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力恢复得差不多了,是时候与这段因果画上个句号了。”从紫金山脉外围的某个隐秘树洞中走出的白山易,吐了口浊气后,便往某个方向遁去了。
兰溪镇,是一个凡人聚居的地方,有着几百多年的历史,却总是发展不起来。
其东西环山,相通南北两路,但要么坑坑洼洼,要么有密林分布,可以称的上是穷乡僻壤了。
湛蓝的天空中,几朵黑云偷偷摸摸的从远处山脚处慢慢爬到了太阳边上。
“卖糖葫芦咯!”看见天上的黑云,集市中的商贩吆喝得更加卖了,其中便有一个身穿旧麻衣的中年男子,面色焦黄,头发白花花的,望着手上的杆子还差着几串没卖出去的糖葫芦,焦急的喊着。
白山易走到他面前将剩下的糖葫芦都买了下来,又去买了几只烧鸡,便朝南边走去了。
那中年男子望着手中光秃秃的杆子,眼中满是感激之情,脸上的皱纹也随着嘴角,抖成了一片欢乐的海洋。其他的商贩也陆陆续续的收摊了,集市上一时间充满了自食其力的和谐氛围......
兰溪镇不远处的南边,一条溪流哗哗啦啦的流淌着,顺着溪流望去,不远处竟坐落着一栋两层楼的木屋。木屋后面有一个空旷的场地,几十根人一样高的木桩静静的站在那里,木桩上附着有数根横斜不一的粗木,远远看着,颇有一副露天“武馆”模样。
一个一两岁的孩童斜着身子趴在一根木桩上,双手握住一根横木使劲的推拉玩乐着。忽然,一只手轻轻的拍了下孩童的右肩。孩童回头一看,身后却空无一物,揉了揉眼睛再一看,一个身穿白袍的男子正头贴着自己的鼻子,摆出了一副鬼脸。
孩童一惊,双腿一软,屁股便跌到了地上,但他没有哭闹,而是瞪大眼睛,紧紧的盯着那在男子手中慢悠悠的晃着的糖葫芦。
白山易望着孩童伸出双手对着自己一顿乱抓,会心一笑,一口便将糖葫芦吃完了,全然不顾孩童的哭闹。
此举之下,坐在木屋阶梯处的中年妇人被逗的一阵咯咯大笑。
白山易不顾孩童的拳打脚踢,径直来到了妇人前面,从背后袋子取出了几只烧鸡,双手递给妇人:“嫂子,拿去与铁娃分了吧。”
妇人满面笑容,说了几句客套话又推辞一番后,便在白山易坚持下接过了烧鸡,并向木屋招呼道:“孩子他爹,山易小兄弟来了!”
一个精壮中年男子从木屋走了出来,动作十分迅捷,微风吹拂间,其衣服里面有数道狰狞伤疤隐约可见。
“白兄弟,许久未见!”,汉子一见到白山易,便欣喜的向其迎来,朝着白山易重重抱拳道。
“嘿嘿,顾大哥也是,现在不仅成了这里赫赫有名的猎手,还慷慨无偿的教镇民防身术,真是风光无限啊!”白山易还之一礼,口中不断称赞道。
随后好友二人便你一句我一句的叙旧起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二人便按照惯例,一起去到距此地不远处的空旷之地切磋了起来。
此时,白山易正握着长枪,其身体各个部位都按照某种路数稳稳的不断的变动着位置,一副严阵以待的模样。而其对面同样手握长枪的张姓汉子也正不断变动着身形,脸上尽是凝重之色。
不知二人已对峙了多久,好似战斗随时都可能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