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儿嘶鸣,一晃眼间,莱奉城二十里外,敇麻大军已然临下。而此时,原本重兵之地的莱奉城已然再无一兵一卒。
随着大地震颤,莱奉城的剩下的老弱妇孺且心惧,一个个不知所措。
一个时辰后,只见城外山谷出一条黑色洪流向城门汹涌而来,喊杀声一瞬间响彻整个莱奉城。
接着便见城门轰然破碎,一场惨绝人寰屠杀盛宴展开,整个奉城瞬息间就如屠宰场般,伴随着欢呼声和惨叫声,鲜血染红了大地。
“报——”
“大王,江边似有大军行过迹象,卑职推算太元部落兵士已经渡江离去。”莱奉城城主府中,一名黑衣兵士跪地向高台上大汉禀报。
“愚蠢的部落,愚蠢的将军,如今莱奉城既被本王占领,这太元半壁江山已是本王囊中之物。”闻言,主位上身穿九龙黑袍大汉大笑。而他正是敇麻部落当朝皇帝贯从夷。
“传朕旨意!命麦罡总兵团长分左右两路大军以莱奉城为核心,迅速占领沿江城镇,并沿途吸纳充盈粮草军需。”
“告诉麦罡总兵,兵至之地,沿江要塞尽数摧毁,民众一个不留。
“这次朕不止震慑天下,同时还要告诉太元百姓和太元领主,我敇麻兵至之日,就将是太元消亡之时。”
“喏!”那兵士得令迅速跑了出去。
“陛下,此举未免太过激进,若因此惹得太元官民一心,我等日后兵进只怕困难重重。”贯从夷身旁一名文士模样马脸老者皱眉道。
“丞相勿要忧心,此次我孤军直击至莱奉城,目的已经达到。”
“如今我军首要是令太元部落彻底丧胆,再无与我大军交战之魄。然我军方能安心能收服左右以坐落脚根。”
“既如此,那陛下此番若惹得太元大怒决战,岂不弄巧成拙?”老者不解。而这老者,其名叫木询,是敇麻部落当朝丞相,此次进攻天元就是此人给贯从夷提的建议。
“丞相须知,过刚则折,过软则乏,敌若不惧则必犯,敌若过惧则必拼。而拼命之代价,谓一滴血三碗粮。”
“如今朕控这广袤大江,太元上下定惶恐不安,担心朕军随时兵进,必会凝兵聚力劳民伤财,众民潇潇之际,朕量太元部落绝不敢攻只会防。”
“此之机,我军便可安心收服左右尽纳疆域。随着时日将久,我敇麻大军只会越强,太元只会越弱,届时大军过江,朕便要一举覆灭太元!”
“以杀慑敌,陛下绝人。只是……”木询犹豫。
“只是太元还有两大兵团,是否?”贯从夷大笑。
“正是,臣担忧。”
“一国,民不合,社稷昏,臣不合社稷危,军不合社稷乱。以如今太元,三占其二,内斗不善,又如何对朕大军?丞相不必多虑。”
“臣明白了。”木询点头。
风居城——
梵宅,梵岩天和司徒云归来。
简单与众女打招呼后,他准备先去看看田媛再去虎卫兵团。
“爹!”大门外面,梵断追了出来。
“何事?”瞧胖的吓人儿子,他问。
“前几日有个叫司徒凤栖修士来找你,说是住在落尹客栈。”梵断说。
“司徒凤栖?”
