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毅现在要着手,第一次炼制法器。
最近几天沉浸钻研阵道,配合生死簿中那些阵法大师,毕生总结出来的经验,他每天都有明显的进步!
首先要祭炼一番,召出真灵金色火焰,拿起一块丢进去,其中的少量杂质逐渐剔除,品阶又上升了一个层次,呈现出一种淡淡的蓝绿色调,宛如初冬时节湖面上凝结的冰晶!
准备工作做完后,双手开始结印,在上面刻制出法阵。
蕴含着天地间最精妙的符箓,在他的结印间一个个诞生,引导天地间的浓郁阴气,注入到极品玉石当中。
虽然监狱里的阴气对人体有害,但只要经过金色火焰熬炼,霸道磨灭全部有害物质,变成最精纯的本源能量!
玉石散发出强烈的光芒,内部的纹理也变得愈发清晰。
赵毅的双手犹如在弹奏一曲无声乐章,流畅而准确地在玉石上,留下一个个细密微小的符号。
他的的额头布满了细密的汗珠,但精神却丝毫不敢放松,炼制法器需要的是耐心和细心,稍有不慎就可能前功尽弃
在经过两三个小时后,玉石终于发生了蜕变!
法器在日光下呈现出淡淡的幽光,仔细看会发现表面布满精美的符文,看起来神秘莫测,只要贴身佩戴温养其灵韵,不出半年严老就能恢复健康。
一旁默默全程观看的李博涛,目光在法器上移不开了,结结巴巴的问道:“赵先生...您是给玉石开光了吗?”
“开光?”
赵毅觉得这个叫法也贴切:“根据从王福铸那得到的信息,开光后的物件确实也是法器,但在灵气贫瘠的现代,有这么高道行的人真的极少了。”
严老口中的桃花寺云海方丈,应该就是个很有道行的高人,可以做到世俗中的开光。
特别是从王福铸的过往中得知,三十年前有一尊强横武王,看不惯佛门寺庙的破规矩,靠着双拳放言要拆了桃花寺,结果还没进大门就被云海方丈一掌降服,然后成了桃花寺的镇庙金刚。
震慑那些宵小,至今不敢放肆!
休息了一会,他选择最差的一块,又炼制了一枚。
比不上给严老的那一块,勉强在法器的范畴,作用也非常单一,只有在佩戴者遭难时,庇佑逢凶化吉,正好过段时间他用得上。
属于消耗品,仅能用三次。
怎么说沈阜也是给了六块,炼制小青冥阵也用得上,赵毅不是那种占便宜的人,赠一块法器足够价格了:“麻烦你跑一趟了,给严老跟沈医生送去。”
“赵先生,您客气了。”
李博涛郑重的收起两件法器,离开房间后,嘴都要咧到耳根了,嘴里哼着小调。
他可没胆子独吞两件法器,有命拿都没命用。
但自己可是送器之恩,稍微费点力能刷一波好感,这种天上掉馅饼的好事,要多来几次,最多后年他又能往上升一级。
送法器回来的李博涛心情很好,给没有事做的狱警放了天假。
主要晚上还得处理一波人,人多眼杂以免引起风波。
等到凌晨两三点时,寂寥笼罩整个世界,宛若一幅单调水墨画,
关在小黑屋里的十九个犯人,半睡半醒中被踹醒,狱警用毛巾暴力堵住嘴巴,用警棍驱赶他们,走在监狱的偏僻小道。
四周的建筑物像是沉睡的巨兽,它们的窗户黑洞洞的,像是无底的深渊,吞噬着所有的声音和光线。
犯人们无端感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无形的压抑。
一直到来到行刑场,赵毅跟李博涛,早就等候多时了。
两人的后面站着五个狱警,正在检查行刑用的手枪,盯的走进来的犯人心里发毛,调头要跑时警棍就落下来了,砸的他们躺在地上不住哀嚎。
他们就是再傻,也知道要干啥了。
“唔唔唔...唔唔唔!”
渴求的目光看向狱警们,眼神中流露出深深恐惧,意思是愿意自首,交代知道的所有事!
早被交代的李博涛也没耐心,懒得听他们摆了摆手让狱警行刑。
今天过来的都是心腹,跟着李博涛做了不少坏事,私下枪杀犯人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轻车熟路的让十九个依次跪好,碰到不听话的直接杀威棒伺候。
过程中一句话没说,五个狱警走到后面,手枪迅速上膛。
“砰!”
“砰!
“砰!”
手枪的枪口喷出一团火焰,伴随着震耳欲聋的巨响,黄铜弹壳从底部弹出,落在坚硬的水泥地上。
一分多钟后,所有犯人倒地。
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硝烟味,李博涛用手绢捂着鼻子:“都丢地里施肥去,每人十万块钱,享七天带薪休假,今晚的事烂肚子里。”
监狱里的蔬菜长势喜人,都离不开天然肥料,不知道埋了多少尸体。
当然都是犯人吃,狱警跟赵毅吃的,不可能有这些。
狱警们面露喜色,平常参与这种任务,也就能分一万块,今天直接翻了十倍,比得上大半年的工资了。
看着叠在一起的尸体,赵毅先用手机拍了个照,然后发给了给他们发信息电话号码。
不一会。
赵毅的手机响了起来,李博涛朝众人使了个噤声,铃声在空旷行刑场回荡,点了听筒放到耳边。
对面也很谨慎,等了半分钟都没讲话。
赵毅有的是时间跟他耗,最终还是对面那人先开腔,声音沙哑的像乌鸦,仿佛有一股冷风从喉咙深处吹出:“算你狠!”
“彼此彼此。”
赵毅笑呵呵的说道,身体依靠着水泥墙:“耽误虎爷睡觉了。”
对面男人听到这句话,显然愣了一秒,紧跟着发出冷笑:“居然让你认出来了,早知道就大费周章,给你判个死刑了,弄得现在局面这么棘手。”
“秦元浩也是你杀的吧,确实做的非常漂亮,没有留下一点证据,连我都甘拜下风。”
赵毅也不说话,安静听着虎爷絮叨。
说了那么多话的虎爷,好像也有些疲惫了,变了一种语气讲道:“冤家宜解不宜结,我们做个交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