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公子!
四字灌入耳朵。
沙仟陌猛地站起,死死盯住吴双,手中那对铁皮核桃咯嚓撞到一起差点捏碎。
薛如意脸上黑纱在急促呼吸下,不断起伏。
他们这种层次,自然知道今天“无双公子”才是真正的主角。
激动之余,又有一丝孤疑。
眼前的这位“无双公子”,好像过于普通了吧。
林镇、钟离风、罗丽塔则是同时张大嘴巴,心中一句“他尼玛就是个谐音梗”,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但看到跪在地上、想要学和服女子给吴双当肉凳的苟爽,又同时石化。
堂堂清远地下皇帝,此时跪在地上如同哈巴狗般。
这何止是没节操,脸都不要了……
“无双公子,很厉害吗?”
叶晚星看着擂台上的吴双,喃喃发问。
“无双公子”这个称号,虽然让她不明觉厉。
但这个名字加在吴双身上,却让她有种“沐猴而冠”的滑稽感沉。
“大姐,你得把那个‘吗’字去掉!
那何止厉害,那是传闻中仙人一般的人物!”
旁边的胖老板激动得浑身肥肉,像水波般颤抖:“我的妈呀,这次真的没有白来,单单能见到无双公子真容一眼,就足够我吹三年牛笔了。卧槽、不说了,影响我瞻仰偶像!”
这……这怎么可能?
这确实是“吴双”不假,但“公子”从何说起?
刘媛、纪坤等人,都露出不敢置信的神情。
和她们一样,此时的柳生但马守也是蒙逼树上蒙逼果、蒙逼树下你和我。
吴双相貌普通、衣服普通,甚至都没在VIP看台而是跟个保洁阿姨在一起。
这能是无双公子?
还有苟爽,不是他的内应吗?
怎么跪在吴双面前,跟迎接爸爸似的。
不对劲吧,这?
“苟爽桑,”柳生但马守皱眉看向跪在地上的苟爽,不悦道:“就算他是无双公子,有我保护你、你也不如吓成这样!”
“滚你妈的,谁说是我害怕?
我这是做为狗腿子,对主人的尊敬!
至于你,给我主人提鞋都不配,我用得着你保护?”
苟爽一脸傲然,把臭不要脸发挥到了极至。
他不傻、更不瞎,柳生但马守的丝线确实牛笔。
但比起吴双脑后日轮、和那个带着火轮的阴阳二气大磨盘,那就差太远了!
“可鲁索!
苟爽,你竟敢如此与我说话!
你等着杀了这个什么无双公子后,承受我的怒火吧!”
身为柳生杀神的儿子,柳生但马守在樱国尊贵无比,仿如神之子的存在。
走到哪里都是前呼后拥,哪里受过如此的气。
刹那之间,他眉宇之间杀气腾腾。
猛然看向吴双道:“我父亲修炼的黑羽山,长满了号称地狱之花的【曼殊沙华】。今日,就让你死在我堪比化劲的【曼殊沙华】之下。”
唰唰唰!
柳生但马守话音一落,猛然深吸一口气,全身衣衫无风自鼓。
跟着,十指齐弹。
十道红线,从指尖发出,密密麻麻如同一蓬血雨,又如一朵从地狱绽放而出的死亡之花,向吴双罩去。
“啊!”
“躲呀!”
“快闪开!”
柳生但马守,出手就是终极杀招。
而且刚刚薛如意身边的太极高手杨老,就是被这丝线切割。
在众人看来,那红丝就如勾魂恶鬼一般,但吴双却满脸平静站在那里。
仿佛对红线,视若不见。
薛如意、叶晚星等人,心都提到嗓子眼儿。
台下甚至有胆小的女观众,以为刚刚那血腥的一幕又将出现,直接吓得昏死过去。
林镇、罗丽塔心如刀绞。
现在,不仅仅产吴双生死的问题,还是中海地下势归的归属、整个江南的夏樱海运,与及整个在大夏的荣耀!
“这家伙,不会以为柳生但马守不会再杀人吧!”
“他究竟在干什么?”
啊!
那是?
就在所有人痛心疾首、手足无措时。
下一秒,所有人便看到了他们毕生难忘的一幕。
就在那沾满了鲜血的杀人丝线,射到吴双面前时。
吴双身上陡然浮出现一个散发着淡淡光芒、如同肥皂泡般的透明光罩。
有如鸡蛋壳般,将吴双完全笼罩。
染血丝线碰到“蛋壳光罩”,如同遇到空间屏障般,瞬间分散。
柳生但马守眼神一凛,催动内劝。
红线立即变得有如活物,如异形触手般贴着光罩吞吐不定,想要钻进去。
但那光罩似只是一层透明气膜,却仿佛坚韧无比。
丝线无论如何也找不到漏洞,想要进去难于登天!
“护体罡气,他、他真的是化劲宗师!”
看着这一幕,所有人都是头皮发麻、不知所以。
全身是血的钟离风却是猛然狂吼,那双浑浊老眼中的崇拜之意如同核爆。
仿佛青天白日看到太奶一般!
“化、化、化、化、化……”
库嚓!
台下。
叶晚星身边,胖老板惊叫声中,椅子翻倒。
连同怀中的两个小嫩模,摔得十二脚朝天。
罗丽塔全身内劲爆发,脸上的易容面皮层层皲裂!
她万万没想到,吴双一直都没有说假话。
他就是无双公子——
那个洛倾城苦苦追寻,可以媲美齐天策、柳生杀神的化劲大宗师!
“小小丝线,也配与化劲相比?
今天,就让你看看,什么才是真正的化劲!”
擂台之上。
吴双站在光罩之中,隔着条条不断蠕动的血线,淡淡念出一句后。
左手拳印,虚空轰出。
嗡!
刹那之间,整个世界都在震荡。
拳劲打得空气扭曲,在空中拉出一条直线,仿如一颗拖着长长尾巴的透明彗星般。
几乎没有时间的延迟,便从绽放的“曼殊莎华”当中穿过,瞬间跨越十几米擂台空间,击在柳生但马守的胸口。
如击败革的闷响中,柳生但马守胸口,凭空出现了一个碗口大的凹陷。
随之一口鲜血狂飙,身体倒飞。
同时,他身下那个美女肉凳,也被余劲吹成了滚地葫芦。
踏踏踏!
被轰得在空中划过十数米,柳生但马守落地之后连连倒退。
每退一步,擂台半尺厚的枕木大板被他踩塌一块。
饶是如此,还是稳不住身形。
噗通一声坐到地上,又滑行数米。
直到撞歪了撑着大屏幕的巨大槽钢上,才勉强停了下来。
咯吱、咯吱!
大屏幕半边脱落,悬在空中,断口处不断嗞嗞冒出电火花。
柳生但马守刚刚所过之地,木板被踏出一道深深的壕沟,有如铁牛犁过。
全场,一片死寂。
甚至连刚刚呼啸的海风,都停了下来。
只有那块失去平衡的大屏幕,冒着电花、晃晃悠悠、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