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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桑文学 > 清风破晓 > ·开端 第十八章 爱毒不理

·开端 第十八章 爱毒不理

    “你们有何看法?”燕瞰林闭着眼,对白磬山与儒剑辛说道。

    “这几年支持重开神魔路的声音越来越大,这和掌管刑律堂的长老谭修镰,不无关系。他生为刑律堂堂主,竟如此的无视本门第一门规,知法犯法,那让其他人怎么想。师兄也应考虑这刑律堂,是否需要……。”儒剑辛说到此处,却忽然停住了。但意思已经明了。

    “我又何尝不想,但谭修镰执掌刑律堂已久,根深蒂固。然而原本唯一能与之抗衡的稽查堂贺奎刚,又是个庸才……唉~”燕瞰林长叹一声。

    “嘿嘿,庸才?掌门师兄,你算是看走眼了!”白磬山笑意盈盈道。

    燕瞰林与儒剑辛听闻此言,眼里闪过一丝希冀,异口同声道:“哦,此话怎讲?”

    白磬山“呵呵”乐道:“师兄,你可还记得,二十五年前的单鸿义师兄?”

    “单鸿义师兄,我自然是记得的,可这跟贺奎刚有何干系?”燕瞰林脸上浮起回忆之色。

    “回想当年,单鸿义师兄执掌稽查堂,论查案的能力,那是自开山立派以来首屈一指的人物,可偏偏为何,在当年第一起弟子失踪案发生一年之后离奇失踪?”白磬山自问自答道:“我猜测,其实他已经快查出真像了!只是被那犯案之人察觉,所以才会被掳走,至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不然,也无法解释,这么多年来,失踪的都是普通弟子,而长老中,却独独失踪单鸿义师兄一人。”

    儒剑辛猛然反应过来:“白师兄,你的意思是贺奎刚,他在藏拙?”

    “嘿嘿,论统领大局,处理门中政事,我和儒师兄,不如掌门师兄。论计谋算计,我和掌门师兄不如儒师兄。可论起看人的眼光,掌门师兄,儒师兄,你们不如我。”白磬山有些得意道。“贺奎刚,如果没有真本事,当年单鸿义师兄,又怎么会让他当这稽查堂副堂主。还记得当年单鸿义师兄,曾经与我说过,贺奎刚师弟,看似是一个糙汉,实则,心细如发,如果将来他退下来了,贺奎刚便是稽查堂堂主的首选。”

    白磬山喝了口茶水,继续说道:“今日贺师兄,在这大殿上说的话可还记得?”

    “他说,我认为,此事定是门中那些支持重开神魔路的宵小所为。他说的是我认为,而不是我猜测或是我以为。”白磬山眯起了眼睛。

    “他已经有线索了。”儒剑辛此时也回想起来。“可他为何不……哦……原来如此。”

    白磬山点头道:“没错,有线索可还没有证据,在没有证据之前,是无法扳倒岩云鹤或是谭修镰,又或是别的什么人的。无法扳倒,就意味着,他如果说出来,必然会像单鸿义师兄一样莫名其妙的失踪。所以……”

    “所以。”儒剑辛抢过话头,激动的说道:“他才会在这凌云殿上,说出此番话来,一面,是为了给别人一种,他贺奎刚只不过是一个有勇无谋的莽夫的映像。另一面,也是在给我等传递一个信息,他已经找到线索,是与支持重开神魔路的人有关,只是他还没有证据来证明这一点。”

    “好,好一个稽查堂堂主,好一个贺奎刚。哈哈哈……”燕瞰林听完二人的分析,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

    燕瞰林,心情大好:“白师弟,论起心细如发,恐怕,贺奎刚都要逊色你几分,哈哈哈……”

    “哎,师兄,过奖了。哈哈哈……”白磬山嘴上虽然谦虚,但他的表情却已经出卖了他。

    三人对视一眼,顿时都忍俊不禁:“哈哈哈……”

    “谁?”就在这时,燕瞰林忽然,暴喝一声。

    只见,半掩的门后,进来一名弟子。那名弟子见殿中三人面色不善,连忙跪倒在地,快速说道:“掌门师伯,白师叔,儒师伯,弟子是今日值班的通传弟子。季弈茗师弟在殿外求见白师伯,我见各位师叔,师伯和长老,都已经出去了,就想进来问问,可否让季师弟进来。我不知道三位师长,还在商量要事……”

    不等他说完,燕瞰林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你切记,今日之事,不可外传,如有泄密,门规处置。”

    “多谢掌门,多谢掌门。”通传弟子连连磕头告谢!

