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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 行险侥幸

    那女子好生了得,居然在危急之际,双腿一屈,躲开了东方未明的这一掌,跟着一拳打出,猛往纪纹胸口打去。

    纪纹等的就是这一招,身子往上一提,避开了胸口要害,以小腹硬接了对方一拳,随即软鞭当头猛挥,势必要打这蓝衣女子个脑袋开花不可。

    这蓝衣女子,早防这一招,见纪纹果然中计,这一拳她是自下向上的一拳,虽然是打中肚子,一股劲力却是猝然向上,纪纹中拳之后,身子猛然一偏,软鞭虽然还是挥了出去,却是全然的不知所云,反而朝东方未明砸落。

    东方未明吃了一惊,侧身避开这一鞭,随即猱身而上,一拳又击了出去,这拳法乃是齐丽带来的野球拳法,他初学时不知端的,但今日初会强敌,居然得心应手,虚虚实实,若有若无,这才明白这一招的妙处。

    野球拳只有三式,但三式之中包罗万有,也可说一无所依,连东方未明自己,也不知拳去何踪,何况那蓝衣女子,这一下被击中肩头,登时痛入骨髓。

    那便纪纹受了那一拳,也是痛疼异常,但她身有护甲,加上早有防备,伤的又非要害,她人又年轻,因此尚能抵抗的住,可鞭子上的劲力却已大减,准头也是奇差,居然没能击中,连她自己也是吃了一惊。

    那蓝衣女子,中了东方未明这一下重手,若是她并未中毒,体内真气自然护体,原本不会受伤,但她大半真气用于与毒质相抗,护体真气全然失了效用。

    而东方未明深知这泼妇不可理喻,若落入其手,只怕性命不保,因此出手极为狠辣,用上了平生之力,他内力造诣,虽不能说如何了得,但毕竟在无瑕子亲自调教,荆棘费心指点,谷月轩也说了不少要窍,若是与人对掌,未必如何厉害,但击中对方肩头,还是威力不小。

    东方未明一招得手,二招又至,趁着对方手臂运转不灵,一拳猛往对手头顶劈落,跟着左手运起断魂毒掌,又往那女子腰间击落。

    那女子本已中毒,这一下运功对付纪纹,已是头晕眼花,再也支持不住,在东方未明凌厉的掌力之下,竟然一招都没有避开。

    东方未明见对手忽然没了抵抗,心中不忍,劈向头颅的那一掌急忙收转,但腰间的断魂掌却不敢急速回收,以免毒质损伤自身,只听得“砰”的一声大响,那女子又中了一掌,随即被击飞了出去,从空中哒了下来。

    纪纹心中恚怒,毕竟这蓝衣女子的一掌,打得她气血翻涌,这口气始终没出,皮鞭一卷,又朝女子身上打去。

    东方未明本想拦阻,可这泼妇蛮不讲理,若不是侥幸得手,只怕此刻已是任人宰割了,因此也没阻拦,却不想横空出了一个银色的飞轮,荡开了纪纹的软鞭,顷刻间已挡在那蓝衣女子之前,厉声喝道:“你们是什么人?”

    纪纹立时反唇怒骂,喝道:“你又是什么人,干什么不由分说便下毒手。”

    东方未明却已认了出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洛阳白马寺花卉大赛中,见过的那石无衣,见她清秀的面庞上,笼上了一层严霜,说不出的威严,与当日全然不同,不由得心头一紧,说道:“石姑娘……”

    他还待再说,石无衣厉声喝道:“东方未明,你干嘛对我姊姊下毒手,你逍遥谷也干这等卑劣行径吗?”

    纪纹插口说道:“你讲话总要有些凭据好吧,明明是这个疯妇上来就打人,我们被迫招架,怎么成了我们上门欺压。”

    石无衣不去理她,说道:“东方未明,解药拿来。”说着便伸出手掌,意示索要。

    东方未明摸不着头脑,一时想不透要什么解药,但随即想到,说道:“我…………真的没有解药,这毒古怪的很,是一个怪模怪样的人,硬渡到我的身上,我……”

    他还待要说,石无衣脸上更是不悦,只见她眉头深皱,突然提高声音道:“拿来。”

    东方未明道:“石姑娘,我所言是真,可并没骗你,不过令姊内功深厚,当可抵挡一时,我知道一名神医,或可解救此毒,咱们即刻……”

    石无衣怒道:“东方未明你欺人太甚,真以为我修罗宫是好欺负的吗?”

