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侯……王朝气运……”
有些着急的接过纸张，并稍微感应一番后，牧林脸上的笑意，就有些掩饰不住了。
他能感觉到，这上面确实有着王朝气运。
虽然，这气运有些稀薄，更与现世的王朝气运格格不入，哪怕凑集一百张岁暮纸，也无法把牧林的城隍之位册封在现世。
只是，无法册封，凭借这些王朝气运，牧林却能把城隍短暂的在现世显现。
“谢谢，帮了大忙了。”
“嘻嘻，能帮助牧林哥哥你就好……”
送来纸张之后，烟云玉很想在院子里坐一会，跟牧林拉近一下感情。
可惜，发现牧林执着于修炼后，最终，不敢叨扰的她，还是离去了。
另一边，获得王侯岁暮纸的牧林，当即开始了折纸。
因蛟龙气息过多，现今，牧林身上已有了一股龙威。
三天之后，看着玉瓶里微乎其微的血丝，牧林呢喃了一声：
“这是最后一次了。”
怀着一丝激动与期盼，牧林没有再稀释，而是把蛟龙精血直接吞入了腹中。
这甚至让牧林有种预感：
但与此前不同的是，现今，这雨并不是由蛟龙虚影所掌控，而是被牧林控制着。
跟随着蛟龙虚影出现的，还有磅礴的大雨。
气势对拼，崩碎，融合，吸收，炼化身体能量。
“修炼速度也有相应的增加，但不多，各种资源叠加，如今，我的修炼速度，是正常情况下的30倍。”
此能力为——英魂召唤。
以极快的速度，牧林把王侯岁暮纸折成了自己的纸人。
让替身入驻后，牧林立刻感受起了千年岁暮纸与万年岁暮纸的区别。
体会了一下万年岁暮纸的感觉后，牧林就把六张王侯岁暮纸全都折成了纸人，让替身入驻并修炼，牧林的本体，则是继续炼化起了蛟龙精血。
与东方雅老师交谈一番后，牧林并没有打开天壁宫城阵的玉简，也没有立刻去梦蕊大师哪里。
今天，最后一次炼化过后，牧林这部功法，就将彻底晋入大师境。
预测到这点后，牧林修炼起来愈加勤奋了。
充沛的精血能量，让牧林肉体强度到达了涌泉中期。
这一系列步骤，牧林已经熟练至极，也因此，越到后面，牧林炼化的速度越快。
感觉状态正好的他，按照原有的计划，继续炼化起了蛟龙精血的力量。
奈何，就在牧林又想闭关之时，东方雅老师找了过来，她给牧林送来了阵法玉简——天壁宫城阵。
“嗡……”
……
“第一个区别还是持续时间，万年份的岁暮纸，只要不破损，一张能用一年。”
这股龙威使得他的周围鸟雀散尽，虫蝉禁声。
持续的稀释之下，蛟龙精血的大半都被牧林融入了躯体里。
但有一样能力，却获得了极致的增强。
更为关键的是，每次炼化，都有新的理解映入牧林的心神，而这，也令牧林黑水玄蛇蜕凡诀已经濒临极限。
还有一封信，也被东方雅老师交给了他。
‘也不知道，大师级的黑水玄蛇蜕凡诀，会有何种变化。’
使用千年份的岁暮纸时，牧林的修炼速度是裸身（无任何资源辅助）状态的20倍，万年份的岁暮纸，只是让牧林的修炼倍率由20变为了30，增加的确实不多。
“当蛟龙精血被我彻底炼化之时，亦是黑水玄蛇蜕凡诀这部功法进阶大师境之日！”
“以万年份的岁暮纸作为基底，总觉得能召唤出数百，乃至于千年前的先祖，时间，坟墓，先祖英魂……两者确实有着关联……”
“唰唰唰……”
随着蛟龙精血入体，如同此前千百次一样，磅礴的蛟龙之影于牧林心象世界中出现。
他准备以最短的时间，把蛟龙精血炼化完全。
这一炼化，就是三天。
“昂！”
“这是道宫山长写的，你拿了交给梦蕊那个女人就行，她看了，会教你北极紫薇阵的。”
“谢谢老师了。”
“嗡！”
“嗡……”
与此同时，在持续的炼化中，牧林对于蛟龙的理解越来越深，他黑水玄蛇蜕凡诀的进度，亦因此获得了飞涨。
“哗啦啦……”
与此同时，持续炼化蛟龙精血，融合它的神魂，吸收它的气息，牧林的心象世界，也有了一些变化。
首先是阴雨漫天，让牧林的心象世界有些压抑，更有些不再透明。
磅礴的大雨，加上黑雾法力，使得普通人只能看穿周围三、五米，再远，就什么都看不到了。
哪怕练气士，他们的视线与感知，也会受到大雨的影响。
其次，就是心象世界的根本，牧林的城隍法身，祂的身周，有一条如蛇，又如蛟龙的虚影在环绕盘旋着。
因祂改变，受祂辖制影响的阴兵、鬼差，也跟着发生了莫名的变化。
