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凭她是第二批化形的先天神圣中，第一个成圣的，这一点，就连三清都比不过。
女娲牵红线阻碍他们的道途的同时，也是在提醒慕容极小心哪些女人。
常羲沉默许久之后，随即说道：“你我双方是敌对的，我为什么要帮你。”
慕容极上前一步，随即说道：“人族和妖族站在了对立面，可是你和我却是未必，师叔如有吩咐，姜必定效劳。”
常羲微微笑了一笑，来了一些兴趣，从榻子上缓缓站起身来，飞御虚空，离着地面半尺的距离。
飞御到慕容极身前，俯视着慕容极淡淡的说道：“我想要的，怕是你给不起，也做不到。”
“师叔不说，又怎么知道我做不到。”
常羲饶有兴致的绕着慕容极周围仔细打量了一下。
“你……是什么跟脚？”刚刚问出来，常羲就觉得自己犯了蠢，后天第一个人族，除了有些气运之外，还能是什么跟脚出身？
想到这儿，常羲才反应过来，按着慕容极的跟脚，不应该这等实力才是，更是没有资格和他们这些先天神圣争道。
按着鸿钧道祖来算，为第一代化形的先天神圣，他们那些人也当得起，一直都走在修行的前沿。
那么，女娲、三清同辈，就是第二代先天神圣。现如今，第三代先天神圣也逐渐化形了。
“可否要我一观你的本源。”
慕容极却是有些发懵，本源这东西能随意给人看吗？扯淡！“前辈说笑了。”
常羲也并不意外，仔细的看着慕容极，随即说道：“也罢，你的本源我多少能猜出一些来。”
“能够压制帝俊东皇的太阳真火，想必不是太阳本源，便是少阳本源，能压制那兄弟二人，到是也合我意。”
慕容极：“？？？”
随即，常羲话题一转，缓缓说道：“我姐姐吞了那九颗金丹，她已经有了自己的选择了，我也该做出自己的选择了。”
慕容极并未说话，也接不上话，看似是在与自己说话，更像是常羲的自言自语。
随即，就听见常羲继续说道：“此时，姐姐应该也熔炼了分化出来的本源，现如今的实力，已经不比帝俊东皇差了。”
“当年，我与姐姐从月桂树中化形，后来才得知，月桂树吸纳了整个月星的精粹，诞生在月星，我们本是底蕴最顶尖的那一人。”
“谁曾想，居然落得了这么个下场。姐姐斩去了本源交由我保管，又炼化了太阳上残余的精粹。潜移默化之中，去帝俊东皇二人争道。”
常羲宛若神经质一般，絮絮叨叨的说着，慕容极却是并不意外，安安静静的听着，并不言语。
常羲沉默许久，随即好像是回过神来一般，淡淡的说道：“我不知道姐姐是什么时候改变主意的。”
“现如今，如果我还有什么要求的话，就是让姐姐变回我原来的姐姐。”
慕容极微微挑眉，这难度不是一星半点儿啊。到现在，慕容极都没有搞清楚她们走的是什么路子。
管不了，也不想管，干脆沉默不语。
两人沉默许久，谁都未曾开口说话，慕容极明白，常羲在取舍，虽然不知道她在取舍什么。
“师叔？”
常羲没有反应，慕容极暗自叹息一声，对着常羲抱拳行礼，随即便要转身离去，打算过段时间再来。
现在最紧要的是，研究月桂树去，以及探一探月星上的矿材地脉。
一直走到门口，打开门后，迈出门去，身后忽然传来声音。
“等等！”
慕容极身形一顿，回头看去，想要确定常羲是不是真的清醒了过来。
羲并未急着说话，只是揉了揉额头，对着慕容极招了招手，示意他回去。
慕容极重新走了回来，恭敬的站在大殿中央，“师叔？”
常羲看着面前的慕容极，又往前几步，离着慕容极很近，一股淡淡的桂花味道，让慕容极有些心生波澜。
“之前，我见过女娲了，她给我想了一个法子，带着她们渡过大劫的法子。”
慕容极表情一僵，下意识的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要借你人族气运，渡过量劫！”
慕容极的心一沉到底，随即脸色阴沉的可怕，“不可能！前辈莫要说笑了。”
“哼！求着我时，叫师叔。现在叫我前辈，人王陛下，你倒是好生分啊！翻脸时，跟帝俊一样！” 常羲满脸怒气，衣袖猛地挥在慕容极的身上，薄纱从慕容极脸上划过，却是异常柔顺。
