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蝶守信,告诉了季夏他想知道的一切。
维度之主确实不死不灭,因为十九重天,就等于把自身信息写入一切的根源之中,除非有二十八重天的存在,进入根源,毁灭烙印。
因为如此,所以季夏的设想是对的,大家确实比较平和,但那是之前,在幻想维度没有被打破之前,所有强者都比较克制,毕竟你能杀死对方一次,只要对方舍下面子,你要面对的,就是无穷无尽的偷袭。
然而,如今有了变化,强者们面对幻想之力,必定会研究,就发现了幻想之力具有聚合性,没人能阻挡,梦蝶不清楚原因,季夏知道,那是道果。
在聚合当中,让各个维度开始互相感应,因此有了交集,友好的交流是有的,直接出手也是有的。
在交手中,强者们发现,幻想之力可以让维度之主的烙印变得虚幻,一直冲刷可以直接让烙印消散,这不就彻底解决了杀不死对手的问题了吗?
季夏知道了缘由,看着梦蝶都像看傻子:“你就直接告诉我,不怕我彻底杀了你?”
梦蝶无所谓:“不怕。”
“我因求知而生,早已经获得最初的答案,再往后得到的每一个问题和答案,都是额外的收获,什么时候死亡,我都不会在意。”
季夏皱眉,反问:“你这样的性格,不会做掠夺这种事吧。”
梦蝶却觉得奇怪:“性格?那不是凭借我们的选择吗,我好奇一个新的问题答案,只有更强的实力才能解惑,所以就用了快速提升实力的方法,我知道新方式带有危险性,所以被你抓住,也觉得还好吧。”
季夏想要扶额叹息,他现在彻底懂了,原来监视者的提醒,是这个意思,确实,这个境界的存在,已经不能用常理去思考,什么性格,都不重要。
他现在看梦蝶,就觉得在看臭皮膏药,嫌弃满满,心中也想到了应付他的方法:“我比较不爽,所以要看你更难受,我才能舒服。”
季夏像个即将恶作剧的孩子,笑的十分灿烂:“你想知道幻想次元之力,为何会聚合吗?”
“你想知道凌驾于三十六重天之上的是什么吗?”
“你想知道未来的主题吗?”
“对了,还有法则规则之类的更深层本质。”
季夏每提起一个,梦蝶意志都要波动一下,他还真的想知道,并且有的问题,在很久以前,他就在思考,不过梦蝶明知不可能探究,因此才没有想法。
可现在,梦蝶十分确定,季夏说起这些问题,是因为他自己知道答案,所以:“你不会告诉我答案,想要让我好奇,可是我能克制的。”
“我不会难受。”这是结论。
季夏神秘一笑:“你会好奇的。”
他给梦蝶用了治疗术,既然你的执念就是好奇和求知,那就让你回归本真吧。
在治疗的光辉之下,梦蝶很久很久以前就消失的某种冲动回归了,他忽然觉得世界生动起来,刚才被提起的问题,如同附骨之疽、魔音贯耳,不断在他意识中回响。
这个时候,梦蝶不知道该向季夏道谢,还是觉得季夏实在是实力强大,竟然能让他回归本真,但这个意志囚笼会限制他,让他只能思考,却无法寻找答案。
“唉……你赢了。”
“不过还是谢谢。”
梦蝶的意志逐渐沉寂,并且消散起来,连季夏的封印也无法阻止,季夏也不需要阻止,这是十九重天的强者死亡时候的异象,他在回归“道”,回归无极。
季夏对此评价:“有病。”
“我又没说要杀了他,不过说了不看杀,估计也会自杀吧,希望我不会变得这么偏执。”
梦蝶给季夏上了一课。
看着梦蝶彻底消逝后,季夏主动让维度接触幻想力量,他给梦蝶说的都是真的,接下来的主题,是幻想维度的主宰诞生,这是必然,这个阶段就需要好好了解幻想力量。
万一这位主宰在他的维度诞生呢?
那么季夏就相当于白嫖一种道果之力,当维度诞生强者,维度之主就能获得对应力量,这就是维度的好处吧,不然只需要度过烙印这个阶段,维度对于维度之主也就几乎没用了。
季夏个人认为,维度之主是地仙道的进阶,地仙以己心代天心之后,如果世界内有人领悟法则,也可以让自己领悟,二者同出一辙。
主动索取之下,季夏很快就从虚幻之中汲取一些幻想本源,并非季夏预想中的五光十色,而是纯净的,任何想法都能让它做出改变,将其融入维度本源后,很快蓝星人类就会迸发各种灵感。
各种幻想作品力量诞生,季夏稍微快进了一下时间,来到了作品诞生之后,这些因为幻想本源而诞生的内容,其中优秀的部分,汲取精神力量,衍生虚幻世界。
这是练假成真。
最近蓝星流行的是大灾变类型小说,全球被灾难覆盖,职业者诞生,然后主角带领幸存者重建文明。
虽然比较老套,但是非常王道,并且蓝星过去确实比较忙,没时间发展文娱,所以这个题材的故事,还挺火的。
让季夏比较无语的是,几乎每个故事,都有一位强大且美丽的治疗者同伴,且又是大概率会成为女主。
“不是,蓝星的历史也没遗失吧,最强大的治疗者可是我,然后我弟弟,我徒弟是第二第三,同样是男的,怎么故事都清一色是女的?”
季夏好奇的去感知情绪,差点被噎住,原来,就是因为历史没断绝,所以才这么设定,季夏这个第一任大祭司,是全民白月光,神圣,高不可攀。
出于某些小心思,创作者们不约而同的设定治疗者都是温婉的女性,当然内核必定是坚韧强大,而不是花瓶。
也有女性向的大女主作品,治疗者是男性,但必定和季夏的风格完全相反——她们怕被喷,大祭司怎么能被亵渎呢?
此时此刻,季夏才啼笑皆非的收回感知:“我还活着,但我已经成了象征。”
“不过就是一个形象而已,并不重要,我着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