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雨台脸色顿时一白!
王三绝指的是自己!
“城主大人…”陈雨台张了张嘴巴,猛的大喊一句:“大人,我冤枉啊!”
护卫们可不管这个,上来就把陈雨台的佩刀解了,岔住双手就往外拖!
等护卫们把陈雨台拖出去,王三绝这才看向常宇:
“多谢常公子提醒,老夫必定严查此人,若真是此人盗走宝物,老夫绝不会轻饶了他!”
“这都是小子该做的。”常宇连忙躬身一礼,心中却是一沉!
他知道,王三绝是要掩盖霍青衣之事,抓陈雨台,不过是演一出苦肉计给自己看看。
可越是如此,常宇就越是担心,王三绝才是谋害霍青衣的真凶!
只是…这王三绝跟浮云子、又是什么关系?为何都有《伥鬼秘术》?他们的目的,又是什么?
“若是没别的事,常公子就先回去吧。”王三绝摆摆手,打发常宇离开。
问题是、常宇哪能糊里糊涂离开?
他现在知道那么多事,换成他是王三绝,肯定会想办法杀人灭口的!
就算他侥幸逃出城主府,常家扎纸铺又该怎么办?
想到这里,他便对着王三绝又是一礼:
“城主大人,那厉鬼在府中肆虐,不尽快翦除,必成大患!
还请城主大人早做决定,为小子提供些材料,做出更好的纸人、早日找到那厉鬼…”
王三绝眼中寒光一闪!
常宇这时候要材料,确实是用来制作更强大的纸人;
可他知道,常宇不会用纸人去抓厉鬼,而是用来对付自己!
问题是,一个浮云子、就够他头疼了,再来一个常宇…
想了想,他眼睛猛然一亮!
“常公子,您既然说,这件事跟陈府之事,颇有几分相似…”
王三绝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
“您又说,陈雨台可能跟此事有关,那么…您认为,宝物此时会在哪里?”
“陈府。”
常宇知道,王三绝想祸水东引。
但他必须这么回答,只有这样,他才有利用价值,不至于现在就上王三绝的必杀名单。
“哈哈…常公子的想法,与老夫不谋而合啊!”
王三绝哈哈大笑起来:“您要的材料,我这儿倒有几样,只是…”
“我得去一趟陈府,帮城主大人找到宝物?”
“却不知、常公子可愿走上一趟?”
王三绝点点头,似笑非笑的看着常宇。
常宇有选择的余地么?
并没有。
去陈府,还能得到陈雨亭的帮助,若留在城主府,他随时会被灭口!
“小子自然愿意为城主分忧。”
想到这里,常宇连忙一礼:“只是…我应该以什么借口、去陈府呢?”
“查案。”
王三绝从书桌上拿起一个文册,朝常宇丢了过来:
“本城最近出现几宗人口丢失案件,有人传闻,与陈家商队有关!”
“…”
…
隔天。
天一亮,常宇便收拾东西、带着纸人离开了城主府。
现在,长青城内已经有两个巨大的谜团。
先是黑衣人。
当初因为霍青衣之事,他没能彻查那黑衣人的身份;
现在王三绝也祸水东引,让他去查所谓的“人口丢失案件“,恐怕、也与那黑衣人有关。
其次便是王三绝。
干尸、地下广场的伥鬼法阵,这无疑是王三绝所为;
可他手下的陈雨台、张有成,又与陈府黑衣人、城外破庙有密切联系,那他本人,到底跟这两者是什么关系?
扎纸铺。
咯吱一声,常宇推开房间。
“不知道敲门?”
霍青衣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
“这是我的房间,还有…”
常宇嘴角一抽:“你不能待在画像里面吗?为啥非得睡床上?”
“我高兴!”霍青衣脸色一沉!
看得出来,她就是难以接受、自己变成鬼魂这个事情,始终想按“人”的状态过日子。
常宇也没再说什么,点点头,便又说道:
“我就是回来拿点东西,你想睡就接着睡吧。”
“还要走?”霍青衣一愣:“城主府真的闹鬼?”
“呵…”常宇嘴角扯了扯:“那里的鬼多了…”
“嗯?怎么回事?”霍青衣眉头一皱!
“陈公子昨天没来?”
常宇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而问起陈雨亭。
霍青衣修行了《伥鬼秘术》,已经是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
眼下,黑衣人疑似是浮云子,王三绝又疑似谋害霍青衣的幕后黑手;
无论霍青衣遇上谁,都可能被转化为伥鬼,到那时、不但帮不上忙,反而可能给常宇拖后腿。
因此,纵然他对王三绝极为忌惮,也只能先找陈雨亭。
“他昨晚来过一次。”霍青衣显得很无奈:
“你要的东西、他还没找全,恐怕还得花几天时间。”
“知道了,我一会儿要去陈府,你有什么想告诉他的,写封信、我给你带过去。”
“你要去陈府?”霍青衣露出期盼的神色:“那你…能不能带我回去?”
“你还想回陈府?”常宇眉头一皱!
“我在你这里…住不惯。”谁知,霍青衣却给出一个令人无语的理由!
常宇正想吐槽她两句,可再想想,似乎…没那么简单!
浮云子是霍青衣的师傅,王三绝又是她姑父,是什么原因,让这两个人铁着心、对霍青衣下手?
退一万步讲,霍青衣跟陈雨亭的相遇,真的是巧合吗?陈彦云又为什么、坚决不同意两人在一起?
如果…这一切的源头,就是为了陈家的宝物呢?
霍青衣盯上陈雨亭,是因为他是陈家长子,未来的继承人,他是最可能继承陈家这件宝物的;
而王三绝、浮云子支持陈雨台,不也是为了让陈雨台取代陈雨亭、成为陈家继承人?
那么霍青衣想回陈家,很可能还是为了那件宝物!
这宝物到底是什么?让霍青衣连命都愿意搭进去?
“怎么?“见常宇始终没有回答,霍青衣皱起眉头。
想一想,他本以为、霍青衣能跟陈雨亭生死相随、应该靠得住,这才带她来扎纸铺、替他看护自己的爷爷;
可现在看来,这女人分明是为了一件东西、硬生生演的一场苦情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