视线恢复之后，常羲已经重新坐在了榻子上。
两人沉默对峙片刻，常羲又松软了语气，形势比人强，人族兴起大势已定，单单慕容极一人的存在，就足以顶起人族门户了。
等到人族的其他高手成长起来，人族的威势，却是不可抵挡，那等庞大的气运，自然惹人觊觎。
常羲缓缓吐出一口浊气，如果是寻常人，她就是明抢，又能如何？可是面前的这位人王，大罗金仙境界，却是逼得她一个准圣巅峰都落入下风。
“我忽然知道，为什么后土那么骄傲的一个巫，会委身于你了。”
慕容极不等说话，就听到常羲继续说道：“我不打算分润人族气运了，你只要帮助我们母女，平安渡过这量劫，如和？”
慕容极沉默细细思索，在他的计划中，分润人族气运的只有那么几个人，算是作为交换。
太清为什么能够分润人族气运？他是人道教主，在一众生灵，选了人族作为天地主宰。
元始和通天二人，有什么资格？
岂不闻，现如今的三清妙法，已经在人族遍地开花了，无数道统林立，不是尊他慕容极，就是尊三清的。
试问，无数先天神圣，有几个为了人族去开辟金丹境界之下的修行之法？有几个去为人族量身打造修行功法？
慕容极缓缓吐出一口浊气，“我可以庇佑你们平安渡过量劫，人族气运，你们是半分沾染不得。”
话音落下，常羲低头看了一眼手腕上的姻缘线，目光闪动，似乎是在犹豫又似乎是在取舍。
慕容极看着常羲的样子，眸子沉了又沉，随即说道：“我为你寻一个其他人暂时都找不到的地方……”
“容你们母女暂时避难，等到量劫一过，你们即刻离去，去哪里都可以。”
常羲深深的看了一眼慕容极，最后无奈长叹，“不必如此麻烦，你为人王，只需要定下妃位，就可以气运庇护他人。”
慕容极眉头微微跳动，“娶谁？是你？还是你女儿？我这第一位人王，承享人族气运最多，仅次于圣母娘娘，与人道教主受的人族气运平齐。”
“道友觉得，我会定妃位？！”
慕容极看着常羲，沉默片刻，随即说道，“人族气运我不会分润出去半点，量劫劫起，今日落到了巫妖两族身上。”
“谁知那日就会落到人族身上了？道友要续道途，还是另寻法子吧。”
“道友？！！”常羲心中存了一口气，深呼吸几下，随即讥讽道：“你这人王，当真是翻脸无情！现在又变成道友了？！”
见慕容极久久不说话，常羲压住脾气，再次说道：“也不会白白叫你出力，我这十三个女儿，每一个都温柔如水，甜美秀气，可人的很。”
“你若是相中那个，给她们一个名分，嫁给你为嫔也可以。”
慕容极微微蹙起，心里也清楚为什么望舒这么着急了。
龙凤麒麟三族，前车之鉴，凤族麒麟族落败是个什么下场，瞧瞧给女娲拉车的都是些什么人，就知道了。
洪荒大能谁家还没几个拉车的坐骑。
一跃从天地的主角，成了人家的坐骑……真到了那种时候，还不如给人当妃妾。
“呵呵，按着前辈的方法，即使我全部纳了她们十三个，前辈怕是也不能续上道途吧？”
“倒不如，前辈委身于我来的痛快。”慕容极满脸的讥讽，先天神圣，本性趋道，为了自身道途，他们什么都能做出来。
如东皇太一那般，拒绝了亲密道侣，维持自身求道的状态。如同帝俊那般逼迫两姐妹嫁给他，巩固自己帝皇气运。
如同女娲、如同伏羲、如同红云，等等……
“如此也好。”
慕容极看着常羲那淡淡的神色，忽然就变得面无表情起来，没有常羲应下之后的欣喜，就是觉得他们……很可悲。
“我之前就觉得，先天神圣在‘人’的层面不健全。犹如太清老子太过超然，几乎没有欲望。”
“如同玉清元始高持不坠，神性凌然。上清通天我没遇见过，不做评价，诸如此类，先天神圣，天生近道，却是‘人性’淡漠。”
慕容极下意识的正了正道冠，只摸到了头顶的发髻，又无奈的放下手，习惯改不掉。
“女娲之所以超过你们很多，反而是因为她比你们更具人性，有些时候她是真讨厌。可是她会无聊，会有恶趣味……”
“好了，不说废话了，我很好奇，前辈为什么会选我？”慕容极抬起头来看着常羲的表情，似乎想要看透她的心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