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熛怒师徒和鹤、鹿二道人每日都往返于家和公司两地之间,乐陶陶反而很少去公司。
11月21日,星期六,开业前一天。乐陶陶说要再次确认一下还有没有纰漏,同着马永、秋雁翎、贞贞一行四人前往公司。
行至半路,乐陶陶猛地一抬手,“等等!”
秋雁翎将车停在路边。
乐陶陶对贞贞说,“你和雁翎姐姐在车上,妈妈和永哥出去一下,一会就回来。”
二人下了车,进了树林,走出三百多米,乐陶陶往前指了指。
马永笑了,“你现在还真是心系苍生,坐个车都能神识观测这么远。”
乐陶陶微微叹息,“修行自然要分秒必争,坐车的时间也不能白白浪费,没想到竟看到了熟人。”
马永说,“你的修为已经够用了,也不必太辛苦,悠悠万古,何必急于一时。”
乐陶陶说,“我们不能固步自封,你一定要再次冲击不死不灭的圣人境,我也向往四象境的开天辟地之能。”
二人边说着话,也走到了刚刚乐陶陶用手指向的位置。一个浑身是血的人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马永问,“怎么救?送到医院?”
乐陶陶想了想,“不知道怎么伤的,上次他和警察起了冲突。万一这次也是被警方打伤,送医院可能会有麻烦。”
马永说,“那就用仙法给他医好,咱们就不管了。”
乐陶陶摇摇头,“觉地教的事我还想问问他,把他先救到公司安顿吧!”
趴在地上的重伤之人自然就是伊戈尔。
马永稍加思索,“也好......但是带到车上我怕会吓到贞贞。”
乐陶陶盯着马永的眼睛,“你这声‘也好’让我很困惑,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
马永并未避开乐陶陶的目光,“觉地教的事我知道,虽然现在不太想说,但只要你问,我是不会骗你。如果你从他那得知,我觉得也没什么不好。”
乐陶陶皱皱眉问道,“这件事我不该知道?”
马永缓缓摇头,“不,你有权知道。”
乐陶陶望着马永真诚的双眼,“永哥,你把人带到公司,交给藕荷她们救治一下。我在这等你回来,咱们一起回车里。”
马永提起伊戈尔,消失在树林之中。十余秒后,马永一个人再次出现。
“这么快安顿好了?”乐陶陶问。
“和藕荷交待几句,我就回来了。”马永说。
“嗯,我不问他了,养好伤就让他走吧!什么时候你想告诉我了,我再知道。我现在已是长生之人,时间对于我来说,等得起。”乐陶陶往外迈步,边走边说。
马永没有回答,若有所思,在后面紧随。
今天早上,研究所的众人已经解脱各自回家。
对于殷弘宇,大家的说辞完全一致,在接到救援通知的时候,他想抢先离开,提前去海边等待,仙人还未来到,他便已失足落海。
随即,大家又异常一致的打了辞职申请,这让上属部门有些摸不着头脑,好不容易逃出来,为什么就不干了?难道害怕再去岛上?又劝大家,会建设新的基地,以后只在内陆办公。大家口径出奇一致,坚决辞职。最后还是老所长表态,由他负责收尾工作,与新成员做全面交接,上面才勉强答应下来。
郭佳宁不知道陶藕荷等三个医生为什么来回忙碌,过来一看,却发现一名外国伤员。于是问三人,“这人怎么来的?谁安排的?”
陶藕荷说,“报告郭经理,是永哥安排的。”
对于马永,郭佳宁不敢多问,转身要走。
伊戈尔却在此时发出一声呻吟。
郭佳宁便没马上离开,又问,“什么伤,重不重。他怎么在叫,没打麻药么?”
陶藕荷说,“多处骨折,已经处理差不多了,性命无碍。麻药打了,但伤员体质有些特殊,麻药不能完全起到作用。”
郭佳宁围着病床转了转,好奇的仔细打量起来,体质特殊?特殊在哪呢?
伊戈尔感觉到浑身一阵阵剧痛,但身下却软绵绵的。这是哪?我死了么?
他缓缓睁开眼,第一眼便见到一个中原女孩不错眼珠的盯着自己。天堂还是地狱?看来人死在哪就归哪里的神仙啊!
又听到那女孩说,“他醒了,你们看看,怎么愣头愣脑是不是傻掉了?”
伊戈尔这才艰难转动脖子,往左右看了看,另一侧也是三个女人,一个年纪稍长,另外两个都是年轻姑娘。
“我还活着?这是哪里?”伊戈尔问。
“你会说中原话啊?”郭佳宁听到对方说这么流利的中原话,有些惊讶。
伊戈尔确信了,自己没有死。
“是你救了我?”
郭佳宁连忙摇手,“不是我,是那个永哥救你回来了。”
伊戈尔不知道谁是永哥,又问,“这是哪里?”
郭佳宁说,“这里是我们公司,一家智能设备公司。”
伊戈尔想了想说,“这里离凤城多远?”
郭佳宁说,“五十公里左右吧!”
伊戈尔说,“麻烦你们在凤城随便给我找个小旅馆,我到那边去养伤。”
郭佳宁瞪着眼睛,“你受伤这么重,怎么能找旅馆养伤。你在凤城有亲属、朋友没有?有钱也行,我给你送到医院。”
伊戈尔缓缓摇头,“不,打伤我的人如果发现我没死可能还会找我。他应该不会想到我会回凤城,如果想到,他首先也会去医院查找。”
郭佳宁皱眉,“打成这样还不放过你?你的仇人也够歹毒的。”
伊戈尔情绪复杂,“不是我的仇人,是我的领导,他责怪我自作主张,办事不利。”
郭佳宁忽的想起了殷弘宇,咬牙说道,“那更歹毒,还不如是你的仇人呢。你哪也别去了,在这养好伤再说吧!”
伊戈尔说,“不行,你们救了我,我不能连累你们,我的领导势力很大。”
郭佳宁一撇嘴,“行啦,我们势力也不小,安心在这住吧!你们三个照顾他,我先走了。”
伊戈尔急着往起起身,一阵剧痛,痛呼一声又躺了回去,“啊!大姐等等,我没开玩笑,他们都不是普通人,如果迁怒你们,我心中不安。”
郭佳宁本已准备离开,听完,又止步回头又看了一眼,“我也没开玩笑,我不管你是谁,一切等伤好了再说。如果你是好人,我们定然会护你周全,如果你是恶人,也必会将你绳之以法。”
说完这句话,不待伊戈尔回答,便大踏步向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