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毛骨悚然的狂笑声,忽然从孙寅虎口中发出。
“暗笺的国运啊,今天就到头了。”
乌金鸣有些难以置信,怒喝道:“孙寅虎,你真是活腻了?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
他话音刚落,绑着孙寅虎,和于亥猪的绳索,就被他们身后的暗笺将士,一斩为二。
断裂的绳索,掉落在地的瞬间,乌金鸣慌乱的大喊声,也回荡在了石殿之中。
“有叛徒---------”
孙寅虎,于亥猪亮出兵刃,立即站起身,朝风鹤归冲去!
“快拦住他们,快啊----------”
乌金鸣一声令下,数名暗笺将士,立即冲了出去。
他们很快,就追上了孙寅虎和于亥猪,可诡异的是,他们并没有出手拦住他们,而是与他们并肩狂奔,朝高处的风鹤归冲去。
“该死!”
乌金鸣和其他暗笺将士,紧追不舍。
“赵金,刘舒,你们居然背叛王君!你们难道忘了,当初我们的村子,被木锋寒洗劫一空,没有粮食过冬,是王君救济了我们啊!”
“后来,瘟疫,活尸,魔教残党的烧杀抢掠,我们几乎活不下去,若不是王君,带我们来秘谷,我们根本活不到现在。”
“袁新华,段傣,你们这些狼心狗肺的东西,背叛王君,亏我还把你们当兄弟!”
“我们的家园,陷入危难,你们不是发誓说,要与暗笺共生死的吗,这么快就投靠轩朝了,真是了不起啊!”
“放箭----------”
一暗笺将士飞身跃起,落在风鹤归面前。
空中一道,若有若无的残影,一晃而过,再一回神,他已经赫然,站在了风鹤归面前!
“都别动!”
一柄泛着寒芒的长剑,悬在风鹤归喉前。
锋利的箭矢,搭在弩弓之上,蓄势待发,可因风鹤归被挟持,不得不放下弩弓。
“袁新华,你的轻功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了,真是深藏不露..............”
那人话还没说完,悬在风鹤归咽喉前的长剑,毫不犹豫地刺了下去。
嗖嗖嗖---------
风鹤归早有防备,后退一步,一掌拍在石座背椅上。
石座顶端,短箭忽然飞出。
短箭尽数打在长剑之上。
锋利的箭尖,撞在雪亮的剑刃之上,迸射出一道道火花。
萧山潼也不装了,直接撕下了,自己脸上的人皮面具。
“你是萧山潼!”
“畜生,你们把袁新华怎么样了!”
没人回答他的问题,可掉落在地的袁新华脸皮,却能无声的解释个问题。
其他人,纷纷撕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
一张张故友的脸皮掉落在地,在暗笺将士,震惊悲痛的目光中,那些脸皮,被冲出的众人,踩在了脚下。
江寒砚和其他大内高手,都露出了真容,亮出兵刃,朝风鹤归冲去。
于亥猪得意一笑,道:“萧山潼,你还真没说错,只要站在石座这,风鹤归就无法启动,地宫机关。”
嗖嗖嗖----------
从石座上疾射而出的箭矢,逼退了萧山潼和孙寅虎。
江寒砚,赵丑牛随之而上,一棍,双钩,直打风鹤归要害!
“不要放箭,他们与王君纠缠在一起,会误伤王君!”
乌金鸣话音未落,足尖一点,疾步朝风鹤归冲去。
“保护王君----------”
轰---------
一道铁栏,自乌金鸣前方而降。
乌金鸣知道,若是再上前,一定会被从天而降的铁栏,砸成肉泥,逼不得已,停下了脚步。
一道铁栏,横在前方,挡住了准备上前,支援的乌金鸣和暗笺众将士。
铛铛铛---------
沉重的铁栏,坚不可摧,无论乌金鸣如何使力挥砍,它依旧纹丝不动。
众人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风鹤归被萧山潼等人围攻,渐渐落入下风。
萧山潼喝道:“风鹤归,你以为,只有你了解魔教遗址的机关吗!”
陈酉鸡狼牙棒,抡的呼呼直响,招招朝风鹤归要害打去。
“好一个魔教遗址机关,害得轩朝全军覆没,害得我落入地宫,差点被里面的活尸给活活咬死!”
风鹤归伞面“啪”的一声展开,狼牙棒,长棍,重重砸落在伞面上。
伞面再合,露出伞面下的风鹤归。
只见她狠狠一踩,脚下的石地便凹陷下去一块。
咔咔咔--------
横在乌金鸣等人面前的铁栏,缓缓上升。
乌金鸣得意一笑,立马举着兵刃,冲了上去。
看着疾冲上来的暗笺众人,萧山潼不禁脱口喊道:“糟了!”
风鹤归伞面再开,将自己护得严严实实,朗声道:“就是现在,放箭!”
嗖嗖嗖嗖---------
风鹤归一声令下,弩弓举起,无数道箭矢直直朝众人射来!
漫天箭雨席卷而来。
众人只能举起兵刃,护住自己,根本无暇顾及风鹤归。
风鹤归的笑声,从伞面后传来。
“哈哈哈哈---------萧山潼,我在这秘谷中生活这么久,你以为,你会比我更熟悉,这里的机关吗?”
众人本就重伤,挥动兵刃,格挡漫天箭矢,已经是极限,即使风鹤归近在咫尺,他们也根本碰不到她!
看着步步逼近的暗笺将士,萧山潼明白,若不能尽快杀了风鹤归,等他们靠近,就不可能再有第二次机会了!
萧山潼双目,闪动着坚定的光芒,足尖一点,不顾一切地朝风鹤归冲去。
一支接着一支的箭矢,刺入萧山潼皮肉,鲜血飞溅,萧山潼根本都感觉不到疼痛,周身一片麻木。
此时,他的心中,只有杀掉风鹤归这一个念头。
“快啊,要杀风鹤归,只有这一次机会了!”
原本稍显得意的风鹤归,一看萧山潼被射成刺猬,都拦不住他,不禁慌了神。
风鹤归扭头就跑,她稍稍一动弹,身上的伤口就传来一阵,犹如火灼的疼痛。
可就算拖着,比石头还重的身体,她逃窜的脚步,也不敢停顿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