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试试吗?”他轻笑,手自然抓住她的柔荑。
身子一颤,程然双眼有些慌乱,连忙缩手。
“前辈请自重!”她慌了神。
可梵岩天哪会作罢,这等幽暗无人之所,在他看来完全就是上天送给他洞房之佳所。
“以你之能,若不愿意,杀我轻而易举。”他轻笑,却是不知不觉已经靠近她身边。
“前辈,我——”
唔唔——
谁知程然话还没说我,唇已然被吻住。
此情此景,梵岩天哪会轻易放手,借势下便将之扑倒在地。
修行几百年,程然何曾经历过这等阵仗,一时间六神无主,浑身瘫软如烂泥般竟连拒绝都无力。
时间流逝,随着落红乍现,天地人合,二者已然如同一人。
再说此时方宁,只见他花费一番功夫与甘侬纠缠后,便找个借口出了大帐,一路向梵岩天所在行来。
幽深寂静的通道,方宁大步前行,很快就来到与梵岩天约定的通道不远处。
随着慢慢靠近,他不禁皱眉,前方传出怪异的声音让他疑惑,连忙加速过去。
“有人来了。”看着怀中的程然,梵岩天咂巴嘴说。
程然满脸通红看着他,咬着嘴唇没说话。
不再多言,梵岩天连忙起身穿衣。
程然一个趔趄,有些羞恼。
“想来是你师兄来了,赶紧收拾下。”他脸露坏笑。
一番收拾穿衣,二人对视,静待方宁到来。
“过后,你随我离开如何。”趁等待时间,他正色说。
想到与之相见不过一日,自己就将身子给了他,程然心中暗骂自己真是个形如猪狗贱货,低着头没说话。
见状,梵岩天一笑上前就要搂她的腰。
猛的一把推开他,程然连忙退后了几步,与其保持距离。
“生气了?”他愕然。
“你我相处不过一日,就这般荒唐,简直愧为人。”她咬牙,想到自己刚才与之那般风流姿态,就羞愤欲死。
“届时我放你走,你以后都不要回来了。”
前一刻还婉转迎奉,这一刻便形若陌路,梵岩天失笑,也不说话。
二人无言。
时间稍许,只见方宁从通道拐角出现。
瞧见自家师妹和梵岩天相距左右,他快步来到程然身前。
“师妹!”
“师兄!”再见方宁,程然心中自责,以前不觉得,但现在与别人欢愉后,心中莫名觉得对不起自家师兄。
“你终于来了,我可是等了好久呢。”梵岩天淡声开口。
“前辈,话不多说,现在有两条路给你选择。”方宁看他开口。
“两条路?”
“其一,若前辈肯倾囊相授,在下将奉前辈为师,以礼相待,日后功成,任前辈去留;”
“其二,若前辈不允,在下只好终生将前辈囚禁于此,恐日后再难见天日。”
“请前辈选择。”方宁直盯盯看他。
闻言,一旁的程然抬头看向梵岩天。
与之对视,梵岩天微微一笑,开口:“敢问姑娘意下如何?”
空气中还残留那若有若无让人羞耻的气息,程然咬着嘴唇,沉默不语。
“前辈,你可以选择了。”方宁面无表情。
“让我考虑考虑如何!”梵岩天看他。
“可以,那一个时辰后晚辈再来看望前辈。”方宁微笑,并直接将时间定死。
咂巴嘴,梵岩天做了个请的姿势。
“此地除了外面出口外再无其他出口,如若晚辈回来不见前辈,那晚辈只好认定前辈选择的是第二条。”方宁面无表情,旋即对程然点头。
“师妹,我们走。”他轻声说,当先离去。
看了眼离去的方宁,程然转头传音:“从此地出去右转一直走有三个洞口,最左边的一个通道直走又有两个通道,其中右边一个尽头通向山后的悬崖,你先过去,稍后我会去接你。”
说完,她转身追上方宁。
“如此……就再给你一个机会。”梵岩天看着她的背影低语。
时间慢慢流逝,梵岩天按照程然说的路,一路来到一个悬崖边。
入目是蓝天白云,山川尽在眼底,只见悬崖下是一片绿葱葱绵延的密林,让人顿觉自身渺小。
山风呼啸,白鸟高飞,看着周围杂草灌木扶芳藤,他深吸了口气,靠在一块长满青苔崖石上静静眺望远方等待。
时间流逝,烈阳高照,火辣辣阳光投射在脸上,梵岩天等得已有些不耐烦,就准备离去。
“随我来。”须臾,只见程然突兀现身,单手抓住他右臂,就要腾身离开。
“别急。”谁知梵岩天嘿嘿一笑,却是一把抱住她,将之扑倒在地。
“你!”措手不及,程然脸显慌乱。
唔唔——
片刻间,就见衣履翻飞,二人不知所云。
……
一番荒唐过后,两人对视。
“可随我离开?”鼻息相闻,他再次问。
“我不能。”程然低头,不敢看他双眼。
“原因?”
