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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十九年前的恶斗

    原来如此,难怪会这么轻易的就投降,独孤昭月手中握着独孤家无尽财宝和冥凤的下落,太子为了这些重要情报也会留着她的性命,就算束手就擒,死的也是毫无用处的自己。

    真是个城府深沉,又心狠手辣的女人啊!

    萧山潼看着砍向自己弯刀,只恨自己发觉的太晚。

    “住手!你若杀了他,你们绝对会后悔的!”

    束手就擒的独孤昭月突然大喊,一时把众人都吓了一跳。

    独孤昭月看了萧山潼一眼,继续说道:“他不是十堰门门主亲子,而是东桃岭岭主之子。”

    忽然之间得知了这么惊人的消息,萧山潼惊地话也不会说了,就这样瞪大眼睛,呆愣着看着她。

    太子明显不相信她的话,冷笑了一声,道:“各势力守着自己的领地,多年来井水不犯河水,东桃岭岭主之子怎么可能出现在我轩朝领地!”

    独孤昭月也冷笑了一声,道:“萧山潼独身闯东宫全身而退,十堰门一个三流门派,怎么可能出这样的高手?况且十九年前的东桃岭为了抢夺一婴孩,各势力死伤无数之事你也略有耳闻吧,萧山潼今年正好也是十九,天下间有这么巧的事?”

    萧山潼皱眉道:“十九年东桃岭恶斗之事,是父亲临终之前才告诉我的,你是怎么知道的?”

    独孤昭月白了他一眼,道:“白痴,不查清你的底细我敢用你吗?”

    “要不是被他们找上门,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

    “我根本。。。。。。”

    太子不耐烦地打断了他们,道:“行了,你这个女人诡计多端,说出来的话实在不可信。”

    “当年东桃岭恶斗之事你大可查查,东桃岭,暗笺,苗疆,都牵扯其中,若萧山潼真的是当年被争夺的婴孩,他的身份有多特殊就不用我来告诉你了吧?你若不听忠告,真的杀了他,那便做好承担东桃岭岭主的怒火的准备吧!”

    太子沉吟不语,皱眉思索着。

    杀了萧山潼似乎对他并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好处,不过为自己的遭遇出口恶气罢了,实在没有理由冒这个险。

    太子大手一挥,道:“把这个女人抓住,带回皇宫,不用理会萧山潼。”

    她三言两语救了自己一命,自己方才却把她想的那样不堪,一股愧疚之意油然而生。

    萧山潼抓住太子的手臂,喝道:“放开她!”

    嗖——

    “太子小心!”

    一支羽箭夹杂着疾风,直直朝太子门面射来,千钧一发之际,一女官冲了出来,她手中软剑灵活如长蛇,瞬间便将羽箭击落!

    趁他们走神之际,独孤昭月突然冲了出去,她轻轻一按,指上戒指弹出一片小刀刃。

    她虽双手被绑在一起,却还是将刀刃抵在了那女官的喉前!

    “都别动,把手中兵刃放下!”

    太子看着不断朝着逼近的黑影,又看看挟持住女官的独孤昭月,当机立断喝道:“走!”

    江寒砚手持长弓,又朝太子射了一剑。

    饶是身处绝境,女官的目光也没离开太子,她嘶声大喊道:“太子殿下,小心!”

    长枪一挥,羽箭瞬间断成两截,落在他脚边。

    他知道独孤昭月援兵一到,他们便没有时间可以浪费了,也知道被挟持的女官无法再跟他们回宫了,他最后看了一眼女官,沉声道:“对不起。”

    那女官就这样呆呆望着太子离去的背影,直到背影消失。

    她哈哈大笑,紧闭双眼,用咽喉朝独孤昭月戒指上的刀刃撞去。

    独孤昭月早就看穿了她的意图,连忙把手收了回去。

    江寒砚带着死士赶了过来,他砍断独孤昭月手上的麻绳,急切地问道:“小姐,你没事吧?有没有伤到哪?”

    独孤昭月指了指一旁的萧山潼,道:“我没受伤,他倒是伤的很重。”

    江寒砚不耐烦地看了萧山潼一眼,只见他脸上,双臂,均有血痕,肩膀,大腿处的衣衫被利器划破,皮肉又青又紫,正淌着淤血。

    “他怎么样都无所谓,小姐你没事就行。”

    萧山潼听了这话,差点一口血吐出来:“你说什么!”

    江寒砚也不理会他,他看着面如死灰的女官,道:“小姐,她怎么处置?”

    独孤昭月冷冷道:“喂她吃血蚕。”

    江寒砚辉了挥手,道:“来人,把她按住。”

    “呕—-呕—-你们这群没有人性的畜生!呕——”

    独孤昭月见她吞下血蚕,便俯下身,问道:“说,我落冥渊圣物,冥龙在哪里?”

    那女官仰天大笑,笑声凄厉,绝望,又不甘。听得萧山潼背后发凉。

    “落冥渊残党害的多少军官将士马革裹尸,又有多少百姓因你们流离失所,客死他乡?!我确实知道冥龙在哪,但绝不会告诉你们这群残害人命的恶徒!”

