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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 第二十三章

    姬令羽明显没有接吻的经验,横冲直撞,全凭着本能掠夺、蛮横地索取。

    尹萝被他渡了两口气,根本撑不了多久,稍微偏移开,姬令羽又立即追过来,粘粘糊糊地吮着她的嘴唇,缓慢地给她渡气。

    他的睫毛深深浅浅地扫在她脸上,妖类放出的情动气息蕴着些许麻痹的效用,偶尔眼睫同她的交错,扫出她眼底蓄着的水珠。

    尹萝自己还没有什么反应,姬令羽便侧首,一点点地舔舐干净,眉眼间略微松缓,藏着不易察觉的餍足。

    他的手指间断地抚过她的手背、指节内侧,每当她有合上手的趋势,便要被他强硬地撑开,指节交错着依偎,像某种不可言说的偏执坚守。

    尹萝挣不开手,尽力别过脸:

    “不要、舔眼睛。”

    末尾的音节淹没在姬令羽再次覆过来的唇齿间,近在眼睫的碧色眼眸恍若未经打磨的翠玉,原本的剔透纯净被蒙上了欲|望的混沌。

    “是咸的。”

    姬令羽道。

    他在说眼泪,但尹萝现在迟钝得尝不出味道。

    呼吸温融在一处。

    姬令羽用鼻尖轻轻地蹭了下她的,略停了停,反复两次这个动作。他抵着她的额头低声道:“嗯……你好像舒服很多了。”

    尹萝:“……什么?”

    姬令羽抬眼,类乎凶兽狩猎的竖瞳浅浅回落,他眼中的情绪凝成奇异的色彩:“我能知晓你此时的感受。”

    人一般承受不住妖,血誓的存在弥补了这点。

    水乳交融的当下,有了血誓的连接,妖能清楚感知到伴侣的每个意动的瞬间、变化,从而更好地与伴侣共度。

    这份感知也会将极致的欢愉成倍反馈,带来短暂的满足,缓解妖无法立刻完全占有伴侣的焦躁。

    姬令羽将她稍稍抱起,手臂穿过她颈后,顺着她的背脊轻抚,经过某个点时不期然停下,指尖按了按。

    尹萝几乎是紧随其后地背脊微颤,无法用言语描述的快|感迅疾上蹿,袭击大脑深处,促使她发出了一声难以自持的低|吟。

    姬令羽笑意缱绻,呼吸间出现短暂的凝滞,压抑成漫长难捱的声息。

    “我说过了,我会让你愉快的。”

    他的话语像是隔着一层纱雾,虚无缥缈的朦胧,没有威胁性地引诱着,“明明是你选择了我,为什么要拒绝我呢?”

    姬令羽掌着她的颈项再度同她吻在一起,短短时间内他好似突飞猛进地领悟了什么,被安抚后不再那么急切,耐心地啄吻着她的唇瓣,循序渐进地试探。

    尹萝迷蒙着眼,任由他加深地索取,几乎不做回应。然而只要她有一星半点地应和,姬令羽便会灵敏地勾缠住她。

    ……真的是很有狐狸一族的特色。

    没用的刻板印象加深了。

    尹萝稍重地咬了下他的唇角。

    姬令羽不声不响地看她,没有发出半点意外的声响,却不再流连边缘,长驱直入地深吻。

    尹萝掐准时机,毫不迟疑地重重咬下——

    “嘶。”

    姬令羽退得已足够快,仍有鲜血漫出嘴角。

    他的神色顷刻间阴沉下来,诡艳的面容覆上阴影,又在看见尹萝喝下他的血后转为松快。

    姬令羽的血有益处,纵然有什么别的作用,能让她短暂挣脱就足够了。

    尹萝的枕头底下藏着丹药,顺手抓了把塞嘴里,旁边就是启动禁术所需的物品。

    姬令羽游刃有余的神态消失一空。

    他知道尹萝有多弱小。

    无时无刻不需要人呵护,随便什么都能在她身上留下清晰的伤痕。

    但这已经是第二次,他因轻视她而要付出代价。

    尹萝划开手掌,嘴里念了段仿若咒语的词。乌青色的光雾自姬令羽脚边升起,转眼成锁链,将他捆缚其中。

    “……”

    这么多人都在保护她,她仍然如是警惕。

    姬令羽感到一种奇异而陌生的情绪,使他的目光不再因受困于煎熬折磨的发情与血誓交织,仅仅只是为了这点从未得知的东西而审视着尹萝。

    不是怜惜,也不是某种情爱应有的激荡。

    没有人告诉过他这是什么,他只能暂时地被吸引了注意——而他分明是来蛊惑她的。

    姬令羽看见她从袖中抽出了一柄薄刃,朝自己走来。

    她居然还藏着一把刀。

    姬令羽甚至没去看那对准自己心脏的刀尖,而是难得真正困惑地打量着尹萝。

    她没有灵力。

    这是禁术,因为她已经受到反噬,左手软弱无力地垂落,宛如断骨;脸色尤现青白。

    刀尖抵在他的心口。

    姬令羽仍旧不为所动。

    他的目光不再蒙上刻意的虚幻,有几分不可思议的纯粹,像在看什么前所未有的新奇事物。

    尹萝又甩了他一巴掌。

    刀锋随之擦过他的面颊,留下血痕。

    “你就是这样听话的?”

