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锋寒脸色一沉,皱眉道:“是你!”
萧山潼并不搭他的话,只决心一招制敌,他手上暗暗使力,施展碧血剑谱第一式。
那瞬间,木锋寒只感觉面前一阵冰如寒霜的疾风扑面,再一回神,一道冷冽明亮的剑光眼前一闪!
木锋寒汗毛倒立,他瞬间便意识到,这一剑若不竭尽全力挡下,恐怕不死也重伤!
萧山潼一出剑,就使出了全力,只恨不得一击就杀了木锋寒,可是剑招一出,他感觉自己面前,也同样迸射出一阵冰如寒霜的疾风!
木锋寒咬紧牙关,手腕翻动,施展碧血剑谱第一式。
两人施展同样的剑招,双剑交击,在两人之中爆出一团无形的威压,下一秒,平底一声疾风起,众人只感觉一只手掌在身前狠狠拍了一下,将他们狠狠推了出去!
铛---------------------------------
木锋寒只感觉腕上力道突然消失,掌中长剑霎时断成两截,其断裂剑刃飞了出去,扎进不远处的佛像上,一击穿透了佛像的脑袋!
萧山潼掌中的荷风剑虽然没断,但虎口却是又麻又痛,他双手合力握住剑柄,才不至于脱手。
只是发麻的双臂不断颤抖,一时间无论怎么尝试,都始终抬不起来。
木锋寒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残剑,又看看萧山潼,怒道:“你说你从没见过碧血剑谱,那你为何会剑霜雪明?”
萧山潼冷声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
木锋寒冷笑了一声,道:“你别装了,母亲的‘逍遥天罡’和‘碧血剑谱’我都练成了第一式,遇见同样的招式,我会认不出来?”
木锋寒转身,朝一旁的尸堆走去。
他随手从尸身僵硬的手掌中,拔出一柄长剑,转而阴测测地盯着萧山潼手中的荷风剑。
“你这个幸运的杂种,不仅母亲的碧血剑谱能拿到手,就连母亲的荷风剑也留给了你,真是后悔啊,想当初你落在我手上之时,我就应该把这剑也抢过来!”
萧山潼冷冷望着他,又晃了晃掌中的长剑,道:“你抢走这剑,抢走碧血剑谱,你能抢走母亲对我的关怀吗?能抢走我顺遂快乐的童年吗?现在的你,无论从我这抢走什么,也改变不了你痛苦的经历吧?”
一听这话,木锋寒便立刻明白,他一定是知道了什么,嘴唇气的发抖,脖颈上青筋暴起,狞笑着拍掌,道:“我们不愧是兄弟,连怎样能戳到我的最痛处,你都了如指掌!”
木锋寒气血上脑,一怒之下也不顾自己发麻的手腕还没恢复,飞身一跃,朝萧山潼冲了去!
萧山潼点剑向前,却打了个空,只见木锋寒翻身一避,绕开他长剑的攻击范围,转眼间便出现在了他的背后。
“狗杂种!你到底查到什么了?!”
萧山潼前倾一避,躲开了木锋寒背后劈下来的剑,冷笑地看着他,挑衅道:“对啊,隆杰书与你发生的故事,我可是事无巨细地记下了。”
虽然隆杰书已经死了,但木锋寒听到他提这名字,依旧恨的牙痒痒。
木锋寒怒极之下,出剑的速度也快了许多,剑刃在半空中,幻化成了一道道残影。
“狗杂种,原来那日救走隆杰书的人,就是你!”
萧山潼左闪右避,就像一只滑腻的泥鳅,怎么抓也抓不住。
“堂主,找到了-----------------------”
“我们找到那混蛋的密道了!”
”快快快----------------------”
“立刻将这害人的密道给毁了,断了那木锋寒那畜牲的退路-------------------”
“叫他无路可仇!”
“为方丈们报仇-----------------------”
一阵欣喜若狂的喊声,从大雄宝殿中传来。
只见禅堂的武僧,站在大雄宝殿的密道出口旁,正激动地大喊。
木锋寒见密道被发现,惊得心头一颤,转眼看向李修缘,皱眉道:“我说你怎么放弃人数优势,不发起进攻,这么爽快答应一打一,我还真以为,你是舍不得那些人去死,原来是为暗地勘查我的密道,而拖延时间。”
随着萧山潼的到来,李修缘此时也慢慢恢复了些体力,他撑着沉重的身子,慢慢站了起来。
木锋寒与萧山潼两道人影窜动,来回搏杀,一时间打得难舍难分,四周窜动着一阵劲风,寻常人很难接近。
刀光剑影,虚虚实实的残影之中,一会木锋寒割伤了萧山潼的肩头,一会萧山潼踢中了木锋寒的腹部。
两人谁也占不到上风,谁也不落下风,完全势均力敌。
李修缘足尖一点,提气朝他们冲了过去。
木锋寒只见头顶一道巨大的黑影,笼罩住了全身,瞬间惊出一身冷汗。
木锋寒生生扛下萧山潼刺来的一剑,躲开了那砸下的禅杖!