    独孤昭月一边从怀中拿出血蚕拨浪鼓,一边冷冷道:“昔年盗取圣物,起兵造反,杀死那么多无辜百姓的是你们轩朝皇帝。如今以多欺少偷袭我们,抛下你只顾自己逃命的也是你们太子,现在我反倒成了卑鄙小人,你这话说出来,不觉得可笑吗?“

    她一边说着,一边轻轻摇着手中的血蚕拨浪鼓。

    “啊啊啊—-”

    女官痛苦地捂着肚子,在泥泞中翻滚着。

    “别敲鼓,快停下!停下!啊啊啊———”

    独孤昭月看着躺在泥泞中,不断扭动挣扎的女官,依旧是面无表情。

    “你什么时候能告诉我冥龙藏到哪了,我就停下。”

    “你这个毒辣的女人!世上怎么会有你这种无耻狠毒之人?哈哈哈哈——如此坏事做绝,也难怪你向冥凤许愿帮助父母逃出落冥渊,却害得你母亲难产血崩,死在了你面前。你父亲虽然逃出落冥渊,却被江湖人认出,严刑逼供冥凤下落,最终死在酷刑之下!“

    独孤昭月虽还是面无表情,但摇着血蚕拨浪鼓的力度却大了几分。

    江寒砚怒不可遏,他伧地一声拔出长剑,怒道:“那根本不是小姐的错,你。。。。”

    独孤昭月拦下愤怒的快要一剑砍下去的江寒砚,无比淡然道:“是啊,天道无常,我原本是想保护他们,却不想得到这样的结局。同样都是对圣物许愿,你觉得,轩朝太子的下场能好到哪里去?”

    女官瞪着她,,目眦欲裂,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反驳她的话。

    血蚕拨浪鼓还在继续敲打着,女官的凄厉的惨呼此起彼伏。

    “独孤昭月,你。。。你多行不义,你不得好死!我诅咒你众叛亲离,所愿皆落空,再无活在这世上的希望!”

    “噗——”

    血蚕在她体内,疯狂撕咬着她的五脏六腑。她忍受着极大的痛楚,紧咬牙关,就算碎裂的内脏混合着浊血从她嘴里流出,她也始终不肯开口。

    甚至连一声求饶都没有。

    不知不觉,一炷香的时间过去了。

    血蚕拨浪鼓还在继续敲打。

    在这般非人的折磨下,她的惨呼声最终越来越微弱。

    直到最后,她那双布满血丝的怨毒双眼还在死死盯着独孤昭月。

    独孤昭月看着她,就像在看一块石头。

    “嘴真硬,把她尸身处理掉,走吧。”

    。。。。。。

    大夫正帮萧山潼处理伤口。

    他看着独孤昭月,欲言又止。

    独孤昭月看了他一眼,道:“有话就说。”

    “你。。。你没事吧?我看你脸色不太好的样子。”

    “没事。”

    “我亲生父亲是东桃岭岭主之事,你。。。。”

    独孤昭月双手一摊,道:“这事是假的,我为了保住你性命才胡编乱造,拿东桃岭来吓他们。不过东桃岭恶斗之事倒是真的,你应该听你父亲提过吧。”

    萧山潼失望地低下头,道:“是,父亲临终之前提过。”

    独孤昭月转身,从支架上取下一柄青绿色,剑鞘为荷花样式的长剑,递给了萧山潼。

    “这是?”

    独孤昭月道:“我自从得知你是当年在东桃岭被争夺的婴孩后,便一直在调查你的身世,这柄剑是我目前查到的唯一线索。”

    萧山潼接过那柄剑,看着剑鞘上栩栩如生的荷花,又摸摸荷叶样式的剑柄,只觉得一种安心感涌上心头。

    剑柄材质特殊,触之生温。

    那温热的触感,好像前任剑主的余温还残留于上。

    独孤昭月继续说道:“我追查到东桃岭的一处住所,似乎是你亲生母亲最后停留的地方。在那住所,我找到了这柄剑,应该是你亲生母亲的所有物,于是便带了回来交给你。”

    萧山潼捧着长剑,真心地对她道歉:“对不起,我之前不该说你是女魔头。”

    独孤昭月轻轻一笑,道:“怎么,在轩朝太子手下救你几次,还帮你找回了亲生母亲的兵刃,终于良心发现了?”

    萧山潼被她说的羞愧难当,不自觉低下了头,道:“之前是我冒犯了,对不住。”

    独孤昭月轻轻一笑,道:“好,那等你伤好之后便替我去苗疆一趟,我就既往不咎。”

    一听“苗疆”两字,萧山潼便皱起了眉头。

    传闻苗疆三位圣女练的毒蛊术都十分邪性,每一年都要将一人关进满是毒物的地窖,待这人的尸身被各种毒物啃咬,再喝下这人的血,以此提升自己的毒蛊术。

    萧山潼沉默了一阵,道:“去。。。。去苗疆是要我做什么?”

    独孤昭月道:“你去找到德善圣女,将一件东西交给她,便知道要做些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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