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玄神情一愣。
这妞这是在关心我?
她不是脑子里只有自己的无争哥哥吗?
“额……你这是在关心我?”
眼珠微微瞪大,叶玄略有诧异。
“谁关心你了,我只是随口问问。”
女人凝冰有些口是心非,微微偏过头,脸颊依旧绯红。
“唉……好歹我也是你的救命恩人,关心一下我似乎也不为过吧?也罢,反正再过上一段时间,你我便分道扬镳了,有没有你这个陌生人关心,我身上也不会少块肉,无足轻重。”
“无足轻重?”
女人凝冰眉头猛然一皱,脸上似有嗔怒之色。
粉拳倏然握紧,眉宇间流露出一抹煞气。
“啊,不然呢。说来,咱们这关系也是奇怪,要说咱们不熟吧,咱们也算是肌肤相亲过,而且还同处一个屋檐下这么多天。”
“谁跟你肌肤相亲了,你……你莫要乱说。”
“怎么,那夜跑入我房间的不是你?我摸的是别人?”
“你……你还说。”
三步并做两步,女人凝冰直接冲上前来,面色羞红。
伸手欲去遮住叶玄那口无遮拦的嘴巴。
叶玄稍稍偏了下身子便躲了过去。
“嘿嘿,那就是你咯。是你,你还不承认。”
“你!好,我承认,你得意啦?”
“得意倒也谈不上。那夜只能说你这个刺客太过业余,才会让我占了便宜。”
叶玄撇嘴一笑,继续说道:”要说咱们熟吧,到现在还不知道你名字,你说奇怪不奇怪?”
“弄了半天,你是想知道我叫什么?”
女人凝冰柳眉轻蹙,眼神带着一抹寒意的望着叶玄。
“那倒没有,我只是纯粹感慨一番罢了。至于你叫什么,说与不说,全在你,我不会逼迫你什么。”
“哦,对了,有件事你应该很感兴趣。”
“什么?”
“是关于你那无争哥哥的。”
“无争哥哥他怎么了?”
猛然提到墨无争,女人凝冰的眼神果然变得明亮起来。
她有些急切的踏出叫,扯住了叶玄的手腕,喊道。
这边,叶玄被扯动了手臂,眉头随之狠狠皱了一下。
嘴里也跟着闷哼了一声。
“你……你受伤啦?”
“没什么,昨夜在渭水河滩灭了党项国一支铁鹞子军团,足足有五百多号人,受点皮外伤,再正常不过了。”
“灭了党项国的铁鹞子军团,还五百多人?”
“不错。”
叶玄微微偏头,重重点头。
煞有其事。
女子凝冰当即笑了。
“你,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知道呀。”
“你知道?”
她的眼睛瞪大更大。
“你说的是铁鹞子军团,而且还是五百多人,你知道党项国一共才多少铁鹞子吗?你又知道这次来大靖党项人一共带了多少铁鹞子吗?”
“我当然知道!”
叶玄很随意的点头。
“我是陛下钦命的朝贡接待使,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既然你知道,那你还吹牛?党项国一共才带了三百铁鹞子,你怎么可能杀那么多?”
“呵呵,理论上说的确不可能!可倘若我告诉你,党项国暗地里又派了一支铁鹞子来我大靖,你信是不信?”
“又一支?”
“不错!你们南晋都可以明修栈道暗度陈仓,派多支人马进入我大靖,党项为何不可?”
女子凝冰稍稍迟疑了片刻,依旧坚定的摇头。
“不可能!就算是党项国分批次又来了一些铁鹞子,你们也不可能灭了他们。你可知铁鹞子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当时最强大的三大战力!突厥的铁浮屠,党项的铁鹞子和你们大靖的背嵬军,你不要告诉我,昨夜你是率领大靖的背嵬军灭的铁鹞子!”
“自然不是。”
叶玄摇头。
“我率领的是我大靖的禁军,五百人,连同我叶家的一些护卫。”
“越说越离谱了。我知道你是大靖的小侯爷,可是禁军又岂是你指挥的动的,再说了,禁军的实力虽然不若,可若在战场上,禁军绝不可能是铁鹞子的对手。”
“你什么时候学会吹牛了?”
我踏马什么时候吹牛了?
见对方神色露出继续鄙夷,叶玄知道对方压根不信。
“得,我也不与你说什么了。反正过上今日,你的伤势也恢复的差不多了,到时候你可以自行去打听,看看小爷我到底吹没吹牛!”
“对了,你还要不要听你无争哥哥的消息。”
“他到底怎么了?”
“哦,没什么,就是他也入了后面的渭水诗会的决赛三百人的大名单。”
“这下你开心了吧?”
只不过让叶玄意外的是,他在对方的脸上并未看到欢呼雀跃的神色,反倒是平静异常。
“怎么,你不关心你的无争哥哥啦?”
女子凝冰望着叶玄,戏谑的一笑。
“对于无争哥哥而言,进入决赛名单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我为何要开心,他若是没进入,我反倒是觉得奇怪。”
“这话说得倒是没毛病。”
叶玄点头。
“那你觉得他最后能夺魁吗?”
“怎么,你想从我这里探听无争哥哥的虚实?”
“探听虚实,那你想多了。你的无争哥哥还没那份量能让我这般重视,或许南晋的几位大儒可以。”
叶玄玩味的一笑。
“大儒,你莫不是觉得自己的学识能堪比我南晋的几位大儒?”
你南晋?
这话要是让陛下听去,估计脸都要绿了。
“你错了,我不是觉得自己的学识堪比大儒,而是比大儒更强!”
“你不吹牛能死呀?”
女子凝冰直接白了他一眼。
“吹牛也好,张狂也罢,什么时候等我去了南晋,你就明白了。”
“不说了,你好生休息,我去吃点东西,下午我还有事。”
没准备继续与对方啰嗦。
叶玄又伸了个懒腰,舒服的呻吟了一声。
转头便往院外而去。
刚到门前,突然与人装了一个满怀。
“哎呦喂,怀远,你小子冒冒失失干什么?”
“小侯爷,殿下来了。”
“殿下,哪个殿下?”
“还有哪个殿下,平阳郡主殿下。”
“啊?”