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铃响,我说:“王志峰带过趸船来?”江斌说:“王志峰没有带他来,是我带他来。”儿子用遥控开门,一对夫妻进来,江斌介绍双方认识,儿媳去拿杯筷子碗。认识完,趸船夫妻,分别给钱孙子外孙和五个老人家,老人家推让一番收下,趸船夫妻入坐,加入吃喝聊天。
我说:“趸船每天运动?”趸船老婆说:“叔叔,同学都叫你乖乖,我也叫叔叔乖乖。乖乖,阿贤真的是每天早上运动。”我说:“嫂子是新加坡人?”趸船老婆说:“叔叔说对,我是新加坡人,我祖辈已经是新加坡人,家乡已经忘记在那里。我一个叔叔,跟阿贤的叔叔,是生意上的搭档,双方的叔叔,促成我和阿贤结婚。”我说:“嫂子的粤语很流利,只是当年,你老公的英语不成,我的英语也不成。”
祖母说:“乖乖,学语言,有氛围才学得好,身边的人都说英语,现实迫着学,不学会也要学会。”趸船老婆说:“祖母说得对,我在家里,一定要说粤语,家里不准说英语,所以,我的粤语也算可以。”
妈说:“凌老板不带儿孙来?”趸船笑着说:“嫲,我已经叫亲戚,今晚送儿孙过来食饭。”众人大笑起来,笑完爷爷说:“神婆,要加餸。”趸船说:“爷爷,我夫妻实际已经食过饭,不用加餸。”
我说:“趸船有很多亲戚在海外?”趸船说:“无第二,事实我的宗亲都在海外,我父亲的兄弟姐妹,都离开了家乡。乖乖,我太爷有很多田地的,我爷爷的兄弟,也分散到各地做生意,只剩下我爷爷在村里。后来时势所迫,我爷爷变卖家产,带着家人离开家乡,谁知我父亲,当时虽然还是孩子,他却不愿意离开家乡。一个远房宗亲知道后,愿意收留我父亲,我爷爷给了一笔钱这个宗亲,作为我父亲的生活费。我父亲留下来,却造成我父亲终身的悔恨,日子很难过。我父亲结婚后,有了我和弟弟,冒险偷渡香港,庆幸成功。无第二,你肯定认为,在学校的时候,我的衣着光鲜时髦,殊不知我读小学的时候,我和弟弟的衣服,都是缝缝补补的。”
丈母娘说:“你爷爷有眼光。”趸船说:“外婆说得对,幸好我爷爷判断准确。”妈说:“你爷爷一定是个大地主,如果走迟了,田地没收,还要被批斗,不时被游街示众,还要被监督劳动。”儿子笑,众人跟着大笑起来,笑完爷爷说:“凌老板,你父亲是大地子,肯定要游街示众。”趸船说:“爷爷,你说得对,听说我父亲被人捉去游街。收留我父亲的宗亲,他被评为下中农,也属于贫下中农。他据理力争,跟对方争吵了多次,我父亲,终于不用被批斗游街和监督劳动。”
王志峰说:“趸船,凌丽艳的父辈也一样?”趸船说:“王志峰,这个我不清楚,小时候,是见她父母,某一天,就要去什么地方劳动改造。”趸船老婆说:“这样太不公平,辛勤挣回来的财富,说没有就没有。”
孙子外孙过来拉我,孙子说:“爷爷,我和表哥要睡觉。”我对趸船说:“我要陪孙睡觉,舅子和王志峰夫妻,陪趸船夫妻,趸船夫妻叫儿孙,今晚来食饭,胡淑敏带鱼虾蟹回来,大块头通知帮手的同学过来,叫有菜的同学带菜来,记得给钱。”大块头说:“乖乖放心,我夫妻知道怎样做。”