可以清晰的看到，无论是阴兵，还是鬼差，它们身上都长满了一些鳞片，阴兵的阴灵战马，更是变为了阴灵龙血战马。
“总体来说变得更强了……”
在牧林关注着自己心象世界变化的时候，都没用他动手，蛟龙虚影在出现之后，就不由自主的朝着牧林的神魂飞来——它，也被牧林掌控了。
这是极其自然的事情，眼前的蛟龙终究只是一缕幻影，不是蛟龙本体，它是受本能影响的。
而牧林在前几日，已经把蛟龙精血的大半都炼化了，自身沾染了巨量蛟龙气血，这在没有灵智、只有本能影响的蛟龙虚影看来，牧林，就是本体。
受本能影响，它自然想要回归本源，然后，它就自投罗网了。
不过，它飞了过来，牧林却并没有立刻接纳它，而是用愿力心灯灼烧了一遍。
当把蛟龙的意志彻底焚尽后，牧林这才把蛟龙最后一丝力量，炼化入了体内。
“嗡……”
随着蛟龙虚影被牧林融合吸收，化作了他的资粮，一些蛟龙的能力，也再次于牧林意识海中涌现。
这最后的讯息，宛如填图的补全一般，填补了牧林黑水玄蛇蜕凡诀最后的拼图。
他的功法，圆满了。
下意识的，功法圆满的牧林心中升起了一股感悟。
遵循着这股感悟，牧林把身体如蛇一般盘了起来……不对，说是蛇，不如说未出生的婴儿。
蜷缩起来的牧林，宛如回归了母亲的怀抱。
而在他做出这个动作之后，磅礴的血气从牧林身体中涌现。
“嗡！”
气血如茧，把牧林包裹成了一团，更宛如一个血色大蛋。
犹如重回母胎的牧林，开始了进化与蜕变。
而在身体产生变化的同时，意识海中，牧林也陷入了迷幻的境况。
此刻的他，感觉自己成为了一条蛇。
勉励破开蛋壳，出生，进食，成长，冬眠，还有……蜕皮进化。
每一次蜕皮，自己都会变大一些，变得更强壮一些，一次蜕皮，就是一次成长，九次蜕皮之后，自己也已成长到了极限……
这是黑水玄蛇的一生。
而令牧林脑袋懵懂的是，除了黑水玄蛇外，他还觉得自己是一条蛟龙。
跟黑水玄蛇挣扎着求生不同。
身为蛟龙，出生之后，自己即拥有强大的力量，还能呼风唤雨，驱使水族生物。
随着成长，自己也越来越强，逐渐能翻江倒海，龙游天下。
然后，在一次蛟龙走水中，自己肆意的驱动着体内的力量，让滚滚江水淹没一切，而就在他肆意的时候，一剑西来，把自己的头颅斩了下来。
“……”
那一剑，斩杀了蛟龙，亦让牧林清醒了过来。
此刻，他才回想起来：“我不是蛇，也不是蛟，我是牧林。”
“或者说，我是牧林，但也可以是黑水玄蛇，也可以是……蛟龙。”
“轰！”
随着牧林升起明悟，磅礴的讯息涌入了牧林的脑海，此刻，他才知道，自己已经进阶成功。
“咔嚓，咔嚓……”
进阶成功之后，牧林用气血凝聚的大茧裂了开来，他的身影，也从血茧中走出。
重回人间，牧林第一感受是强大，无可匹敌的力量充斥在他的体内，让他有种自己能摧山拔岳的感觉。
当然，牧林清楚，这种感受是虚幻的，骤然暴涨的力量过多，使得他有种虚妄的强大。
“不过，摧山拔岳现在的我还做不到，但拥有了蛟龙之躯，数千斤的力道，我还是有的。”
是的，现今的牧林，已算是半個蛟龙。
黑水玄蛇蜕凡诀大成时，可让牧林化身为蛟龙，而4境大师，即是功法大成，牧林蜕变为蛟，并不奇怪。
不过，虽蜕变为了蛟龙，但牧林这个蛟龙有些尴尬。
按照正常的修炼方式，法力修为跟功法进度是相差不多的。
即2境熟练境界，修士的法力修为会在启灵。
3境精通，修士的修为会在涌泉，灵池，或者灵海。
进阶四境大师，牧林的法力修为境界，正常来说应该是在凝罡、练煞的法师阶段。
那时，他蜕变为蛟龙，将真正的拥有蛟龙呼风唤雨，翻江倒海的强横力量。
可有熟练度面板相助，牧林功法境界提升的太快了。
黑雾……黑水法力才涌泉中期，牧林的功法境界就跑到了大师。
境界到达，而法力不足，这使得牧林化作的蛟龙极其尴尬。
“严格来说，我现在算是幼蛟，即幼年蛟龙，我拥有蛟的本质，但实力与体形，却需要随着法力增长而慢慢成长。”
是幼蛟而不是有缺陷的蛟龙，对此，牧林总体还算满意。
且，哪怕是幼蛟，牧林的实力也有着极大的增长。
如最简单的身体强度，现今，牧林单纯的力量，就有两、三千公斤。
而身体强度还不单纯的包含力量……防御，抗性，也包含在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