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徐,你这有点虚啊。”
“靠,谁比得过你这牲口。”徐队笑骂了一句。
“搞定了?”徐队指了指地上躺着的三人。
“嗯,都打晕了,铐上带回去吧。”
回到局里已经是半夜了,叶麟扒了两口饭就是开始审讯。
分开审讯,这三个人反正是没得跑了,叶麟现在就想看看怎么找到龙哥的犯罪证据。
新仔和虎头撂的很快,说是按照阿华的指示,去把马红霞和范志武给抓了来,然后打了一顿,之后阿华就让他们走了,后来的事情他们不清楚了。
叶麟估计是这两人跟孟庆龙的时间还不够,所以孟庆龙没办法完全信任他们,所以最后的杀人阶段他没让两人在场。
这样的话,要知道孟庆龙有没有动手,就要靠阿华的口供了。
但是阿华跟了他这么多年,估计有点难,可能要用点技巧。
“郭明华,你认罪嘛?”叶麟一开始上来就直接开问是否认罪。
郭明华是阿华的全名。
阿华有点懵逼,这好像审讯不是这么个流程吧,难道自己好久没来了,所以有点变化?
“那个,警官,不是应该先问姓名然后是案发时在哪什么的嘛?”
“有必要嘛?你那边的两个兄弟都招了,就是你下令绑架的人,然后你动手虐打的,最后抛尸也是你干的。”
“告诉你啊,你这罪名大了,准备吃枪子吧。”叶麟很随意地说道,好像阿华说不说都不要紧一样。
阿华一听这话急了,我靠,就知道这两个货不靠谱,好啊,都往我身上推,想让我顶罪是吧。
“不是的,警察同志,他们说的不是真的,他们也参与了的。”阿华急忙说道。
“少来,人家两人说的都是一样的,你一个人说有什么用,少数服从多数懂不懂。”叶麟很不耐烦地说道。
哈?少数服从多数?
又不是举手表决。
“不是,警察同志,你们不能这样啊,我是参与了,但是我不是主谋啊,而且最后动手的也不是我啊,你不能光听他们两个的啊。”阿华急了。
“就你们三个,他俩都不是,不就是你了,你狡辩什么啊。”
“告诉你啊,大半夜了,我们还等着下班呢。”
“我给写好了,承认杀人沉江,你赶紧签字,我都困了。”叶麟打了个哈欠,随手将口供甩给了阿华,让他签字。
阿华一看,好嘛,傻子才会签。
所有的罪名全揽在自己身上了,自己要是签字了,妥妥的要吃花生米了,他还不想死。
主要是他的确不是主谋啊。
“赶紧签啊,看什么啊。”叶麟在一旁催着。
阿华拿着笔犹豫半天,最终还是求生欲战胜了所谓的义气。
本来要是警察慢慢审的话,相信龙哥能找到人帮忙的,怎么也不会死。
但是这个狗屁警察感觉就像弄死自己交差,不行,自己可不能这么傻。
阿华果断地放下手里的笔,一脸正气地说道:“警察同志,我要交代,我只是帮凶,主谋是我大哥孟庆龙,最后让我把人塞进麻袋里也是他,而且是他自己把马红霞和范志武扔到河里去的,不是我。”
“我顶多算从犯,是他胁迫我的。”
叶麟背对着阿华,开心的笑了。
好,好,就是要这个效果,就要把孟庆龙给咬出来,擒贼擒王,斩草除根。
不过这时候他还不能表现的太开心,叶麟转过身,皱着眉头看着阿华,“兄弟,你不要搞事好不好,你签个字我们就下班了啊。”
“你这又交代什么啊,空口白牙的,我们还得去查。”
阿华看着叶麟这不耐烦的死样子,更加确定这就是个混日子的警察,自己一世英名可不能被这玩意给毁了。
“我没有空口白牙,我有证据的,车子的行车记录仪拍了下来的,我特意保存了。”阿华突然说道。
“有视频?”
“有,我带你们去拿。”
叶麟跟徐队打了个眼色,徐队点了点头。
“那行,有视频的话,我们可以考虑的,走吧,视频在哪,带我们去。”
叶麟是没想到这个阿华还真有视频备份,可能孟庆龙都没想到自己最信任的手下竟然还留了一手。
在阿华提供的视频里,可以清晰的看到,是孟庆龙指使阿华做的,自己还往里面加了好几块石头。
最后扔到河里的那一下,也是孟庆龙自己一脚给踢进河里去的。
拍的很清楚,这下孟庆龙一点狡辩的余地都没有了。
凌晨,徐队就带人摸到了孟庆龙的住所,把他从床上给抓了出来。
面对视频里的自己,孟庆龙也只能老实交代了。
本来他这年纪了,马红霞跟着他就是守个活寡,他自己也知道。
但是这并不代表他能忍得下这口气,本来马红霞私底下有一两次出轨的行为他也就算了。
但是这次不行,差不多全城都知道了。
还有几个老对头特意打电话来,送来一些补肾的补品,讽刺他要多补补。
这他哪受得了,给老子戴绿帽子,还戴的全城都知道了,那他也不客气了。
以前也不是没干过,所以他找阿华把两个狗男女绑来了,按照江湖规矩,狗男女就是要沉江的,他照做了。
就是要给那些对手看看,他孟庆龙还没有老的不能动,他孟庆龙还猛地很。
好了现在直接坐实了,可以枪毙了。
本来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叶麟要想回去了,不过临走前,阿华突然在看守所里要求见他和徐队两个人。
叶麟有点好奇,这时候了还要干嘛,据他所知,阿华应该是按照从犯来判的,死是不会死的,至于能不能活着从监狱里出来那就不好说了。
“你找我们?”叶麟坐了下来,看着阿华。
阿华被剃了光头,一脸的无助,看见叶麟和徐队两人眼睛都放光了。
“领导,我交代了啊,为什么还要判那么重,你们帮我跟法官求情啊,我不想一辈子在大牢里,这跟死了有什么分别。”阿华哀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