    东方未明道:“误会误会,石姑娘且听我一言,是令姊不由分说,将我擒入府中,其后非要比试,我苦苦劝说,却始终毫无用处……”

    石无衣似乎全没听在耳中,手中两个银环一摆,说道:“东方未明,既然你欺上门来,就是有恃无恐,我不知你用什么卑鄙手段,害了我姊姊,又不肯解救,迫于无奈,只能得罪了。”

    她左右双环当真迅捷无比,纪纹见这女子虽然长相甜美,但一般的蛮横无理,不由得甚是恼怒,见石无衣出手凌厉,也是丝毫不肯相让,软鞭击出,已和石无衣斗在了一起。

    石无衣出手看似漫不经心,实则暗蓄锋芒,她兵刃虽短,可劲力悠长,尤其是她这双环隐隐然有一股凌厉罡气,若非纪纹这条皮鞭并不受力,只怕第一招便能将之斩为两截。

    纪纹不知厉害,东方未明却瞧得清楚,他不想跟石无衣放对,奈何纪纹实不是她的对手,便以阴阳棍一架,登时被震退数步。

    倒不是东方未明内力不及,而是他摸不准石无衣武功造诣,若是劲力用得大了,双环与长棍一撞之下,说不定会反击伤了她自己,因此只用了五成功力,哪知却不是石无衣的对手,反而震得胸口隐隐生疼。

    石无衣身子一晃,冷笑道:“逍遥谷好大的腕儿,原来都是一群耍卑鄙手段的小人。”

    东方未明并不如何生气,纪纹却已勃然大怒,骂道:“你什么公公,才是卑鄙小人呢,似你这等泼辣无礼,将来如何找的到婆家。”

    石无衣一听“婆家”二字,也是气往上冲,左轮猝然掷出,右手斜划而过,纪纹身子一侧,轻轻易易的便躲开了这一记飞轮,正欲与石无衣再战一场,但却听东方未明一声惊呼,忽然肩头一痛,原来是中了东方未明一拳。

    纪纹大惑不解,怎的东方未明竟会反助敌人,却见石无衣手中双环,不知何时又已拿在手中,东方未明道:“石姑娘,请你暂息雷霆之怒……”

    石无衣摇了摇头,低声道:“解药。”

    东方未明跟她无论如何也说不通,正自焦急,纪纹这才反应过来,原来石无衣左手的出招全系虚招,并非要掷中要害,而是兜了一个圈子,从后面暗施偷袭,要不是东方未明这一推,只怕自己脑袋都被这轮子斩了下去,不由得一阵后怕,自忖这手功夫比自己高明太多,因此没敢继续叫嚣。

    石无衣提高了声音又说了一遍,东方未明叹了口气道:“石姑娘,你既然信不过,尽管来搜一搜吧,看我身上有无解药。”随即摆了摆手,意思是尽管来搜。

    纪纹插口道:“那怎么成,这妮子要是趁机狠下毒手,你这不是送死吗?”

    东方未明摇头道:“石姑娘为人虽然清冷,却并非不问是非之人,怎会暗施偷袭。”说着便负手而立。

    纪纹拦在他身前,说道:“这个什么公公蛮不讲理,你又不是没瞧见,怎的还如此轻信。”

    石无衣厉声喝道:“你再说一句侮辱修罗宫的言语,我将你碎尸万段。”

    东方未明道:“石姑娘,误伤令姊在下好生抱愧,但我说的那位神医,确实有祛毒的能耐,还请两位移步,在下亲自恳求那位前辈,定将令姊治好为止。”

    石无衣跟二人交了手,知东方未明处处留情,不然适才全力一击,自己还真抵挡不了,但她修罗宫规矩古怪,贸然外出求医,终究还是不妥,便道:“既然如此,让那位大夫来这里也是一般,大不了往返我们派人接送就是。”

