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若梅走走逛逛,吃吃玩玩,在午后时分才向城外走去。
城门口,十多驾马车停靠在二旁,这是专门载客的马车。
十几名车夫站在路边热情地招揽着生意。
不时有车夫成交,随后车夫便引着客人上车离去。
陆若梅刚出城门口,十多名男子便热情的围过来招揽生意。
不热情都不行,一看陆若梅的衣着打扮,便知道是个有钱人。
有钱人坐车,不但有车资,人家一高兴了还有赏钱,这些车夫岂肯放过?
“姑娘,要去那里?要不要用车?我价格最公道。”
“姑娘,用我的车,我的车又快又舒适。”
十几名男子围着陆若梅七嘴八舌的介绍着。
陆若梅有些蒙,貌似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恰在此时,马车声响起,一道妇人的声音响起:“小妹妹,来坐我的车,我送你一程。”
陆若梅回头,便看见了在衣铺的那个妇人正坐在车辕上笑着向她招手。
陆若梅眼中闪过异色,随后笑盈盈道:“大姐,真巧啊,你这是去哪里?顺路吗?”
中年妇女跳下马车喝斥道:“走开,走开,这是我的妹妹,她坐我的马车,你们去拉别人吧。”说完,双手连挥,把一群车夫赶开。
一群车夫见陆若梅的亲戚驾车来了,自然知道这笔生间做不成了,一个个当即走开。
中年妇人笑着挽起陆若梅的手臂并低声道:“小妹妹,出门在外可得多长个心眼儿呐,你别看这些人一个个长得憨厚老实,可会宰客骗人了。
他们骗你几个钱倒是小事,你长得这么水灵,要是被他们····”说完给了陆若梅一个你懂的眼神。
跟着你才是被骗吧。陆若梅在心里补了一句。
陆若梅笑问:“大姐,我去吴家镇,顺路吗?”
中年妇人笑道:“顺路,顺路,我是去香山镇,正好要经过吴家镇。”
陆若梅福了福:“那就多谢大姐了。”
中年妇人拉起陆若梅:“举手之劳,哪里用得着谢?走,上车。”
站在不远处的破伯问道:“少爷,你为什么让这个没什么经验的小姑娘去做诱饵?”
林墨笑道:“因为小姑娘好骗呐。”
破伯一怔:“你难道不怕她露出破绽?让我们的计划破功?”
林墨摇摇头:“不会,每个人在危险的环境下,都会比平时聪明很多,也会小心很多。
况且陆若梅本身并不笨,所以,她一定会顺利的完成任务。人嘛,总得要有机会历练才行。”
破伯想了想,还真是这么回事,他不由上下打量着林墨:“少爷,你这些东西从哪里学来的?”
林墨随口道:“书上学的。”
破伯诧异,书上学的?那本书上有教这种东西?
马车上,陆若梅与中年妇人互通了姓名,中年妇人自称叫凌红梅,家就住在香山镇。
一路前行,凌红梅不时讲些笑话趣事,把陆若梅逗得乐不可支。
二人也因此相处得越来越融洽,陆若梅也开始与凌红梅主动说起自己的事。
当然,这些事是她临时编的。
听陆若梅说完,凌红梅一脸震惊之色:“你说你是天岚门的修士?”
天岚门,便是洛郡的一个小门派。
陆若梅叹了口气,苦笑:“修士又如何?还不是要为柴米油盐操心?”
凌红梅好像被对方的身份给吓住了,她拿起个水壶为自己倒了一杯水一饮而尽,貌似要压压惊。
陆若梅见状:“大姐,给我倒一杯吧,我也渴了。”
凌红梅有些不好意思道:”我这只是白水····“
陆若梅拿起水壶直接倒水:”哪有那么多讲究?我们这些人如果不能跨入元幽境,还不是与凡俗人一样的寿命?”说完端起水杯一饮而尽。
凌红梅见状笑了。
陆若梅一怔:“大姐,你笑什么?”
凌红梅笑盈盈道:“小妹妹,忘了告诉你,我也是修士。”
陆若梅一怔,她突然感觉头晕眼花浑身发软,不由怒声道:“你在水里放了什么?”