“我是修士,你是凡人,我们非是一个世界。”她低声说。
“呵!理由倒不错。”
“彼之缘,不敢忘,我这送你离开。”程然看他。
“且告诉我,你我二人何时能相会?”
“我是福盈门的弟子。”
“好,我明白了。”梵岩天一笑,旋即起身穿戴衣物。
虎卫兵团中军大营——
看着远处中军大营,梵岩天转头看她。
“你现在既然不愿跟我走,日后我会去接你。”话未必,他便一把抱住并吻住了她。
此时程然只感觉一切似做梦一般,与他尽情索取,现在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要的是什么,很乱很乱。
唇分,梵岩天微微一笑:“若你愿意,就不要去了。”
“师兄定在大发雷霆,望你日后一切小心。”摇摇头,她轻声说。
就这般目送程然离去,梵岩天咂巴嘴,对方因为自己没修为而选择离去,他确实没话可说。
此时中军大帐内,只见昌继三人正面色难看听着手下斥候报告。
“给我再探!哪怕掘地三尺也要找到总兵大人。”听完兵士报告后,应绣猛的一拍桌子气急败坏大吼道。
“小的遵命!”案下的十五个斥候额上被吓到冷汗直冒。
这荒山密林的,方圆两里被他们来回搜了个遍,可是别说是人,就连丝毫蛛丝马迹都没有,他们心中满是委屈和惶恐。
“林子太深,别说他们这十几人,恐怕这三十万大军铺开,入这山脉都只怕是滴水入海,我等先合计合计再说。”郭桂开适时说道。
“你们先下去,听候命令。”他看向十五人。
闻言,众斥候如是大赦,连忙行礼告退,逃也似离开大帐。
“大人消失前曾吩咐,先由我三人执掌军营,或许他什么时候就回来了也说不一定。”一旁昌继迟疑说。
值得一提的是,梵岩天消失后,三人便立即封锁消息只是派遣亲卫斥候打探,以免闹得人心惶惶,
但是从昨夜至现在都没消息,三人的心也越发变得不安。
“如今各属要职都是新立,其威望还不足以镇压底下人,一旦大人失踪消息泄露,我军必将大乱。”郭桂开凝重道。
“大人定然是被强人掳了去,我正在想会不会——”昌继看向二人。
“不可能,我军现今焕然一新,且拔营时就连陛下都不知晓,那戍弻定然也不知,更不用说其会派人劫持大人。”郭桂开摇头,昌继的意思他明白。
“能在上百人眼皮底下悄无声息劫走大人,其非是一般人,想来该是个武功高手。”应绣沉吟。
“嗯!”闻言昌继二人微微点头,其实他们也认为梵岩天是被人武功高手劫持。
“如今群龙无首,又是强兵之敌,就算我等开赴飞云城,只怕也只是送死一途。”郭桂开皱眉。
闻言,昌继、应绣对视,一阵无言。
“请示陛下吧。”应绣抬头。如今到这一步,他已经没有了主张。
“好!”
“我也同意!”郭桂开二人同时点头。
“报——”
却说这时,只见一个兵士急匆匆跑将进来大声道。
“启禀两位将军,总兵大人回来了!”兵士单膝跪地激动道。
值得一提的是,这兵士正是刚被三人派出去斥候之一,刚才在告退后本想去找正在守卫的弟弟诉心中苦,可是却没想过去就刚好碰到一袭睡衣走来的梵岩天。
他心中大喜下,连忙上前迎接。
“大人呢!”应绣三人一愣,旋即大喜,一个大步来到身前急声问道。
“总兵大人回帐穿甲胄去了,并叫小的转告三位将军立即开营,不得耽搁。”
“好小子!”三人对视,应绣大笑猛的一巴掌拍在兵士肩上。
“嘿嘿!”兵士嘿嘿一笑。
“好小子,你叫什么名字。”应绣笑问。
“小的赵安。”
“好,本将军记下了。”
再说此时梵岩天,只见他进入军营后,便回到大帐内将甲胄换上。
呀呀——
可正当他换衣物时,却见伢儿突兀从被窝里伸出小脑袋十分雀跃冲他叫唤。
“伢儿!”见到儿子,梵岩天不禁愣住。
再说伢儿,昨夜听他话回到梵宅后,可是却一个人都没见到,六神无主的他,焦急下便又下意识回到这里,这才有了眼前一幕。
呀呀——
叫唤一声,伢儿便径直窜进他怀里,用脑袋不停拱他脸颊,雀跃不已。
“都是为父不好。”紧紧抱住伢儿,梵岩天心中自责无比,现在很是后悔没答应张若汐的建议并将之带在身边,害得儿子陷于危地。
“乖,随为父出去。”亲了口伢儿,他强笑,旋即将头盔带上,便抱着他向大帐外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