“对。”
“为父知道了。”梵岩天点头,随即不改初始路线,当先向田媛住所行去。
青翠小院,只见此时田媛抱着伢儿闭目靠坐在小院中木椅上晒太阳。
踏踏——
脚步声音响起,梵岩天来到她身旁,拦腰一把抱住她。
呀——
这可把田媛吓了一跳,连忙看他。
呀——
伢儿见是他,有气无力叫唤了一声,旋即继续窝在小竹篓中。
“夫君,伢儿他什么东西都不吃,已经饿了好几天了呢。”也顾不得责怪他,田媛连忙说,这几日可把她担心坏了,生怕伢儿有个好歹。
闻言,梵岩天将田媛放下,连忙上前把伢儿抱了出来。
“伢儿,怎么不吃东西呢?”瞧其焉焉无神,他轻声问道。
“呀呀——”伢儿往他怀中拱了拱,有气无力。
面露忧色,一时间梵岩天竟不知如何是好。
“难道将你送回龙族吗……”他皱眉。
“媛儿,你好生照顾自己,为夫改日再来看你。”话毕,他抱着伢儿离开了小院。
“夫君,一定要治好伢儿呀。”田媛连忙道。
“嗯!”点点头,他穿墙而出。
梵宅——
梵岩天抱着伢儿找到众女,询问原因。
众女惊讶,没想自己夫君还能搞到一头幼龙,心中皆诧异。
“夫君,龙乃异兽,不食五谷,只食天地灵物,不妨拿些灵药灵物与他吃。”得知原因,慧贞笑说。
“哦?”梵岩天诧异。
“我曾经看过一本古籍,上面是这般说的。”见众女和夫君都看向自己,慧贞笑着解释。
值得一提的是,异兽是天地自然孕育而生,与妖族很相类似,但又不属于妖族。
而原因很简单,但凡异兽,先天便带有祥瑞,且出生就有神通,至成年后更是一方主宰者,可谓天地之宠儿。
如今天地,异兽就也只有十八种,龙族就是其中一种。
像是想到什么,梵岩天从怀中拿出一堆乾坤戒,开始在里面探查。
“其实用灵石喂食比较好。”瞧其皱眉翻找乾坤戒,慧贞笑着说道。
“你早说嘛。”他翻白眼,这乾坤戒里最多就是灵石,害得他到处找灵草。
将几颗灵石拿到伢儿面前,梵岩天目不转睛盯着。
呀呀——
见到灵石,伢儿双眼一亮挣扎着抬头伸嘴。
“来,爹喂你。”梵岩天连忙扶住他,把灵石放在伢儿嘴边。
“爹?”这一声爹把张若汐众女说蒙了,愣愣看着他。
“他是我和鳄莎的孩子,现今鳄莎是龙族龙皇,不能随我回来,为夫只好带伢儿回来。”梵岩天解释。
听着伢儿啃食灵石发出咔咔声,众女心思各异,目光交织。
“夫君,你打算如何安置伢儿?”稍许,张若汐当先开口问。
“怎有此一问?”梵岩天不解。
“伢儿是异兽,而异兽乃是祥瑞之物,是修士趋之若鹜的视之珍宝的存在。夫君若要带伢儿在身边,怕是不妥。”张若汐正色说。
对异兽,她也略知一二,知道其是能令修行界中修士为之疯狂的神物,心中不禁担心梵岩天。
“正如大姐所言,夫君最好不要将伢儿带在身旁。”慧贞接口道。
“那依你们之言我该如何?”梵岩天皱眉。
“夫君若放心,就交与我照看。”张若汐看他,她虽对其无奈,但一码归一码。
“这……”他面露迟疑。倒不是不放心张若汐,而是怕什么时候鳄莎过来,自己没法交代。
毕竟鳄莎将儿子交给自己,自己这般托给她人,怎么都不好。
“不妥。”他摇头。
“夫君可是自问能保护伢儿?”一旁嬅香似笑非笑说。
“你敢小瞧我!”梵岩天瞪眼,自尊心顿时受到打击。
“那夫君来打我呀,妾身让你一只手哦。”可没想嬅香却调皮眨眨眼向他勾勾葱指。
梵岩天:“……”
“二姐……”众女皆无语。
“你们五个一起上都不是为夫对手,就你一个,为夫不屑。”心中一动,他瞥了眼众女冷笑。
“夫君好大的口气。”扶岚顿时不服气。
眼见众女瞪眼不明所以,他哈哈一笑,一把抱出伢儿,转身离去。
“真是死鸭子嘴硬。”孙韵摇头失笑。
“额,或许姐妹们误会了……”这时,宋圆圆俏脸微红道。
“六妹且说清楚,误会什么?”嬅香调侃。
宋圆圆不答,反而俏脸越来越红。
“六妹真是——”话还没毕,突然的,嬅香像是也明白了过来,一下子便愣住原地。
“二姐?”众女不解。
“这个大坏蛋……”嬅香银牙暗咬,已是羞得满脸通红,转身就走,随即羞恼给众女传音。
听她传音,众女一呆,羞得一个个皆啐了一口。
“这个臭不正经家伙。”张若汐羞得俏脸娇艳之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