    燕瞰林大手一挥,道:“你出去吧。”

    通传弟子这才退下,儒剑辛脸上闪过一丝狐疑。就在这时,一旁刚刚还在思索着:“季弈茗这个小东西,找自己干嘛”的白磬山,忽然一拍脑门,恍然大悟道:“哎呀,坏了,今天是这个小东西最后一次训练,我忘记告诉他,我要来凌云殿议事的事情了。”说着他便跑了出去。

    “哈哈哈……,这个白师兄,还如当年那样不靠谱。”儒剑辛笑道。

    “呵呵呵。”燕瞰林却摆手苦笑摇头道:“可如今这聆烬门内,我能靠得住的,便只有你们二人了。”

    “师兄,此言差矣,现在还多了一个贺奎刚,不是嘛?”儒剑辛闻言劝慰道:“就算没有我们三人,还有长老院老一辈的一众师叔,师伯,师姑们。虽然,他们已经不问世事许久,但如果掌门师兄你需要他们,我相信他们一定会,不遗余力的鼎力相助。更何况我们这一辈,也不是全部愿意重开神魔路的,还有我们的弟子,我相信他们也会支持我们的。”

    “是啊!我们一定能让聆烬门的第一门规,照进现实……”

    凌云殿后方,长老院前院内,西侧稽查堂所在。

    贺奎刚坐在堂主桌案前,一言不发,若有所思,沉稳至极。与刚才在凌云殿内的,鲁莽形象,截然不同。

    长老院,前院东侧,刑律堂内的岩云鹤对谭修镰道:“贺奎刚这个莽夫,向来与我们不对付,今日在凌云殿上这一举动,也不奇怪。你又何必耿耿于怀。”

    “哼,贺奎刚,他平日里给我上眼药就算了,昨夜天阙峰刚失踪六名弟子,掌门师兄正上火着,他这时候给我难堪,是何居心。”谭修镰愤怒的说着话,把桌子拍的“嘭嘭”作响。

    “哎,修镰兄,你又何必如此生气,今日在大殿上,掌门师兄的反应你又不是没看见。”岩云鹤,拍着他的肩膀宽慰道:“掌门师兄今日对你确实有些恼火,可他最后还得仰仗你不是。你再看看他对贺奎刚的反应,分明是失望至极。他怕是在稽查堂堂主这个位置上坐不长了,嗯!”

    “哈哈哈……”谭修镰听完岩云鹤的话,两人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

    凌云殿殿门外,白磬山急急忙忙跑出来,见季弈茗正坐在台阶上,颠着腿,嘴里轻声哼着不知名的曲子。

    “想飞上天和太阳肩并肩

    世界等着我去改变

    想做的梦从不怕别人看见

    在这里我都能实现

    大声欢笑让你我肩并肩

    何处不能欢乐无限

    抛开烦恼勇敢的大步向前

    我就站在舞台中间

    我相信我就是我

    我相信明天

    我相信青春没有地平线

    在日落的海边

    在热闹的大街

    都是我心中最美的乐园

    我相信自由自在

    我相信希望

    我相信伸手就能碰到天

    有你在我身边

    让生活更新鲜

    每一刻都精彩万分

    I do believe”

    白磬山无声无息的走到季弈茗身后,听着他嘴里唱着的歌,莫名的有些激动。

    “这个,爱毒不理是啥意思?”白磬山突然发问,把季弈茗吓的够呛。

    “老东西,你走路不能发出点声音嘛!吓我一跳……”季弈茗破口大骂。

    白磬山,“嘿嘿”一笑,如同好奇宝宝一般的问道:“你快告诉我,这个,爱毒不理,是什么意思啊!”

    季弈茗心想:“英语这门功课,我除了会写二十六个字母外,其他的我是一点都不知道啊,你问我,我问谁去。”

    可他嘴上却贱兮兮的说:“想知道啊,不告诉你,嘿嘿!”

    “小东西,只要你告诉我,今天你要是能爬上竹船,我就请你喝酒。”白磬山,有些急切道。

    “你前几天也是这么说的,我一上船,你就把酒收起来了。”季弈茗不信道。

    “那今天这样,到时候你上来,我先请你喝酒,喝完再和我说,怎么样。”白磬山心疼道。

    “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说罢白磬山便抛出手中的林海拂尘,拂尘和往常一样,尘须变长变粗,由白转青,变成一根根竹条,快速编成了一艘不大的竹船,只是最后,却多了一道程序。只见那拂尘手柄,和往常一样低垂在船尾,忽然一个鲤鱼打挺,立了起来,居然还立得笔直。

    “嘿嘿,来,弈茗呐,已经准备就绪,开始训练吧!”白磬山有些谄媚。

    季弈茗也见怪不怪,白磬山向来来没有长辈的架子,别的弟子遇见白磬山,还会客客气气的行礼,与季弈茗相处从来都是没大没小的,这让白磬山十分高兴,认为遇到知己了,要不是燕瞰林和儒剑辛极力反对,差点儿就磕头拜把子了。

    季弈茗看着立得笔直的拂尘手柄,总感觉那像是一个国际手势,他斜了一眼白磬山:“老东西,你好像对我意见很大呀!”

    “哪有,我看那手柄脏了,我把他立起来一会好擦。”白磬山笑呵呵道。

    “我总算知道,段胖子那个狗东西,说瞎话的本事是跟谁学的了。”季弈茗一副了然的表情。

    “诶,贤弟,此言差矣,我要是没记错的话,几个月前,你也是个胖子。还有就是,他说瞎话的本事,绝对不是我教的,这都是他的天赋……”白磬山狡辩道。

    “你等会儿,几个月前我胖不胖的事儿,你先放一放,你管我叫贤弟,你把我师傅和你那个宝贝徒弟置于何地。”季弈茗连忙打断道。

    “你们各论各的,遥桓那个臭小子,你管他叫遥哥,他管你叫师叔。至于掌门,你管他叫师傅,他管你叫贤弟。嗯,不冲突啊……”白磬山,语不惊人死不休。

    “你拉倒吧,快点开始训练吧!”季弈茗被白磬山的无耻打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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