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
高度尽的配刀与偷袭而来枪尖发出激烈的碰撞,那刺耳的声音搞的一旁的高度尽和即将赶上来的申玉禾一阵耳鸣。
格挡的力量是来自本能,既然是本能,那此力非常之大,袭击而来的银枪,既是为了心上人,也是为了自己的同门兄弟,包含着愤怒与不满,力量上更胜一筹。
高度近的配刀被击飞在一旁,原本握着剑的手不断的颤抖着,手上的虎口都被振开一个口子。
“马虹失?你怎么来了!”
申玉禾停了下来,攥紧手中的匕首,惊讶的这么问道。
这一集他卯足了劲别说是高度尽,就连他自己的身躯都一阵颤抖。
“快走。”
马虹失没有多说一句话,他希望申玉禾快点走,对于目睹了刚刚惨状的他来说,没有什么比这再重要了。
见识神鹤宗的弟子到来,宋凛还以为这帮冷血无情的人终于开了窍,否则他有机会一定要去说道说道。
“玉禾我们一起上,不要杀了他。”
二打二未必有胜算,三打一还能被反杀,趁早自废武功吧!
申玉禾对马虹失满眼的敬佩与感激,于是三人一起,三面夹击,对着高度尽冲击过来。
“不好!还有人!”
马虹失调转枪头,将枪。横在胸前,结结实实的拦住飞来的锁链,而他自己也被击飞数米之外。
是王德,那个被派去处理小师妹的人。
他满身是血迹,连同衣服上的挂链处,都有着一根死死勾住的断指。
不论宋凛认不认得那根,他都能想象得到,当时那个女的受到了何种程度伤害,更不用说申玉禾了。
“处理的这么慢,组长着急了。”
“这些人狡诈的很,先别致命,我好好玩儿来。”
马虹失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一阵咳嗽,吐出了不少的鲜血,对着申玉禾虚弱的说道:
“玉禾师妹,之前几次偷看你洗澡是我不对,你能一直师兄师兄的叫我,我很感激...
你带着那个猪先走,我来...断后...”
能拖一秒是一秒吧,马虹失是这么想的。
“只有你吗?其他人呢?”
宋凛大声问着,马虹失和王德都。以为他是在问着自己,于是一起回答着:
“他们都被串通好了。”
“他们都是我们的人了,没人会来帮你们。”
申玉禾呆了,她不敢相信,仅仅一夜之间,整个神鹤宗,竟变得如此彻底,平日里有说有笑的师兄师妹师姐师弟,此时此刻,都已沦为敌人。
忽然,她想到了什么。
对于神鹤宗来说,内门才是稳定宗门的关键,他能拥有神鹤宗尽乎八成的战力。
而据她所知,他们在与白莲教战斗的过程中,并没有官府的人插手,直到临近鹤山前才出现了这些所谓的官人。
在交界城周围那些本应驻扎着的军队,怎么会如此的善离职守,消失不见,难道说这一切都是他们策划好的?
堂堂的燕国公主居然会被人偷袭?
百年罕见的阴阳之子突然出现在神鹤宗?
申玉禾迟疑地看向宋凛,眼神里包含着各种各样的情绪,但唯独杀意,最为明显。
“是你...是你吧...宋凛?”
正在琢磨着如何最大限度的平安离开的他突然被申玉禾叫住。
望着她那突然充满敌意的眼神,一时间也懵了起来。
“什么是我?你在说什么?”
正准备出手的高度尽被王德拦了下来,他似乎察觉到对方阵营的不安,饶有兴趣的小声说道:
“我你听说过炸营吗?我曾经有幸见到过一次,很爽。”
“你的意思是他们会自相残杀?”
“差不多,我虽然不知道因为什么,但那个小姑娘的眼神,我最为熟悉了。”
申玉禾的脸慢慢扭曲起来,笑的忽而喜裂,忽而阴森,泪水也涌了出来。
她擦了擦本就干净的匕首,一边走向宋凛,一边问道:“你竟然是阴阳之子,为什么不来帮助神鹤宗?
自从你来到这里,审核中就一直没有消停过。
不断的死人!死人!自己的人,别人的人都死了!
为什么你这么强大,在你身边的人还是会被压着打?
为什么要骗我...”
宋凛看着申玉禾一步一步地向自己走来,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能不能丢下他自己一人逃跑吧?
而马洪石就看出了这位与他相处多年的师妹,他惊恐的大喊道:“小心她!”
“谁?”
宋凛还没反应过来,对面的两个。追上他们的人并没有动手,反而坐了起来,将手背了过去,一副自己永远不会动手的样子。
申玉禾?不可能不可能,这小子,在抽什么风,还是再小心一点吧。
宋凛。要注意力更多的集中在王德和高度斤身上。
匕首被申玉禾高高抬起,月光照耀在上面发出冰冷的寒光,随后,便快速落下,刺中了宋凛肩膀。
“啊!”
宋凛惨叫着,这一下疼的他差点哭了出来,这还不算完,已经失去理智的申玉禾顺着伤口向下划了下来,就像在割肉一样。
刀刃划着骨头与肌肉,凶狠的刨开。
“你!”
宋凛大惊,大痛,大嚎着,一脚蹬飞了申玉禾,随后痛觉开始大量蔓延开来,他咬紧牙冠才勉强的站立起来。
“为什么...”
“是你吧...是你吧....一定是你...”
不远处的草丛中传来快速移动的声音。
沙沙沙
“一人和一狗?”高度尽说道。
“此人有所气势,你我要加倍小心。”王德回应道。
嗖!
狐狸率先拱了出来对着正欲起身的申玉禾就是一头槌,紧接着冬粟也赶了过来,她看着这里的场景感到有些不可思议。
“什么情况?”
“带他走!师妹失心了!”马虹失赶紧说道。
高度尽和王德赶紧站起来,企图拦下宋凛。
冬粟见状示意狐狸来帮忙,这通人性的小家伙。赶紧叼住他的衣领,便往着深处拖动而去。
面对着起身的二人,冬粟义正言辞的对着他俩说道:“你们敢动我?不妨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