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就是因为这样，反差太大，所以我们才想不起来。人还是那个人，脸还是那张脸，但是因为衣服和气质变化了，所以我们觉得眼熟。”
于海丰猛的踩了一脚刹车，后面传来一阵滴滴的骂声。
“的确，你这么一说，好像真的是她啊。”于海丰激动地说道。
“于队，你激动归激动，这么突然刹车要出人命的好吧，赶紧开车。”叶麟被于海丰这骚操作吓了一跳，哪有开着车突然刹车的。
于海丰这才反应过来，这是在马路上，赶紧一脚油门又走了。
留下了后面的一片骂声。
回到警局之后，叶麟让齐珊把之前周萍的照片找了出来，跟这次酒吧里的女孩做了个比对，还真对上了。
20号晚上，在火辣辣酒吧，跟冯应才聊天的正是周萍。
“走，找她聊聊，看有没有什么线索。”于海丰当即拍板。
没办法，案子现在走到这里已经有点无路可走了，任何可能的线索都不能放过。
不过考虑到周萍的情况比较特殊，于海丰还是决定先通知了周斌一下。
周斌接到电话的时候很诧异，不过很快就明白了，还开了句玩笑，“我就说叶队长之前不太对劲吧，还说没事，他骗得过精神科医生嘛。”
于海丰笑了笑，没想到精神科的医生还真的比别人敏感一些。
周斌和周萍是晚上过来的，因为周斌要上班。
这次叶麟第三次还是第四次见到周萍了，周斌还是那样，温和儒雅的感觉。
不过周萍这边，叶麟却感觉变化很大。
现在的周萍换掉了之前那种很老土的衣服，或者说是乖乖女的衣服，换了一套能显出身材的紧身衣服，让女性的魅力更加明显。
而且，以前周萍看叶麟的眼神都是有点害怕的，那种小女孩一样的怯生生的样子，现在却是一副很不耐烦的样子。
前后反差真的有点大，要不是这张脸没变，叶麟还真以为是两个人。
“不好意思啊，周医生，还要你再跑一趟。”叶麟开口说道。
周斌笑了笑，指了指叶麟说道：“你们警察的保密工作做得就是严格，我都问你是不是有事情，你还说没事情。”
“没办法，我当时也不敢确认啊，毕竟周萍现在变化还挺大的，是吧。”叶麟假装开玩笑地说道。
“是啊，这几个月变化有点大，也有点不听话了，我都怀念之前她的样子了。”周斌感慨了一下。
“有什么好怀念了，她都没了，还怀念什么。”周萍冷冷地说道。
被女儿这么一插嘴，周斌只是尴尬地笑了笑，然后一脸宠溺地看着女儿。
这种眼神，就像是一个父亲看着一个自己孩子小时候一样，但是现在的周萍已经很大了，成年了。
叶麟无法理解这种父爱是怎么坚持这么多年的。
他咳嗽了一声，拿出了手机，翻到监控画面，“周萍，这个是你嘛？”
周萍很不耐烦地拿过来一看，点了点头，随口说道：“就是我。”
“你认识这个男人嘛？”叶麟指了指冯应才。
“不认识。”
“不认识为什么会坐到一起聊天。”
“不认识就不能坐到一起聊天了嘛？”周萍脾气很火爆地反问道。
一旁的周斌脸色一沉，低声呵斥道：“萍萍，好好跟警察说话，不要乱发脾气。”
“萍萍？哼。”周萍冷哼了一声，“你们可以叫我周真，真实的真。”
叶麟一脸疑惑地看着周斌，这是玩哪出，名字都改了。
周斌尴尬地笑了笑，解释道：“她觉得周萍这个名字不好，希望我们叫她周真，不过身份证上还是叫周萍的。”
好吧，虽然有点胡闹，但是法律也是允许的，叶麟没多说什么。
他继续问道：“这个男的叫冯应才，我们想了解一下你当晚跟他聊了点什么？”
“能聊什么，他先过来说不好意思撞到了我，然后说请我喝酒。”
“我也无聊，就让他坐下聊了几句。”周真，也就是周萍被父亲呵斥了一下之后，配合了很多。
“那他有没有提到什么特别的事情，你们大概聊了点什么呢？”
“他说他自己被女人骗了，很惨什么的，我知道他就是来卖惨的，想骗我嘛，我才不会上当，男的都是这招。”周萍一副很明白地样子。
“他倒是的确欠了很多钱，也不算是完全骗吧。”
“于队，叶队，方便问下，这个男的怎么了嘛？”周斌突然插嘴问道。
“死了，第二天就被人杀了，所以我们想了解下他在死前见过什么人。”叶麟回答道。
“噢，那你好好想想，看有没有什么线索。”周斌回头对着女儿说道。
“我想不起来了，后来我就回去了，不记得说了什么了。”周真摇了摇头说道。
“我看你们聊了挺久的啊。”叶麟指了指手机画面。
“说了我回去了嘛，真的不知道聊了什么。”周真突然站起来大声喊道。
把叶麟吓了一跳。
这孩子，好像病真的没完全好啊。
周斌连忙站起来，安抚了周真一下，然后回头对着于海丰和叶麟说道：“两位，我女儿可能情绪有点控制不住了，如果没什么事要问，我就先带她回去了。”
“噢，好，要是她之后想起什么的话，也麻烦你告诉我们。”于海丰连忙站起来送客，这有点吓人，于海丰不敢把人久留。
叶麟看着这两父女的背影，有点无奈，“难怪周医生还要用这种宠溺的眼神看着她，看来病死真的没好啊。”
“唉，算了，我们再找线索吧。”于海丰拍了拍叶麟的肩膀，“下班了，早点回去休息吧。”
于海丰走了，叶麟也打算离开，他打开手机看了看监控画面里的周萍，噢，是周真，跟冯应才聊的挺开心的。
他随意地拉了一下进度条，差不多聊了2个多小时，竟然没有什么实质内容，这两个多小时到底在扯什么淡。
突然，他盯着画面，眉头开始皱了起来。
在监控画面的最后面，冯应才已经坐到了周真这边，两人并排着在那开心地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