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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桑文学 > 穿成师尊,但开组会 > 117 筑基期大比落幕

117 筑基期大比落幕

    峨眉峰?

    还独照?

    宁明昧:“颇具浪漫主义气质啊!”

    他颇有深意地拍了拍百里希的肩膀,扬长而去。

    百里希:……?

    宁明昧为什么一副自己应该超懂的表情?

    栖真峰此刻仍不太平。烟云楼、明华谷长老汇聚一堂,都在讨论毒理成因。只有百里希站在旁边,表面恭顺,内心思考。

    很快,他想到了一个可能。

    在一些组织里,存在着这样一部分成员——他们卧底在敌对组织里,且位高权重。为了防止他们的身份被泄露,引来杀身之祸,因此,组织里除了极少数的高层,没人知道他们的身份。

    清极宗峰主……算是什么样的等级?

    超高等级啊!

    ‘难道是我误会宁明昧了?’百里希全身一震,‘或许,他早在几年前就被发展成了我们的卧底!’

    那句“独照峨眉峰”,难道是宁明昧和斗笠女人组织高层的接头暗号?

    “他醒了!”一名弟子惊喜道。

    原本奄奄一息,躺在病床上的明华谷弟子此刻已经醒来。他呆滞地看着前方,像是还没反应过来此刻发生了什么。

    但在看见他的双眼后,百里希不着痕迹地向后退了一步。

    已经有一名弟子上前,又惊又喜道:“师兄……”

    下一刻,那人竟然掉转脑袋,狠狠地向他扑来!

    “啊啊啊!”

    “赵师兄疯了!”

    “他挠人,他咬人!”

    一道禁咒将那姓赵的弟子按回床上,可发狂的弟子依旧不依不饶。他双眼发绿,大张着嘴,嘶吼着,仍是要咬人的模样。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明华谷长老又惊又怒道,“竟然能让金丹期弟子神智尽失?”

    其余几个受伤弟子也纷纷醒转。他们如姓赵的弟子一般,醒来后便发了狂,纷纷将自己身边的弟子扑倒在地。

    栖真峰一时间乱成一团。在场所有金丹以上修士纷纷出手,镇压这群弟子。百里希也象征性地出手相助。

    终于,张质真取来的十几根捆仙索禁锢了这些弟子的行动。可他们仍旧龇牙咧嘴,发出野兽似的嘶吼声。

    受伤的弟子被扶下去包扎。烟云楼长老悬弦把脉:“这样的脉象,我从未见过……”

    在众人手足无措之际,却有一人撩开帘子,步入室内。

    那人穿着青色云锦纱外衣,头戴金丝缠玉发冠,眉眼上扬,声音里却是冷淡和不耐:“听说你们把那些被咬伤的弟子带去包扎了。若我是你们,就立刻把那几个人带回来,然后都给绑在病床上。”

    几人认出他的身份:“叶修士。”

    此人名唤叶归穆,元婴期,在求是门器修一派年轻一代中称得上是数一数二的。求是门历来有器、体两名门主。他是器门门主的养子。烟云楼长老问:“叶修士,你对这种毒很熟悉?”

    “这东西,你们该去问问抱朴寺那位空欢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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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解内情的人已经悄悄吸了一口凉气。只有不知道事情真相的普通弟子还在问:“空欢法师?他的叔父不是那位……”

    目睹自己弟妹惨死在魔教中人手中,又被魔教中人活活炼制成邪佛珠的高僧吗。

    此事在修仙界可是轰动一时。魔教中人为了炼制一串邪佛珠干出这样丧心病狂的惨事,实在令人发指。空欢是高僧的侄子,在此事中失去了自己的父母。事情发生后,他遭受刺激过大,失去记忆,就连话也不会说了。

    僧人怜悯空欢幼时失怙,将他带回抱朴寺抚养。

    空欢与魔界中人有血海深仇。

    可叶归穆却说……空欢和魔教中人有关联?

    “空欢法师正好在清极宗,我们去请他过来。”烟云楼长老率先说。

    明华谷长老却说:“叶修士,你这话可不能乱说。若是出了岔子,你是要负责的!”

    叶归穆却冷笑一声:“出了岔子?我早就看不惯你们这些人粉饰太平的态度了!若不是他空欢救治魔教中人,我妹妹怎么会受重伤,现在还要靠药吊着命?”

    “我娘我爹,都是因魔修袭击,为保护凡人而牺牲的义士。那时我太小,管不了。但我妹妹的事,我一定要讨个公道。”

    叶归穆说着,眼底孤傲决绝。

    ……

    “栖真峰可真热闹。”宁明昧听完白不归的汇报后,只有这一个反应,“不过和我们没什么关系。”

    他翻了翻典籍,又道:“你去告诉缥缈峰的所有弟子——包括入室弟子和亲传弟子。这段时间没事少出门。”

    别影响到修行了。

    宁明昧:“还有,可乐雪碧,离柜不认。别让人逮到机会在我们的饮料里下毒。”

    白不归点头,又小心翼翼地道:“师尊,百里希那边,还要我盯着吗?”