凌红梅柔声道:“别害怕,姐姐带你去个好地方,若你被选中了,你将来感激我还来不及呢。”
凌红梅话刚说完,陆若梅已趴在了桌上人事不省。
凌红梅淡淡一声:“送去卢家村,马上送回岛上。”
“是”
驾车的男子应了声,当即扬鞭发出“啪”的一声响。
马车当即加速向远处而去。
一处地下空间。
二男一女,二老一少各站一边。
人高马大的便是蛮神殿的三长老。
另一位全身阴气缭绕的老者便是鬼门道负责沧洲一带事务的九长老。
另一位面容娇俏三十多岁的艳丽妇人便是无痕宫负责沧洲事务的十一长老,人称十一娘。
三长老率先开口:“说吧,二位找我有什么事?”
九长老阴森森地开口:“三长老,明人不说暗话,这次沧渊阁搞这么大的阵仗,是不是你蛮神殿在搞鬼?”
十一娘也笑盈盈地开口:“三长老,咱们三家可是一条船上的人,当同舟共济才是,你可不要瞒着我们搞事,把我们带进坑里。”
这事他怎么可能承认?
三长老环顾二人冷哼一声:“若是我搞事,你们觉得我会撇开你们单独行动吗?能瞒过你们的耳目吗?”
九长老:“不是我,也不是十一娘,在沧洲的地面上,除了你还能有谁有这能力?”
三长老冷哼一声:“若真是我干的,你觉得以沧渊阁的狗鼻子嗅不出来?我还有空来见你俩?好了,叫我来若就这事,我可没功夫跟你们瞎掰。”说完转身欲走。
九长老抬手:“慢着。”
三长老回头:“还有事?”
九长老:“有没有兴趣干笔大买卖?”
三长老一怔:“什么大买卖?”
九长老:“攻打沧渊阁,解救我们被关押的人。”
三长老一惊:“攻打沧渊阁?你疯了吧?”
十一娘轻笑道:“我们已经查明,沧渊阁现在只有三成人手在阁内防守,元灵境只有一个新上任的端木雄坐镇。
这些年,四国联手把我们逼得太苦太紧,若不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他们真当我们也经不敢与他们争锋了。”
三长老斜眼:“你们就不怕这是一个陷阱?”
九长老阴森森地笑道:“陷阱?我估算过,以我们三家的力量,只要准备充分,奇袭之下只需要不到一个时辰便会结束战斗,等沧渊阁撒出的人手收回来,我们早就跑得无影无踪了。”
十一娘接着道:“端木雄你们可能不了解,郎洲我呆过,我与他交过很多次手。
这人不通情理刻板至极且狂妄自大,就是个一根筋,他根本不可能布下陷阱设计我们。
再说,他若真要布置陷阱,就会从定洲或者其他地方调动大批人手,这岂能瞒过我们的眼睛?
我敢断定,这次的事绝对不是陷阱,而是确有其事。至于是谁掠走了大批女修,你们可别忘了,离国的凤岛离沧洲可不远。”
九长老附合一声:“嗯,虽然没证据证明是离国搞的鬼,既不是咱们三家,那就只有离国会这么干了,毕竟二国以前也相互劫掠对方的人口与财物。”
是谁干的,是不是陷阱三长老自然心知肚明,但他不可能承认是自己干的,毕竟这事一捅破,他就要给另二家一个交代。可他怎么交代?既然二人认定是离国干的,那就当是离国干的好了。
三长老同时也懂了,这十一娘只怕是在端木雄手上吃过亏,这是想趁机找补回来。
可这老鬼为什么要跟着起哄?难道二人有一腿?
三长老徐徐道:“就算你们说得都对,可你们别忘了,沧渊城还有古幽在坐镇。”
十一娘笑盈盈道:“若古幽临时有事离开了沧渊城呢?”
三长老眼睛一眯:“你确定?”
十一娘:“我用人头担保,古幽已经离开了沧渊城,因为我的人已经在景国京城见到了他。
不但是他,景国七十二个洲的洲主全部都齐聚在了景国京城。”
三长老沉默了,她相信十一娘说的是真的,因为没必要骗他。
再说,三家中以无痕宫的消息最灵通,因为无痕宫的人大多都是女人,女人嘛,有天生的优势。
三长老环顾二人:“那行,这个买卖我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