    东方未明左右为难,神医前辈目前全力替大师兄解毒,半分也松懈不得,哪有余裕往返奔波,更何况此地处处透着古怪,要是连累神医前辈危险也是不妥,只能道:“这位神医前辈年岁大了,长途奔波他是决计不肯来的,眼下令姊身子还好,我这里有神医秘传的三顺散,可暂时压制毒性不会发作,咱们这便赶路可好。”

    石无衣犹豫良久,还是摇了摇头,顺手接过三顺散,叹了口气道:“你既然是无心之失,那也怪不得你,不必劳烦旁人了,你这三顺散给了我,你伤我姊姊在先,我不跟你道谢了,这便请吧。”

    东方未明没料到她竟会逐客,本来还待劝说几句,毕竟这三顺散虽有解毒之功,却并不对症,或可支撑一时,但终究非长久之计,但纪纹求之不得,她见那蓝衣女子,泼辣暴躁,心中着实反感,又见石无衣虽然出手凌厉,可相貌动人,连自己一个女子,也不免为其心动,不免存了自惭形秽之心,不愿在这等地方多待下去。

    石无衣不再多说,站在当地,送客之意甚坚,东方未明叹了口气道:“令姊之伤,与小可多少有些关系,我们两个最近游历京城,一时不便就走,你若有改变心意之处,尽管在府门前挂个灯笼,在下便携两位求医。”

    纪纹一拉他衣袖,意思是说,人家话都多少这个份儿上了,何必热脸贴人家冷屁股,石无衣不再理会,抱起那蓝衣女子,往正堂走去,东方未明又叹了口气,与纪纹一同跃了出去。

    这番经历实在莫名其妙,东方未明也是摸不着头脑,见纪纹愤愤不平,只得劝道:“或许这京城之中,另有一套规矩,咱们初来乍到,或许无意之中,触了什么霉头也说不定呢。”

    纪纹扁了扁嘴,说道:“你啊,总是想方设法给人家开脱。”

    东方未明顺口问道:“我给谁开脱,开脱什么?”

    纪纹笑而不语,用意再清楚不过了,就是说东方未明见色起意,看人家女娃漂亮,不但不计较受了委屈,反而主动给人家治伤疗毒。

    东方未明哭笑不得,虽然明白她的意思,但纪纹并未说出来,也就不好分辨,更何况要是事情从头说起,不免又要从跟花翁在逍遥谷学花匠的本事,然后拿了他精心培育的花种参赛,最终碰上了一个美貌女子的事情,从头讲起了。

    这些事情,本来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奈何这等男女之间,本来清清白白的关系,往往生出误会,东方未明虽然年轻,但思虑周祥,自己或许名声无甚要紧,可若是累了石无衣的名声,那可真是百死难赎了。

    惹出了乱子,东方未明反而安定了下来,他索性不走了,顺手找了一家,据此不远的客店住下,反正银两都是李浩出钱,倒也不用替他节省,但说来奇怪,一连五日,他日日都去那间府邸张望,里面静悄悄的,更哪有半点灯笼的影子。

    东方未明心中起疑,若说那蓝衣女子,毒伤不愈,因而丧命,那府邸前怎的又没白布孝服,若说已延医诊治,单是采买药材,三五日内也未必能备得齐全,往来行走的该当络绎不绝才对,绝不会如此悄无声息。

    他本想跃进去瞧瞧,但每到院墙之外,心中便是一阵酸楚,是何缘由却又说不清楚,或许是害怕那蓝衣女子事后报复,或许是不忍石无衣左右为难,又或许是瞧不得她们一筹莫展,无计可施的模样。

    纪纹瞧了出来,问道:“你去过那间死人屋子了吗?”

    东方未明听她说的晦气,不愿理她,自行在窗边一站,在二楼雅间的窗户旁,隐隐也能看到这间府邸的动静。

    他不瞧还好,这么一瞧,竟让他瞧到了一件稀奇玩意,纪纹本来无甚兴致,但一见这玩意儿,立时来了兴致,高声呼道:“金翅鸟,是金翅鸟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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