我抱孙子外孙入房,三祖孙一起去尿尿,尿尿完,三祖孙上床睡觉。孙子说:“爷爷,玩完再睡。”外孙笑,孙子跟着笑,三祖孙玩了一会睡觉。孙子外孙很快睡着了,我也不知不觉睡着了。
感觉有人摸我脸,睁眼看,是孙子外孙。见我醒了,孙子外孙哈哈笑,我起身输功力给孙子外孙,输完功力,抱孙子外孙去尿尿,一起尿尿完,一起洗脸,洗完脸,三祖孙出房间。
见该到的人,应该到齐了,趸船夫妻,带儿女夫妻和孙辈过来,跟我打招呼,打完招呼,趸船的儿女夫妻,给红包孙子外孙。
神婆拿虾肉、蟹肉、鱼头鱼腩肉给我,我说:“天台开台,还是四楼开台?”女婿说:“爸,在天台开台。”我说:“带兄弟姐妹和老表去天台,小家伙们也去,宝贝和神婆帮他们提神。”江雪英和神婆,逐个快速输功力,亲家夫妻抱孙子外孙,我喂孙子外孙。
江雪英和神婆输完功力,众人上菜到台上摆放好,我上天台,向台上摆放好的餸发功,发完功说:“儿子女婿叫他们食。”我下去五楼,向台上的餸发功,发完功说:“你们食。”我继续喂孙子外孙。没有人食,众人望着我喂孙子外孙。
孙子外孙食完了,我说:“老表俩上天台。”亲家夫妻抱孙子外孙上天台,亲家夫妻下来,众人吃喝,神婆说:“你们食完再聊天。”众人专心吃喝。
过了一段时间,台上的餸剩下不多了,神婆说:“乖乖输了功力的,全部食光。”众人分任务,过了一会,台上的餸全食完了。
胡淑敏说:“吴小英,是不是吴老师的儿子,前天又起冲突?”吴小英说:“胡淑敏,我这段时间没有回娘家,我哥也没有跟我说,你怎么知道?”胡淑敏说:“我今天去了吴燕家里,吴燕说的,是她弟弟跟她说。”
吴小英说:“我打电话问我哥。”跟着打电话,听到对方说:“阿妹,什么事?”吴小英说:“哥,吴老师的两个儿子,前天是不是打架?”对方说:“阿妹,阿甜的老婆,找媒人帮她儿子介绍相亲对象,碰巧阿兴老婆经过,媒婆跟阿兴老婆认识,聊了一会,媒婆接了一个电话,马上走了。阿甜老婆恼火,马上回家跟阿甜和儿子说,三父子,马上去阿兴家兴师问罪。阿兴老婆说,是媒婆接完电话走的,跟她没有关系。三父子不相信,要动手。阿兴马上叫女婿回来,阿甜三父子仓皇逃回家里,阿兴带着女婿,追到阿甜家门口,直接打门。邻居连忙劝解问原因,由于当时是下午一点多,吸引了很多村民看热闹。阿兴老婆来了,跟围观的村民,说了事情的经过。一个认识媒婆的村民,马上打电话给媒婆,媒婆说是有急事,不是阿兴老婆叫她走,事情马上解决。”吴小英说:“哥,没有其他事,挂线。”
祖母说:“祸根是媒婆,她要走,也跟阿甜老婆说一声。”神婆说:“祖母,可能媒婆知道,阿兴老婆和阿甜老婆,是亲婶姆关系,但不知道双方关系恶劣。”陈惠兴说:“神婆说得对,应该是这样。”
我说:“趸船,梁振标也在。”李耀威说:“乖乖,昨晚双方又斗嘴。”众人大笑起来,笑完趸船说:“无第二,只有焦振杰,才能镇住书记儿子。”梁振标说:“乖乖,趸船的样子,跟同学的时候变化不大,不显老。如果他跟他弟弟在一起,别人肯定说他是弟弟,不是哥哥。”我说:“兄弟俩很相似?”王志峰说:“乖乖,趸船跟他弟弟样子分别大,可能一个似父亲,一个似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