    姬令羽嘴刚张开,便在刀尖骤然转向刺入肩头的动作间化为沉重的闷哼。

    尹萝面不改色地质问:“谁许你做多余的事了?”

    姬令羽慢慢地转回脸,眸色清明通透,不再是死水般的麻木,也不复满含诱劝的欲色:“我只是让你舒服。”

    尹萝将刀送进寸许,字句清晰地重复:

    “谁许你做多余的事?”

    “……”

    姬令羽与她对峙片刻,无声垂首,却没答话。

    倔骨头。

    就知道你不会真的对谁屈服,不想装的时候半个认错的字也吐不出来。

    “不听话的——狐狸,我怎么敢留?”

    尹萝表面还端着沉稳,实际上就快要撑不住了。她随手松开刀柄,状似不经意地道,“要么你回尹家,这次不住东厢,住地牢;要么你就乖点。”

    她居高临下地回首:“我也说过了,你愿意配合我,我就会帮助你。”

    “……”

    尹萝失去耐性,准备叫醒守二和其他护卫。

    “姬令羽。”

    身后传来声音。

    尹萝挑起唇角,转身回到姬令羽身前,半蹲下身子,沾着血迹的指尖掠过他的耳朵:“这是你的名字?”

    姬令羽又不愿出声了。

    “很好听。”

    她毫不作伪地笑起来。

    捅了他一刀,又巧笑倩兮地来夸奖他。

    人族没有别的招数么?

    还是她连多花点心思都惫懒?

    ……

    尹萝给姬令羽套上了限制类的法器,是镯子样式。

    从尹家离开的时候,她能准备的都没落下。

    守二和护卫醒来后齐刷刷地跪在她面前请罪,后排还整整齐齐地隐着一群暗卫,俱是冷汗涔涔、惊惧后怕。

    “找两个人先把他关几天。”

    尹萝的左手被固定起来,她用右手接过药碗,一面嘱咐道,“既然有了漏洞,下次就不能在同样的地方被攻破。”

    “是!”

    “劳烦几位医师将他的血拿下去再研究一番。”

    尹萝转过视线,“对这幻术,你们可有应对之法?”

    后一句是对着护卫和暗卫说的。

    两边的队长跪在最前方,一齐点了点头:

    “此次是我等疏忽,以瞳术致幻多年未见,我等事后自会领罚,愿以命担保绝不让小姐再受此掣肘。”

    尹萝也大概猜到这个结果。

    姬令羽能三年就崛起,肯定是有点别人没有的东西,出奇才能制胜嘛。

    两位护卫上来架住姬令羽,请示道:“敢问小姐,想如何关这半妖?”

    “平常关着吧。”

    尹萝喝了口药,头也不抬地补了一句,“他叫姬令羽。”

    姬令羽看了她一眼。

    护卫愣了愣神:“……是!”

    送回尹家还不知道有什么新招,不如放在身边,总归目标都是她。

    还省事了。

    姬令羽也是爱演,搞得她的方针也一变再变。

    守二全程旁观,惊异于自家小姐的冷静,夸赞的话还未出口,就听尹萝嘶声倒抽了好几口冷气:

    “不行不行不行了——怎么这么痛啊!快,找人再去打姬令羽几巴掌!”

    守二:“……”

    -

    尹萝受了伤,队伍的行进速度更缓慢了,拖拖拉拉到了定阳边界,就收到尹飞澜的信。

    内容是简单地问候,再是些安慰的话,还附上了定阳的大略介绍。

    尹萝便知道,这是一封提前发出的信。

    是专程等在这里,聊以慰藉的作用。

    “兄长费心了。”

    尹萝看完后,露出浅淡笑意,口述了一封报平安的信回了。

    她知道尹飞澜大概是收不到的。

    因为前几日就发出的那封告知途中变故的信,没有收到回信。尹飞澜应当已经闭关,而尹老爹……

    “在这附近的客栈歇一晚吧。”

    尹萝道。

    守二扶着她下了马车,此处最大的客栈快住满了,护卫本要去包场,被尹萝拦下,换了隔街的另一家。

    “小姐,这家客栈实在……”

    守二欲言又止,对这招牌看着都不大干净的客栈升不起半点好感,“不如咱们换一家吧?”

    尹萝拍了拍她的手,道:“没事,将就睡一晚吧。”

    其实最大的客栈也不怎么样,毕竟是边界,定阳又不是繁华之地。

    尹萝最先走进去,和客栈往外走的人迎面撞上,避无可避地打了个照面。

    玄衣玉骨,皎若霜月。

    分明是再熟悉不过的一张脸,气质却与印象中相去甚远。

    萧玄舟?

    不。

    萧玄舟这会儿应当在西北才对。

    这人也是一副全然不认识自己的样子。

    尹萝想到定阳的位置,又想起那位萧家弟弟正是在琉真岛修行,福至心灵地唤了一句:“萧……负雪?”

    那人便随着这声转过身,一双同样琥珀色的眸子里不掺任何情绪,静静地望过来:“姑娘认得我?”

    “真是你。”

    尹萝弯出一抹笑,碍于伤手,只简单地行了礼,大大方方地道,“我是你哥哥的未婚妻,尹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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