轰---------------------------
通海禅杖铲形利刃落在方才他站的地方,瞬间青砖碎片夹杂着泥土,飞溅开来。
木锋寒耳朵被萧山潼劈裂一半,猩红的鲜血不断朝外涌。
不给任何喘息机会,李修缘,萧山潼相互交换眼色,一下疾冲了出去,配合对方,夹击木锋寒!
势均力敌的战斗,随着李修缘的出现,胜利的天平转眼间朝萧山潼这边偏移。
铛铛铛---------------------------
木锋寒额间冷汗密布,手忙脚乱地挥动长剑,格挡铺天盖地打来的荷风剑和通海禅杖!
不知不觉间,木锋寒已经被逼入了墙角,他向周围封天神教残党,投去了求救的目光,可放眼望去,尽是禅堂武僧在浴血奋战,他的教众虽然勇猛,但人数差距实在太大,他们也只有被动挨打的份。
木锋寒咬着牙,刚收回求助的目光,就见荷风剑,通海禅杖一左一右攻来。
哧-------------------------
木锋寒点剑,抵住了竖劈下来的通海禅杖,可却顾不了萧山潼那边。
萧山潼掌中长剑,刺穿了木锋寒左掌心,霎时鲜血淋漓。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随着手掌上剧痛传来,木锋寒不禁惨呼了一声。
萧山潼毫不留情,手腕发力,狠狠转动着剑柄,搅得木锋寒手掌血肉模糊。
皮肉,经脉,骨头被生生撕裂,就如同那日在阴暗的地下室,木锋寒将匕首刺入萧山潼的手掌,狠狠搅动一般。
如今练成碧血剑谱第一式,武功突飞猛进,萧山潼毫不留情,一招一式都是奔着取他性命而去!
木锋寒全身是血,他渐渐不敌,嗓子一腥,喷出一口血,嘶声喊道:“住手,住手!李修缘你难道忘了,我给禅堂百姓井中投毒,若你杀了我,他们一个都活不了!”
李修缘知道他是黔驴技穷,才搬出百姓威胁,便冷笑了一声,道:“你以为在你屠杀我同胞,坐上禅座之时,我就躲在暗处静静地看着吗?我都查清楚了,禅堂境内的井水都没有问题,你根本就是在说谎!”
木锋寒嘴角抽搐了一下,转而狞笑了一声,掌中长剑直指李修缘,喝道:“你这个臭和尚,之前满脑子都是佛法,没想到还有这种谋略手段!”
萧山潼,李修缘招式不停,一剑一杖如暴雨般朝他打去。
很快,木锋寒掌中的长剑,便出现了几个豁口。
萧山潼乘胜追击,一跃而起,借着降落的力道,狠狠劈向面前的剑刃!
哐当------------------------
只听一声闷响传来,木锋寒掌中长剑再次断成了两截,而这次面对萧山潼和李修缘的堵截,他也没有机会,再去尸体手中抢夺武器了。
木锋寒左耳,右肩,手心鲜血淋漓,染红了衣衫,俨然成了一个血人。
木锋寒喘着粗气,紧握着仅剩的残剑,被逼入了死角。
就算面对李修缘,萧山潼的步步紧逼,他也没有放弃抵抗,而是瞪着一双通红的双目,如同一只被逼入绝境的猛兽,准备迎接最后的恶斗。
萧山潼面无表情,对准了他的胸口,冷声道:“今天真是个去死的好日子,是吧?”
嗖嗖---------------------------
夏长侯舞动着红缨长枪,施展轻功,朝这冲了过来。
“啊啊啊啊----------------------”
李修缘没有防备,背后冷不丁被长枪捅伤,不由地发出一阵惨呼。
萧山潼却像背后长了眼睛一般,抬手举剑对着风声来源一挥,夏长侯的腹部,霎时鲜血淋漓,染红了衣衫。
夏长侯不敢与之硬拼,只是与他们拉开一段距离,然后心惊胆战地看着自己腹部的伤口。
若伤口再深一点,后果不堪设想!
“禅堂边境有人来犯,你们若再在这里浪费时间,可就覆水难收了!”
「球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