    宁明昧拈着书页的手指顿了顿,道:“算了,这几日先不用你盯着了。清极宗最近不太平,你出入小心。”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让白不归感受到了家的温暖。他说:“谢谢师尊!”

    说完,他又小心翼翼地道:“师尊这两日,看起来甚是辛苦。”

    “当务之急,是赢下大比。”宁明昧道,“既然看见我如此辛苦,何不反思自己为何那么闲?”

    白不归:……

    宁明昧从前也忙,可这几天宁明昧比从前还要忙上两倍——这都是所有人能看见的。

    简直就像是忽然下定了决心,一定要赢得足够漂亮一样。

    白不归:“师尊,我错了。”

    宁明昧:“对了,你看看这个。”

    他把手里一样东西甩给他:“觉得这东西怎么样?”

    白不归看着手里的波纹木板:?

    宁明昧:“回去用用,写个实验报

    ()告给我。”

    报……报告!

    多么温暖的两个字,

    几乎让白不归喜极而泣。

    他终于有属于自己的实验报告可写了!

    白不归喜极而泣,

    他根本不敢问签证的事——签证就像薛定谔的猫,只要不打开盒子,它就没有被check,但至少此刻的他有了进度,也就是说,他有了一个可以被写进简历里的项目。

    他高兴得就连木板是做什么的都忘了问,活像一个自以为可以靠百度查到所有需要的资料的本科生。

    直到走出几百尺远后,他才想到这件事。

    “这木板……是干什么的来着?”

    “可恶……好想在上面磨爪子啊。”

    “要不磨一下吧。”

    布满小松林的小镜子忠诚地反映出了白不归的一举一动。宁明昧对宿舍区安全系统的架设初见成效。

    宁明昧道:“我就说,能卖给猫的东西,对狐狸也一样管用。白不归已经渐渐适应了在缥缈峰上的生活。最近太忙,没时间搞我那大妖陵墓了。反正死的跑不了,最近人多眼杂,等大比完了我再去开发。”

    系统:……

    我还以为你把这事儿给忘了呢。

    宁明昧:“而且白不归长得不错,我看好他在金丹期比赛中的人气表现。此刻,白不归作为选手的价值大于白不归作为间谍的价值,能更好地展现出我的教学实力。所以,我让他暂时停止办公室活动。”

    ……怎么就办公室活动了。

    任外界风风雨雨,宁明昧自岿然不动,每日不是搞他那生财大计,就是搞他那徒弟,就是到处社交。后山、前峰、明武峰、各长老那里……宁明昧一个不落地跑。

    而且还设了个信箱,让人有事把信递到他信箱里。信箱的信会被入室弟子送到宁明昧手里,最晚也会在半个时辰内回复。

    栖真峰的热闹仍在继续,系统对此很是“担忧”。它试探宁明昧:“宁明昧,你当真不打算管管那边的事吗?如今又有几名弟子被袭击了,栖真峰哀鸿遍野,甚是可怜。”

    或许宁明昧会因为栖真峰的惨状,有一些恻隐之心?

    “没给我地位,没给我钱,我凭什么去管?”宁明昧道,“管好你自己。我们如今——”

    毛笔在宣纸上留下长长一笔,如暗夜里横过来的一柄刺刀。

    “是背水一战。”

    这话里的冷肃让系统吃了一惊:“什么背水一战?”

    宁明昧推推眼镜:“背着雪碧,可乐,虹牛,维生素饮料。”

    系统:“……”

    宁明昧:“莘莘学子,何时不是在背水一战啊?”

    系统那时并未察觉,宁明昧总是喜欢用这些插科打诨似的话语来表达“不在意”。

    不在意羞辱,不在意落差,不在意冷漠,不在意愤怒。

    正如每个“成熟”的人,在步入这个世界的第一刻,就被教育必须要拥有的内涵。

    于是他们从此变得落落大方、算无遗策、无懈可击。

    “而且,”宁明昧又低头道,“方无隅和齐免成会把栖真峰的事情压下去的。即使他们做不到,涉事宗门,也会帮助他们做到。”

    “旁人的粉饰太平,是我的天助我也。出淤泥而玩泥巴,优势在我。”

    宁明昧吹干宣纸上的墨迹,自言自语道:“‘兮’字写偏了。”

    路漫漫其修远兮的兮。

    最后一勾被他拉得太长,比起从容不迫的悠远,更像是苍凉戾气的嘲讽。

    ……

    又是几日过去,栖真峰愁云惨雾,筑基期比试堂堂落幕。

    最终决出的四名筑基期胜者,却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

    一名筑基期胜者来自烟云楼。这倒也合理,烟云楼将主要力量集中在金丹期。在他们眼里,金丹期比试,才是重头戏。

    剩下三名清极宗的胜者,排在头名的,来自天台峰。

    第三名,来自白云峰。

    第二名的获得者,却是比赛开始前,谁也没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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