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栩和王海注意力都无比集中,一个观察左边,一个观察右侧。
他们始终保持着外围的一片区域走着。
外界传的什么道果没见到,只有那充满死气的黄沙盖过天际。
那传递给小栩道果地图的老头正是想让小栩去送死,利用禁区借刀杀人的方式不要太好用。
走了不知多久,渐渐的,这诡谲的古域里莫名的起雾了。
周遭荒漠被一缕缕混沌般浓郁的烟霭所遮挡。
前路茫茫,后路灰暗,无边无界,看不到生物植物。
人走路的脚步声在黄沙下哗哗的响着,听起来令人毛骨悚然,
“王海,王道友?!”
林小栩走了大概几百米后突然察觉到附近的脚步声只剩下自己一人的了。
眼下蛮烟瘴雾,看不清东南西北四个方向。
林小栩尝试着用灵气波动感应了一会儿。
奈何,传递给他的仅剩下来自地狱般的死亡冰冷。
“王道友!!”
林小栩心头一惊,第一次青涩的脸上露出了难以遮掩的慌乱。
他的呼唤声如敲打的锣鼓般扩散向四面八方,等待了很久,没有人回应他。
王海离奇的不知所踪,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了他一人。
这份孤寂让小栩心跳加快,脸色难看,一股憋屈和惶恐流露而出。
他从步行变成了奔跑,第一反应就是王海把他给骗了。
“完啦,哪儿来的雾啊!我怎么走的出去啊!”
林小栩转身按照来路的方向疯狂的奔跑,然而更诡异的事显现在了眼前。
他跑的越来越迷糊,明显道路不是来的那条。
他像是被困在了死胡同里,走的都是鬼打墙的悬疑之路。
“怎么办啊!”
小栩自此刻起焦虑不安,无计可施。
即便按照原路返回那遮掩人视线感官的雾气也会让人对方向判断出错。
这里可是禁区,不是什么不周山万妖谷,他身处在禁区内就是孤立无援。
蓦地,大量的压抑感随之传来,心里的恐惧翻倍的叠加。
林小栩感觉都快被眼前的事物所逼得窒息。
他是如此,此时的王海又何尝不是。
王海也在古域内挣扎,他试图找小栩却找不到,无奈之下从兜里扔出一张闪烁紫光的灵牌,灵牌炸开一朵花影。
顿时他所见到的场景全都清晰了数倍,但也看到了一个躺在石台上的人……
“唉,飞行系灵器怎么偏偏在这种时候没了效果啊?”
林小栩左手撑着额头,右手无力地锤打着膝盖。
在他看来明年的今天真的就是他的忌日了。
“师弟。”
就在这时,一道身着紫裙的倩影凌空飘落在了小栩的身后。
她那风铃般清爽的嗓音让小栩难以忘怀。
转头间就喊出了师姐二字。投眸看去,正是紫萱师姐。
“师弟呀,你怎么在这里啊?”紫萱师姐双手负在身后拉拽着,一脸笑眯眯的,身上弥漫着一股从未嗅到过的异香。
“师姐我被人害了,我迷路了,你能带我出去吗。”林小栩见到了渺茫的生机。
“能呀!你要是想出去那就跟着我走吧。”楚萱儿对小栩勾了勾手,走路间莲步微扭,迎风摆柳,那秋波流盼间竟透出几抹妩媚。
晃眼之间还误以为师姐从天骄宗离开去青楼当了门口站街的女子呢。
四个字唯能形容,那便是:摆弄风骚。
“师姐,你不是在天骄宗吗,为什么会出现在古域里?”林小栩跟在紫萱师姐的身后走着,丝毫没有察觉紫萱师姐的异样。
他可能认为女人嘛,骨子里有妩媚有风骚是正常的,偶尔表露下也谈不上什么离奇古怪。
“哎呀,我这不是来救你了吗。”紫萱师姐光滑如玉的脸上红扑扑的,她回眸一笑,纤纤玉手提着那肩膀上的裙纱扯了下,露出那白皙的玉臂。
“救,救我?师姐,你这是做什么啊?”林小栩诧异,“你怎么知道我在古域里?”
“师弟,你问那么多做什么,跟着我走不就好了吗。”楚萱儿抖了抖香肩,这充满魅力的行为在小栩眼里极为不正常。
“师姐,要走就走呗,你为什么要把肩膀露给我看?你肩膀受伤了吗?”林小栩纳闷上前看了眼。
“哎呀,累了,歇会儿。”紫萱在古域里的行为很反常。
那红得透亮的嘴唇轻抿之间泛着赤裸裸的勾引二字。
小栩被震慑得不敢轻举妄动。
他将手搭在红云剑上,此时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师姐的怪异。
“师弟快过来陪陪师姐,师姐累了。”紫萱和那烟雨梦一样撒娇道。
要知道楚萱儿可是从来没对谁撒过娇的。
只有一种女强人的风范和姿态从她那里体现。
不论你去问谁,都不会有人敢说紫萱师姐是个孱弱的女子。
说这种话的早就被打掉大牙了。
“你累你自个歇吧,找我陪干什么,我懒的。”林小栩也回头望了眼方位,他紧皱着眉头非常不安,从第一眼看到师姐时有一种亲切到现在逐渐被恐惧填满心头。
“在前面带路的是师姐还是什么东西?”林小栩凝眉琢磨道,内心忐忑不已。
此时道路完全被打乱,东南西北也不可能分得清。
“小栩!小栩道友,我来也!”
就在小栩在思忖要不要跟着紫萱走时,小胖子王海又出现了。
这货和发现了宝藏似的满脸的兴奋。
他激动地跑过来,一把剑对准了紫萱,说道:“她是个妖女,不要相信她!”
“妖女?你去哪儿了?我刚才找了你好久。”林小栩瞥了眼仍笑眯眯的紫萱,又紧紧盯着这个全身上下湿透了的王海。
他刻意地对二人保持了距离。
“我刚才热得难受就跳进水里洗了洗,谁知道一洗完澡你就不见了。”王海说道,双目中电光隐现。
“师姐,你怎么会是妖女啊?”
林小栩拔剑竖在二人的中间。
他不敢轻易相信面前的二人。
诡异的气氛一度的酝酿,小栩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
“奶奶的花裤衩,这石台上躺的怎么是我啊?”王海驻足在石台上看着安详的自己,他的心理素质极强,不但不觉得恐惧还想进一步的深挖这里边藏着怎样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