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德善有身孕了!?
独孤昭月不禁回想起,当年木锋寒闯入五毒阁,偷走毒蛊,打伤施德善之时,她担心有血蚕奈何不了的毒蛊,被木锋寒偷走,所以曾前去苗疆王城拜访过一次。
那次,她便看见很多,衣衫不整的妙龄少年,从施德善的寝殿,慌慌张张跑出。
这样一想想,施德善会怀有身孕,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石鹤顿了顿,继续说道:“龙知羽怎样洗脱嫌疑的,我倒是不清楚,只是我知道,施德善怀了他的孩子。”
“什么?!”
独孤昭月“腾”的一下,从凤座上站了起来,她沉声问道:“施德善面首无数,你怎么知道,她怀着的,一定是龙知羽的骨肉?”
石鹤慢吞吞解释道:“王城之战,其实施德善当年,被木锋寒伤的很严重,但为保住与落冥渊的盟友关系,隐瞒她受重伤的事实,才故意在你面前,上演了一出日夜宠幸男宠,生龙活虎的戏码。实际上,她只与龙知羽来往亲密,所以,这孩子只会是龙知羽的。”
独孤昭月花了些时间,消化这些情报,很快便恢复了平静。
她坐了下去,道:“光靠一个施德善怀孕的消息,就想要落冥渊收留你,可不够。”
石鹤“嗯”了一声,道:“这个我当然知道,那不知,施德善研制出了新蛊,悄悄投放暗笺,导致暗笺百姓大规模致死之事,够不够?”
独孤昭月沉默了一阵,面无表情,似乎对他说的东西并不感兴趣,转而问道:“施德善那日绑架江寒砚,你们到底跟他说了什么?”
石鹤愣了一下,脑中努力回想着,那天绑架江寒砚的场景。
他如实回答道:“那天,施德善确实开出很多诱人的条件,说服江寒砚为她所用,但江寒砚对你忠心耿耿,并没有答应她的要求...........虽然这都是我的一面之词,你应该不大相信我,但这就是实话。”
独孤昭月冷哼了一声,道:“江寒砚追随我的时间最长,金银财帛他不缺,地位,女人,田宅,我都可以赐予他,施德善不是不知道这点,她到底应允给江寒砚什么,居然如此自信能说服他,才直接动手在落冥渊地界抢人?”
“噗嗤--------”
石鹤闻言,忍不住笑出了声。
看来,江寒砚那小子被放回来后,是什么也没敢跟独孤昭月说啊。
独孤昭月有些不悦,沉声问道:“你笑什么?”
石鹤没有正面回答这个问题,而是一边笑,一边反问道:“你真赐他女人了?”
独孤昭月被他问懵了,道:“我确实赐过贴身婢女给他,可............”
石鹤似乎早就料到了结果,她还没说完,就抢先一步,道:“江寒砚没要吧?”
“他确实没要.............有什么好笑的,你们男人不是最喜欢美人了吗?”
石鹤稍稍止住笑意,道:“江寒砚之所以对你忠心耿耿,还不是..............”
萧山潼的声音,忽然从殿门口传来。
“我们回来了--------”
萧山潼和江寒砚走进大殿,抱拳躬身。
两人好像并未听到方才的对话,神态自若。
独孤昭月见他们回来了,便轻轻往后一靠,挥了挥手,道:“你们回来的正好,先带石鹤去皇城西边的厢房安置吧。”
石鹤抱拳道:“多谢女王陛下。”
..............
去往西边厢房的路上。
江寒砚看着萧山潼,道:“这些天奔波劳碌,你也辛苦了,先回去歇息吧,这里有我给他带路就行。”
萧山潼转过头,震惊地看着他,满眼难以置信,道:“你.............你是不是被人夺舍了?怎么可能,对我说出这么温柔的话?!”
江寒砚翻了个白眼,喝道:“叫你先回去,你就回去,哪来这么多废话?”
萧山潼松了一口气,道:“吓死我了,你方才那样,我还以为你被双盘蛊控制了。”
“滚!”
“哎,好勒。”
目送萧山潼的背影远去,江寒砚狠狠瞪着石鹤,冷声质问道:“你方才,跟女王陛下说什么了?”
“左不过是,施德善研制出了新蛊,投放暗笺,导致暗笺百姓大规模致死。”
原本以为,那些身上长出红褐色斑纹的尸身,是死于瘟疫,这么看来,这竟然都是施德善的手笔!
江寒砚继续追问道:“还有呢?”
石鹤装模作样的想了想,道:“还有嗯............…施德善怀了龙知羽的孩子。”
“施德善和龙知羽!他们居然.............不对,你知道的,我不是想问这些。”
石鹤轻笑了几声,道:“放心,你的小秘密安全的很,只不过,你家女王方才问我,上次施德善绑架你,她开出了什么条件说服你,若独孤昭月再问起,我就只能说实话了。”
江寒砚狠狠瞪了他一眼,道:“你最好管住自己的嘴巴,别说出什么不该说的。”
“哟呵,明明是我捏着你的把柄,你居然还敢威胁我,我知道如今我寄人篱下,受制于人,可若是独孤昭月真的再次提起,我也只能实话实说。”
“你............”
石鹤意味深长的看着他,又贱兮兮地轻笑了几声,道:“同样是女王和部下,施德善都怀了龙知羽的孩子,你却连实话都不敢和她说,真是,啧啧啧.............”
江寒砚原本还想反击,但脸却抑制不住的红了起来。
想说的话,又被生生咽了回去。
石鹤捂着自己的嘴,喃喃道:“完了,我把杨听寒,这个爱恶心别人的坏毛病学来了。”
江寒砚嘴角抽了抽,忽然没头没尾的说了一句:“你以后还是把面具戴上吧,你不戴面具,像个大姑娘,看着很奇怪。”
石鹤被戳中痛点,刚想发作,但一想起如今寄人篱下,又不得不打咬碎牙齿,往肚子里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