包裹起来。

    此花开得尤其热烈,且,少见。

    远看是花,其实走近了看,方发现那不是真正的花朵,而是苞片。

    女子哪有不爱花的?魏采菱看得一脸陶醉,忍不住赞叹,“这是什么花?简直太美了。”

    时安夏却知,那是霓裳花,正是后来顾娘子主要培育的品种。

    顾娘子靠着这花,不知赚取了多少银两。想必这时候,她还没想过要做种花的营生。

    顾娘子答疑,颇有些骄傲,“这是霓裳花,又名绯云蔓。我故去的夫君年轻时遍游多国,不知从哪里弄来的种子,慢慢就种成这样了。”

    魏采菱爱不释手,弯腰捡起几朵红色小花,“怕是不好养吧?开这么多花。”

    光是掉落地上的花朵都不知有多少,一眼望去就像铺在地上的绒毯。

    “侯夫人有所不知,霓裳花一年四季,只要有充足的阳光照耀,就会一直开放,特别好养。”

    时安夏也赞道,“真好看。恐怕北翼只此一家啊。”

    顾娘子为人大方,“若是公主和侯夫人看得上眼,移植些去府上种如何?”

    魏采菱岂敢轻易接受旁人的东西,却听时安夏不见外道,“好啊,有劳顾娘子了。恐怕到时还要劳烦您派些人来帮着打理。”

    上位者拒绝下位者的礼物,便是拒绝与对方往来。她受了对方好意,便是给其一个信息:她愿意与之交好。

    顾娘子万万没想到公主这般平易近人,大喜,“当然,当然!瞧我,光顾着拉你们赏花,实在太失礼了。顶着这烈的太阳,哎呀,失礼失礼!”

    时安夏和魏采菱齐齐表示,花太美,顶着烈阳也值。

    两个男子见自己夫人高兴,自然也都是一脸笑意。

    赏完花,入席,没有旁的客人。

    宴席也精致用心,又好吃又好看。花瓣点缀的佳肴散发着淡淡花香,花茶在杯中舒展。

    时安夏一瞧,扑哧笑出声,“顾娘子不是要开个酒楼跟我素膳楼打擂台吧?”

    顾娘子消息灵通,自然知道素膳楼是公主和安国夫人所开,“不敢不敢,我这纯纯只是为了好看,跟素膳楼不能比。”

    瞧瞧人家这情商!真就让人如沐春风。

    顾娘子又道,“素膳楼的位置太难排了,我去吃过几次,好吃,养胃,还调理病痛。不瞒公主,我这胃疼的老毛病,就是吃了素膳楼的东西慢慢养好,很久不疼了。”

    有这般神奇?魏采菱觉得顾娘子说的是客套话。

    顾娘子也反应过来,自己像是在刻意吹捧素膳楼,便是摇摇头,“还真不是胡说,我虽然订不到素膳楼的位置,但不妨碍我打包回家吃啊。当时安国夫人就在场……”

    原来安国夫人与她一见如故,顺手替她诊过一次脉,就开了一味菜。对,不是开了一味药,而是开了一道素膳楼里的菜,坚持吃了一月有余,就明显好转了。

    众人听她这一解释,都明白过来,更觉顾娘子为人真诚,做人坦荡。与权贵结交,并非一味拍马屁。

    那么问题来了,这么好的顾娘子到底瞎了什么眼,能相中时成轩?

    总不能真是因为长得“人模狗样”吧?

    宴席完毕,时云起和岑鸢与顾家子弟下棋饮茶去了。

    顾娘子陪着时安夏和魏采菱在屋中坐着聊天。

    聊天内容当然是:“顾娘子,听说您有与我父亲成亲的打算?”

    时安夏没有拐弯抹角,而是选择单刀直入。

    跟明白人说明白话,弯弯绕反倒显得虚伪。

    顾娘子少见的红了耳根,只一瞬,又恢复了常色,“是有这个打算。或许是民妇高攀了……”

    时安夏真诚笑起来,“顾娘子误会我的意思了。我那父亲……唉,我也不好当着你面说他坏话。我就想问,顾娘子了解我父亲吗?”

    顾娘子听明白了公主的言下之意,迟疑了一瞬,才垂眸道,“不瞒公主,民妇守寡十年有余,从未想过再嫁。在甘州时,民妇遇到过一桩不平事,得时大人出手相助。民妇心怀感激……”

    说到这,她话锋一转,“士农工商,商排最末。顾家虽然有钱,却也时常遭遇不公。民妇不想儿女们一辈子在最末的地位生存,想要改变命运……当然,时大人人品俊秀,我也心悦一二。”

    时安夏只差掩面,第一次从旁人嘴里正儿八经听到说她蠢爹人品俊秀,这是对“俊秀”一词有多大的误会啊?

    顾娘子瞧着公主一言难尽的样子,心里有些忐忑,“公主可是不同意?若是时大人家里不愿意,民妇不会强求。”

    时安夏知对方误会了,“那倒不是。如今我父亲还在孝期,成亲之事尚不宜宣扬。至于我父亲的为人……我觉得顾娘子还是应该从多方面考证,到底这是人生大事。”

    对着顾娘子这样的人,时安夏愿意多说几句,“至于你所说的改变命运,我倒有别的法子,不一定非得以嫁人一途来实现。毕竟……你可能还不知,我父亲现在已经算不得‘时大人’,他在朝廷已被罢官,又无爵位傍身。对了,还有一点……”

    他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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