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是过了多久,墨邪才停下了手中的枪。
这是一场连暴雨也无法掩埋的单方面杀戮!
……
一开始,城门遍布着士兵们的嘶吼声。
嘶吼声杂着雨声,听起来万分喧乱。
但是现在。
此时此刻!
那喧乱之声只剩下单调的暴雨了。
士兵们变得异常安静。
那是因为,现在城门只剩下了两个活物。
一个是墨邪,另一个是王研玉。
没有一个士兵能在墨邪的手上存活。
士兵的尸体在他的面前堆积成了一座座高山。
有些甚至堆得比旁边的屋子还要高!
杀死了这么多人,墨邪甚至大气都不喘一个。
而是十分轻松地将枪抛飞了出去!
长枪脱离墨邪的控制,钻飞进一座尸山之中倾斜地插着。
墨邪伸出两手,聚拢在自己的面前。
暴雨落下,在墨邪的手中积出一池浅浅的血水。
墨邪捧着血水,往自己的脸上冲去。
因为此时他脸上的血比他手中的血水颜色还要深。
墨邪用这血水洗了一把脸之后,伸出五指,将指当梳,粗略地把头发梳好之后,才转头看向王研玉。
王研玉只是一介凡人。
只是一个农妇。
若不是嫁了好丈夫,极少让她干农活,又如何能如富家女一般雪嫩?
可这样的她,如今却遭受了痛苦折磨。
见证了世间少有的恐怖画面。
她跪坐在尸山之间,睁大着眼睛,环视尸山之中的尸体。
她仿佛看到这些尸体在动,他们没有死,而是要从尸山之中爬出来,扑向自己!
狂风暴雨拍打着她弱小的身体,她禁不住疯狂地颤抖,牙齿都上下打颤,发出“咯嗒”的声音。
墨邪缓步走向王研玉。
王研玉害怕地伸出两只手撑着地面,想要爬走。
那件原本是由墨邪给她披上的衣服,在她的挣扎之下,又滑落到了地面。
她的身体被雨水冲刷着。
一具洁白如雪的肉身就这样在狂风暴雨之下,缓慢地爬行着。
她一边爬行一边大声地喊:
“不要杀我!求求你!不要杀我!”
她完全被墨邪吓到了。
她匆匆爬走,仿佛在此时的她眼中,墨邪才是那个会杀她的人!
墨邪皱着眉毛,脸色难看,他大步走上前去,一只手抓住了王研玉细嫩的手臂,将她抓了起来,然后说:
“我救了你!你居然不识好歹!”
王研玉被墨邪抓过来。
她洁白的肉身完全呈现在墨邪的面前。
当她与墨邪对视时,被吓得更加剧烈地颤抖起来。
两只白球儿如同两只圆球摆件一样来回碰撞着。
她嘴唇苍白,瞳孔张大,牙齿打颤,又变成了一开始那副模样,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对、对不起……我、我害怕你!不对,我不是害怕你,我不害怕你,我很感激你!求求你不……不要杀我!你想要什么,我都给、给你!”
墨邪看到她这副模样,刚才的怒气消了许多。
他叹息了一声。
他知道,王研玉是被刚才的画面吓到了。
她毕竟只是一个普通人。
哪里见过这样恐怖的杀戮?
墨邪顺手捡起她掉落在地上的衣物,然后也顾不上王研玉害怕的神情,将她卷进衣物之中,抱了起来。
就像是抱着一张堆叠好的被子一样。
墨邪走出城门。
城内是砖石的地面,但是走到城外,却是一片泥泞。
经过了城池边的桥,墨邪脚踩着泥潭,离开了这座城市。
但是刚走出城门没多久,便来到了一个交叉路口,墨邪不知道该往哪里走。
墨邪隔着衣服拍打着王研玉的臀部,然后指着前方,问道:
“你家在哪里?指给我,我带你回去!”
王研玉还没有从惊恐之中缓回神来,又受了墨邪这么一拍,她的臀部开始禁不住地颤抖。
她伸出一只细嫩的小手,指着左边的一条泥潭小路,说:
“这、这里,从这里进去……是我住的村庄……”
墨邪顺着左边泥潭小路往前走。
没走几步,便看到了几具尸体。
暴雨未歇,雨水积成一个个泥潭。
那几具尸体便倒在泥潭之中。
泥潭中的血已经淡了不少,尸体也已经发白与肥胀。
墨邪冷眼观之,大步踏上前去,踩在尸体的背部,跨越过了泥潭。
又继续往前走,墨邪突然感觉王研玉的颤抖停下了,便又拍了拍她的臀部,问道:
“你可以下来自己走了吧?”
暴雨之中,说话的声音必须要大,不然听不见。
所以王研玉拉长努力地扯着嗓子,大声地回答道:
“可、可以了!”
墨邪把她放了下来。
她刚从墨邪的身上下来,一脚踩在地上,泥潭湿滑,她的身体又有些虚弱,结果一脚踩滑,两腿拉成了一条直线,直生生地在泥潭之中划出了一个一字马,她身上的衣物也跟着落到泥潭之中。
“哎哟,我的腿!”王研玉急忙从泥潭之中坐起来。
可是泥潭实在是太滑,她的两只腿跪在泥潭中,结果又滑开。
双腿的失误令她的上半身失去平衡,重重地摔在了泥潭之中。
当她从泥潭中站起身来的时候,这一具洁白的肉身便成了一个巧克力泥人。
光滑又润泽。
这个女人,疯地在墨邪的面前展露了她的赤身,墨邪就就算是圣人也忍不了。
不过一想到她才被人污辱,心中的趣味便减去许多。
再加上“太上炉鼎”不允许与不洁之妇发生关系,所以墨邪便只好收束心中欲念,上前去把她拉了起来,并说道:
“好好穿你的衣服,你再这样,我真是忍不了了!”
王研玉听到这里,不怒反喜。
她突然扑到了墨邪的身上,说:
“只要你不嫌弃,我愿意跟你做!”
墨邪皱起了眉头,心想:这个女人怎么这么开放?
墨邪只觉得王研玉是开放,但是他却不知道王研玉的心中所想:
对自己有所图的人,才有人情味,不然看着冷漠,总觉得是要杀人,如果他只是喜欢我的身子,那还算正常,如果什么都不要,只是要住在我家,那难免让人以为他是想杀了我,然后抢我的住处!
墨邪摇摇头,然后伸手把她脸上的泥水抹开,随后替她捡起衣服,淡淡地说了一句:
“那种事以后再说吧,先去你家。”
说着,墨邪便紧紧地将王研玉身上的扣子给扣牢,生怕她再把衣物乱丢,把那洁白的身子到处展示,引得墨邪心中起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