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变化？能有什么变化？他自个儿刚刚出去不就什么事儿都没有，怎么到了自己这里，就说这种话？
“这个幻境，到底是你的，还是宋书衍的，到了现在，难道你还不明白吗？”
顾怀玉拉着舒子攸的手并没有放开，凑到她身边低低的说了这句之后，才放开了她，距离也拉开了。
舒子攸的眼睛转了转，听话的安静下来，看了看其他二人。
宋书衍是再也忍不住了，问到，“顾怀玉，你和舒小六是想成为道侣？”
“道侣？”
顾怀玉和舒子攸一同看向他。
“如果不是，你们这样一直拉拉扯扯，不成体统。”
这就不成体统了？她俩好像也没干什么吧？
舒子攸翻了一个白眼，宋书衍已经不是第一次提醒她们了，“宋道友，那你说说，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这可是你的幻境，那就应该由你来打破才是。”
听到她的问话，宋书衍想了一会儿，掏出了储物袋，里面的符箓和阵盘都很多，“找到了。”
夹在手中的，是一张符箓。
只见宋书衍手拿着符箓，然后往符箓里灌满灵力，往前一丢，“破！”
发光的符箓一碰到洞穴门口，就像是撞到了一个东西上面，然后消失不见。
“成功了？”就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这幻境就这么轻易的被他破掉了。
“有这些好东西，怎么不早点拿出来？”早点拿出来也不至于让她们呆在这个洞穴这么久，早点出去，早点找到她师姐才是关键。
男人总归是靠不住。
宋书衍没有回答她，自己走在第一个，舒子攸看着他走出去，等了一会儿之后，发现他并没有走回来，才继续走了出去。
不对，不对劲，她刚踏出洞穴，就觉得浑身燥热难耐，脑袋又回到了刚才昏沉沉的那般。
而且，怎么突然自己就好像躺在了石块上，身上还坐着个人？
“放开她！”
是宋书衍的声音。
她甩了甩脑袋，一睁眼，就和身上的顾怀玉给对上了，顾怀玉同样的眼神清明，不紧不慢的从舒子攸的身上爬了起来，再用手指慢慢的挪开了宋书衍横在自己脖子旁边的剑。
“循环幻境。”
可见宋书衍刚才说的那个话，也并不是自己想说的，他发现了自己的动作之后，脸色难看的收起了佩剑，可能是刚刚已经被顾怀玉给运气调理了一番，这次清醒的更快。
舒子攸现在是连话都不想说了，沉默的从石床上坐起来。
“这两次的幻境，都有一个共同点。”
“你说的是？”听了顾怀玉的话，舒子攸也发现了，两双眼睛笔直的看向宋书衍。
这两次的幻境，石床上的人都是舒子攸和顾怀玉，二人互相交换动作，只有宋书衍的动作，一直都没有变化过。
顾怀玉刚刚是炸她的，这分明就是宋书衍的幻境，因为，这个幻境表明了，他是有多么迫切的想杀死当初的舒子攸。
宋书衍看了看自己的剑，“其实告诉你们也无妨，这个幻境，确实是我心中，最恶心，最难以承受的不堪，当时我被合欢宗妖女掳走之后，后来无数次在梦里恨不得杀死她！”
舒子攸抖了一下，面前这男人说话的时候，咬牙切齿的杀意和狠劲，让她觉得有些可怕，万幸，自己现在已经消除了他的怀疑。
“那这好办，破幻境直接把你想杀的人杀了就是。”顾怀玉用手摸了摸下巴若有所思。
“杀谁？”舒子攸听了这话，立马缩到洞穴的最里面。
这三人之间，就她一个女的，就算宋书衍不知道她就是那个妖女，如果真的要破幻境，那用她顶替那个妖女，就是最好的办法。
冥冥之中仿佛是有了天意。
“怎么杀？”
“再破一次幻境就是。”说着，顾怀玉走到了舒子攸的身边，然后拉起了她的手。
“干什么！”舒子攸立马甩开。
虽说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对于宋书衍所说的男女授受不亲没那么严格，但是这顾怀玉的动作也太突兀了，吓了她一大跳。
“我俩得拉一起，不然等会儿要死的，真的是你了。”
什么意思？
舒子攸不明白，就在晃神的时候，顾怀玉又牵上了她，“可以破了。”
得到指示，宋书衍又拿出一张黄符，“破！”
再一次，她们又回到了那个场景。
不过，这次不同的是，舒子攸与顾怀玉手拉手的站在了一边儿，成为了旁观者，而宋书衍如当初被掳走的一样，躺在石床上。
他的身上，多了一个身穿粉色的，合欢宗女子。
那女子身形妖娆，长发如同瀑布般落在了宋书衍的身上，纱裙半解，手撑着身下男子的腹上。
舒子攸看着‘另一个’自己有些尴尬，松开顾怀玉的手，摸了摸鼻头。
“妖女！”宋书衍噩梦再现，比不得当初的软弱无力，一剑穿过那女子的胸口。
血染红了宋书衍的白衣，收剑，入鞘，女子失去力气，跌倒在地，生机全无。
舒子攸小心翼翼的向前探去，那女子脸色空白，没有任何的器官，居然是一个无颜女！
还好还好。
那地上的无颜女开始慢慢的消散，洞穴也像是被戳了一个洞的气泡，啵，的一下，从外朝里的恢复了原来的场景。
还是当初那个山洞，里面的雾气也都消失不见，再往前，已经看得到有些明亮的出口。
“终于出来了！”
舒子攸兴奋的小跑着出了洞穴，刚才所经历的事情，实在是让她觉得有些压抑。
洞口外是个湖，湖水碧蓝，周围落花飞舞，比起合欢宗内的景色，毫不逊色。
顾怀玉和宋书衍也慢慢的跟了上来。
三人从小坡跳下，走到了湖边，除了舒子攸，两人都还是十分的警惕。
虽然说这只是一个练气秘境，但从刚刚那个幻境看来，就算是练气秘境，也不能大意。
“你们看那是什么！”
碧蓝的湖水中，有一块儿不明显，凸在水中央的白色石块儿，上面好像长了一朵纯蓝色的冰晶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